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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去了哪里,尸王的迷藏界內(nèi)竟也見到了她。 天啻君二話不說,一腳將老山神踹到山洞頂,山神那整個老身板都鑲嵌進去,只剩一顆腦袋露著,老頭一直哭哭啼啼求情,天啻君嫌對方聒噪,又賞了個布條貼他嘴上。 山神洞府這才安靜下來。 天啻君走出洞府,小菩提仰頭對老山神吐了吐舌頭,忙跟上去,“瞳姬jiejie并未同尸王做交易,我們這樣貿(mào)然插一腳是不是不太好呢?!?/br> 天啻君冷哼一聲,“幽冥當鋪的便宜豈是誰都能隨意占的,尸王自里尋得答案,就這樣輕松的得到鳳目?本君不同意。” 小菩提追著再問:“小蘿已曉得真相,天啻君認為她會為了尸王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么?” “除非她是傻子。” 秋暮將這段自迷藏界窺探到的畫面如實說給瞳姬聽。 瞳姬將畫軸放回墻壁的暗格子里,“哦?”隨即釋然道:“天啻君果然不做賠本的買賣,我本來想從尸王那討個人情,看來他不打算賣給我這個人情。罷了,無論怎樣,最終得了我想要的結(jié)果,你有了一張面皮才好替當鋪辦事?!?/br> 這晚,秋暮有些失眠。 反反復復從床榻上跑去妝臺的銅鏡前欣賞這張從別處“借”來的臉。 不去過多思量臉主人的身份,只是怎樣看怎樣歡喜。 從今以后她再不用遮面紗,能大大方方站在蒼穹下感受春風夏雨秋葉冬雪拂到臉上的感覺。 這一刻,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尸王對于鳳目的渴望。 一個無知無痛的活尸體,一個終身依賴面紗的無面人。 異類。 異類內(nèi)心深處不為人知的壓抑絕望是何等殘忍難熬,非異類不能體會。 連著兩日一覺睡到自然醒。 第三日,從來無夢的她第一次做了夢。 是個噩夢。 迷迷糊糊間她墜入無邊的黑暗,醒后只見四面泛著腥味的黑洞洞的墻壁,空中幽幽浮動幾叢鬼火,微弱的光亮下,是滿地的尸身,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儼然是個尸體倉庫。 秋暮下意識動了動,鎖骨間傳來鉆心的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垂眸一看,兩條手指粗細的鏈子將琵琶骨穿了兩個血窟窿,一片血rou模糊,動作幅度稍微大點便能聽見鏈子碰撞摩擦的聲音。 她忍痛站起來,陰暗角落里冒出幾只碩鼠趟過滿地的尸水,開始啃食地上的腐尸,她腦袋有一瞬間發(fā)蒙,有些搞不清目前身陷何處,扶著墻壁無處下腳,鎖骨處傳來的疼更是讓她呼吸困難。 此處無窗,只有一道被封死的石門,踩過一地的殘肢斷臂,伸手碰到了石門,她推了兩下,毫無動靜。 鎖骨處的疼又蔓延至全身…… 順著石門蹲下,一點力氣都沒了,四周除卻老鼠啃食尸體的聲音,靜得像末日一般。 除了窒息還是窒息。 醒來后,胸腔里的恐懼絕望久散不去,她摸摸自己的鎖骨,細膩光潔,好好的。 怎么會做這樣一個夢,她起身走去妝臺,望見銅鏡中的那張臉,噩夢生出的不快方漸漸被沖淡。 衣架子來敲門。 看來瞳姬找她有事。 一樓,花廳。 瞳姬調(diào)著花粉,聽到腳步聲,涼涼道:“可漸漸適應了這張新臉?這幾日見你睡得不錯,是該到外面活動活動筋骨了?!笔种改砥鹨淮鼗鸹?,丟入身側(cè)的熏爐,爐蓋方蓋嚴實,爐內(nèi)散出的縷縷香霧繞成一朵木槿花的形態(tài),她淺淺吸一口花香,才將話說完,“陳國境內(nèi)有一城,曰臨安城,里頭藏著個不認命的厲鬼名喚槿兒,你去同她聊聊?!?/br> 第20章 鬼皇后2 陳國國都,新安城。 人流如織,繁華喧鬧。 秋暮方走入最熱鬧的古元街口,一個扎著沖天辮的孩童遞給她一包粽子糖,蘇蘇的小奶音道:“jiejie,過幾日我家哥哥成婚,娘親讓我將粽子糖送給街坊鄰居們吃,圖個喜慶?!?/br> 好可愛的小胖子,秋暮蹲下身子,摸摸對方的小辮子,又捏捏他rou鼓鼓的包子臉,“可是我不是你的街坊鄰居啊。” “jiejie生得好看,我想送給jiejie吃。” 秋暮笑著接過繡著雙喜的糖袋子,還沒來得及道聲謝,小胖墩便害羞著跑遠了。 秋暮往嘴里塞了一顆粽子糖,出門遇喜,好兆頭。 往南行二十步,路過三顆棗樹,輕車熟路地走進錦萃軒,柜前掛得那一排點心牌子看都不看,秋暮直接沖掌柜笑瞇瞇道:“青梅糕,糖蒸酥酪,薄荷蓮心羹,打包。” 錦萃軒乃新安城第一糕點坊,常有勛貴世家的千金公子來店里品嘗新出爐的糕點,老掌柜自認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但他從未見過生得如此美貌的小娘子,不由得一愣,竟有些結(jié)巴道:“看來姑姑姑娘曾嘗過我家鋪子的點心,我我我這就著人幫姑娘打包?!?/br> 想到惦記了許久的美食即將入腹,秋暮暗暗吞了口口水,心情大好的道了聲:“多謝。” 錦萃軒的糕點做工講究,用料亦采用時令珍品,故此價格不菲,來店里消費的多半非富即貴。 前來買糕點的幾位華服貴客無一不對著秋暮看了又看。 甚至能聽到有公子哥低聲向身邊的小廝打聽著,“可知是哪家的小娘子?” 秋暮發(fā)現(xiàn)諸多傾慕眼光黏在她身上,感覺渾身不自在,之前披著黑紗時雖然也備受矚目,可眾人看她的眼神里多半是疑惑好奇,可比如此熱衷的眼光讓她舒服多了。 她想起“借”來的這副臉蛋傾國傾城,走哪都拉風,為方便起見,要不要再出來溜達時故意變丑一點。 掌柜的親手打包好了點心遞給秋暮,“姑娘收好了?!?/br> 秋暮歡喜接過后,掌柜建議道:“咱們店里的薄荷蓮心羹現(xiàn)做現(xiàn)吃味道最佳。”他指了指鋪子一角的幾張漆木小桌,“姑娘若無事可在店里用完羹再走也不遲?!?/br> 本想打包了糕點尋個客棧打尖,好細心的品嘗美味,可薄荷蓮心羹的確是現(xiàn)做現(xiàn)吃最能體會其中的清潤沁香,于是隨口應了,“也好。” 小伙計立馬將一碗碧綠色的羹碗端到臨窗的一方木桌上。 秋暮從錢袋子里掏銀子,掌柜笑盈盈道:“已有公子為姑娘付了錢?!?/br> 秋暮楞了下,回頭打量著店里的客人。 哪個熱心腸的土豪! 大家的目光一致向門口望去。 一位玉冠錦袍的小公子面含羞澀站在雕花門邊,身旁的隨從略佝僂著腰身,十分謹慎的樣子。 掌柜解釋,“那位小公子想請姑娘吃壺茶,不知……” “那怎么好意思,我把錢還給他吧?!辈坏日乒裾f完,秋暮捏著錢袋子走過去,誰知那小公子臉色一紅居然跑了。 門口時還差點被絆倒,后面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