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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不愛說話我也沒好意思問,你不把面紗摘掉么?否則怎么吃飯???” 秋暮靜默片刻,“所以,你請我吃飯是為了要看我的臉?!?/br> 阿遲放掉筷子咽下口中菜,“一半一半吧,你我本天各一方然相逢即是緣,如今在這異鄉(xiāng)小鎮(zhèn)你請我住店我請你吃菜禮尚往來,另外我還真想知道姑娘長啥樣,依我看是個美人?!?/br> 秋暮一丁點都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稍微把臉撇到別處,離得不遠的一桌正熱鬧。 一位面相玲瓏俏皮的小姑娘正給緊挨著她坐的一位丑陋漢子夾菜,桌面上每道菜都夾了一遍,那漢子面前的菜碟堆得冒尖,小姑娘撒嬌道:“相公多吃點,你都瘦了?!?/br> 被喊相公的那位漢子眼神發(fā)直地望著小姑娘看,眼里盡是對美色的貪戀和輕薄猥瑣,他有些激動地捧起對方的臉,“阿香,我吃,我讓阿香娘子喂我吃?!?/br> 阿香極其配合,真的細細夾了飯菜一口口喂進對方的嘴里。 不似虛與委蛇,倒真像愛極了相公的小妻子那般甘之如飴。 被稱作阿香的小娘子極美,可她那相公的形貌同她完全不搭,雖不胖,但身材短粗,正宗豬腰子臉配一口黃牙,粗鄙不堪毫無氣質(zhì)可言。 秋暮沉思,好一副看圖說話,上好的白菜被豬拱了。 阿遲拿手在她面紗前晃了晃,“你都看半天了,菜都涼了真不吃啊?!?/br> 秋暮這才回神,她并不理會對面的阿遲,又把頭轉(zhuǎn)向窗外。 街上行人穿梭,商販吆喝聲此起彼伏,遠天亮有幾盞信燈,最熾人間煙火。 對街是個面攤,伙計忙著煮面,氤氳了霧氣的客桌旁只坐了一男一女,女的低頭吃面,男的眉目淺笑盯著對方看,像是熱戀中的一對小情侶。 路過個捏面人的大伯被當街攔下,一位身材矮小的老頭付了錢接過商販大伯手中的面人笑嘻嘻地遞給緊跟著他的花衣姑娘。 那姑娘笑得極開心,頭上的舊步搖微微晃著,兩人相擁遠去。 秋暮轉(zhuǎn)頭又望向店里還在纏綿的那一桌,為何那花衣姑娘同阿香長得一模一樣。 她視線轉(zhuǎn)回窗外,已不見花衣姑娘的影子,對街面攤上吃面的小情侶剛好付完錢站起來,那姑娘抬頭對著請她吃面的男子會心一笑,秋暮立馬跟著站起來。 那姑娘的臉……和走遠的花衣姑娘還有店里的阿香娘子一模一樣。 她起身走出客棧,天上早已亮起層層星子,有微風(fēng)拂面,各種吃食香氣漫鼻,她慢慢穿梭在街道上,觀察著來往街道上每一個女人的臉。 阿遲終于追出來,邊走邊問,“我說你怎么突然就想逛街了一點預(yù)兆都沒有,好歹應(yīng)該跟我吱一聲吧,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你在找什么?找人?” 秋暮并不理他,只顧著沿路走到燈火稀疏的長街盡頭。 一間黑布遮窗的棺材鋪前,她停了下來,再往前沒有人家了。 九個,這條街她一共遇到九個長著同一張臉的姑娘。 雖身高體型不一,但確實長了同一張臉。 兩個三個,甚至四個一模一樣,可能是雙生胎或多胞胎。 但九生胎,聞所未聞,況且來往于街道之上長了同一張臉的姑娘們彼此擦肩而過時,并未打招呼。 而街上行人也并不為奇,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正費心思量,面前棺材鋪二樓遮蓋嚴實的窗口傳來女子細細的喘息聲,于暗夜里平添一層魅惑銷~魂卻又道不清的瘆人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 注:每個單元的開頭都會有一個序,出自單元主角的一句話,憋奇怪?。ㄓ辛诉@短短一句才腦補后面的劇情滴) 第4章 畫尸公子2 秋暮抬眼望向斑駁陸離的招牌—白首棺材鋪。 怪了,一般喪葬店鋪的招牌肅穆低調(diào),皆是白底黑字,簡潔沉重。而這家棺材鋪的招牌花花綠綠鮮艷得很,不像辦喪葬之事,倒像是cao辦喜事的。 秋暮移步過去,踩了四級石階停在沉重的古木門口。 推了倆下,不動,門內(nèi)上了暗鎖。 始終跟在她身后亂轉(zhuǎn)的阿遲兩步跳上來,“我說,你到底要干啥啊,偷棺材啊?!?/br> 秋暮完全當對方是空氣,推不動門便一閃身,穿門而入。 門口的阿遲怔了一下,眨眨眼瞧見木門完好,秋暮卻不見了蹤跡。他狡黠一笑,“嘿嘿,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言罷從懷里掏出一根細長的彎鉤,不消片刻,棺材鋪的門被他輕易撬開。 他悄悄推門,貓著腳步進去。 棺材鋪里漆黑一片,唯有清淡月光透過兩扇格窗微茫地照進來,隱約看清里面的光景。 三面架櫊上堆著冥幣紙錢,角落里戳著幾個破舊的快散架的紙人,因半隱在陰影里顯得格外駭人。地上左右陳列著十幾具杉木棺材,秋暮緩緩踱步在棺材周圍,似乎正挨個打量。 阿遲鎖好門閂收了萬能開鎖神器,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果然猜對了,你是專業(yè)收妖除邪的。” “你是專業(yè)做賊的?!鼻锬浩^瞅著搭在肩上的那只手。 阿遲雖看不到對方的目光,但對方體內(nèi)迸發(fā)的寒意還是能感知出的,忙收回手,哂然一笑,“我不是做賊的,就是有點多才多藝,開門撬鎖什么的小意思?!?/br> 秋暮不跟她廢話,轉(zhuǎn)回頭,繼續(xù)走到下一個棺材前凝視。 阿遲又厚臉皮地跟上去,“我就知道一個女娃娃敢來汶南鎮(zhèn)定是捉妖師,在下好生佩服你的膽量,之前那么多捉妖師有去無回你這個小身板竟還敢來此挑戰(zhàn),不簡單不簡單。” 秋暮側(cè)眸望他,“之前這里有來過捉妖師?” “是呀,什么道士和尚法師捉妖師來了一茬接一茬,可全部有去無回。怎么,你不知道哇?” 秋暮不答反問,“那些捉妖師呢?” “失蹤了啊,不知是在汶南鎮(zhèn)失蹤的還是失蹤在往返汶南鎮(zhèn)的路上,反正是音信全無,所以后來再也沒捉妖除邪的來這邪門的地界練手了?!彼柚鹿獯蛄克簧砗诩嗠鼥V,“只有你敢來。” 秋暮貌似對此話題沒有探究下去的興趣,轉(zhuǎn)而又盯著棺材看。 二樓又傳來女子時斷時續(xù)的喘息聲,秋暮稍微抬頭瞥了眼蜿蜒而上的木梯,視線收回,并不打算理睬,只將一雙手落在眼前的一副棺材蓋上。 “怎么,你想開棺?”阿遲將臉湊過去小聲問。 “怕的話離遠點?!泵鎸︸氲陌⑦t,秋暮沒好氣道。 剛要發(fā)力推開棺材蓋,阿遲捉住她的手腕,“你這一推肯定鬧出動靜,你不怕驚動二樓的人?大半夜的人家正在床上做熱身運動,打擾到人家不好吧……” 秋暮剛要張口,阿遲大步走到棺材尾,雙手撐在棺材蓋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