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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小郎中這才注意到秋暮腳邊跟了只滾圓的白狐貍,其實他早就知道有人來了,木橋咯吱的聲響以及那道纖瘦的身影,這個點還敢獨自出來,看見有人跳湖也不攔著的唯有那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仙姑。 這姑娘一身的道行,路見不平打妖魔,看似熱心腸實則言行隨性,也不大喜歡接受他人的謝意,且來去一陣風,說走就走,說來就來,出現(xiàn)也不吱聲。 “你這狐貍笑什么?”小郎中垂頭問,分開不到一天,這姑娘從哪拐來一只靈獸。 朏朏見對方一點懼怕驚奇的意思也沒有,也就大大方方跟他講話,“好笑啊,你這個人連死都猶豫,一點都不爺們。” 小郎中徹底驚呆住。 并非驚訝于堂堂一狐貍開口講話,而是這狐貍說話刻薄刁鉆,跟眼前這位姑娘的言行很搭,都不按套路出牌。 他不想跟一只靈獸計較,抬眼問秋暮,“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為何見我自盡卻不攔住,畢竟先前你還出手相助于并不相識的秦夫人,可見你性子是熱的。” “呵呵,我性子一會涼一會熱不好說,至于你自盡這件事嘛……不好意思我看得出來你并不想死,不過做做樣子?!?/br> 小郎中望向幽藍的湖水,“你怎知我并非真的想自盡,若我一不小心跳下去……” 秋暮擺擺手,踢了下腳邊的朏朏,“肥球,去試試這湖水的深淺?!?/br> 朏朏得令,咕咚一聲扎湖水里去。 橋上兩人雙雙一愣。 秋暮:還真跳啊。她的意思是讓肥球?qū)€長木枝探一探湖水深淺。 小郎中:真不嫌涼! 朏朏潛到湖底,不消一會又冒出頭,“老大老大,湖水看著很深,其實只有三四個朏朏深,洗澡剛剛好?!?/br> 秋暮指著湖水里狗刨的朏朏,證明內(nèi)心的猜測,“看到了吧,就這樣的深度,小孩掉下去都淹不死,你站在橋邊裝模作樣的干什么?!?/br> 小郎中鬧了個臉紅,“……不過一時想不開,想下去涼快一會兒?!?/br> ……秋暮見對方無事,也松了口氣。 畢竟是她傷了魔物卻沒能耐將魔物徹底殺死,才至那魔物回來復仇,多少她都有些內(nèi)疚。 兩人返回青廬藥堂,小郎中亮了盞燈,又給秋暮現(xiàn)燒了壺熱茶,才起身走入內(nèi)室。 秋暮沒心思飲茶,隨著小郎中進入被布簾重重遮掩的一個房間,朏朏也從藥桶里跳出來,甩了甩水,一股腦跟過去,方進入內(nèi)室,抬起爪子捂上鼻子,“熏死人的藥味,還不點燈?!?/br> 秋暮回頭冷冷瞥它一眼,朏朏識相地掀開厚重的簾子走出去,“那我繼續(xù)泡藥澡了啊,阿嚏……” 不過是跳湖里洗了個冷水澡,一不小心就傷風了。 朏朏一走,氣氛立馬恢復如常,小郎中掏出個火折子點亮了一盞壁燈,秋暮依稀望見床上躺著人,跟著小郎中走近幾步,不禁嚇了一跳。 是個發(fā)須半白的老人家,本來正闔著眼,覺察到有人靠近猛地掀開眼皮,里頭不見眼珠,只幽幽燃著兩簇火光,忽明忽暗。 小郎中默視一會,移步取了壁燈,再緩緩靠近床頭,好讓秋暮看仔細些。 秋暮終于看清老人被拇指粗的繩子牢牢捆死在床上,隨著燈光的靠近,老人家猛抬了抬頭,露出兩對尖銳的牙齒,口齒不清的咕嚕幾聲,欲掙脫繩子撲咬上來。 秋暮除了方見時的驚訝,又恢復淡定,而且看清楚老人不斷扭動的脖頸上有兩個黑洞,黑洞周圍還染著兩片干涸的血跡。 “這是……”你爹這兩個字秋暮有點不忍心說出口。 小郎中重新將壁燈放回原處,吹滅了內(nèi)芯,屋內(nèi)又黑暗下來,他引秋暮出來,才道:“是我爹?!?/br> 兩人重又坐回大廳的案幾旁,整個廳堂很安靜,木筒里的朏朏浮在熱藥湯中睡著了。 小郎中面上雖沉重,但不忘禮節(jié),給秋暮添了些熱茶,才解釋道:“我爹之前只是中了風,雖言行不便但精神還算不錯,你走后我正給阿爹煎藥,突然窗戶猛地一響,自行敞開又自行落下,我走去窗口查看,并無異樣,待回到爹爹的內(nèi)室時,只見秦夫人跪爬在爹爹的床頭,我大喝一聲,那秦夫人張嘴露出一口獠牙就咬在爹爹的脖子上,我忙從懷中掏出堂叔給的一道符丟過去,秦夫人痛呼一聲化作一股黑白相間的煙霧消失不見?!?/br> “這么說你爹是被秦夫人咬傷后才變成……”那副德行。 “沒錯,被咬傷后的爹爹突然從床上爬起來,一雙眼珠竟從眼眶里滾落下來,須臾間眼眶里竟冒出兩簇火苗,一張嘴露出一口獠牙,嘶叫著向我撲來,我隨手丟了一張符過去,爹爹這才倒下去?!?/br> “什么樣的符?”秋暮問,那魔物厲害得狠,一般的符咒根本對付不了。 “我只有兩張符,一張丟到秦夫人身上,還有一張丟給了爹爹,那符咒燃盡之前我好不容將阿爹捆住,我實在是不孝,可沒別的法子,你看爹爹的樣子已徹底失去心智,恐怕一旦掙脫束縛必會出門傷人,我不得已做出這等不孝之事?!?/br> 秋暮灌了口茶水潤嗓子,“那秦掌柜呢?被秦夫人咬死了?” 小郎中搖頭,“具體不大清楚,待我料理完爹爹這邊的事后才趕去錦萃軒,我進屋后,秦掌柜已倒在地上,身上不見傷口,脖頸上有大片淤青,應該是被……活活掐死的?!?/br> 小郎中有些不忍,頓下下才說完,“后來官府來了人,抬走了秦掌柜的尸體,也封了店鋪,而我始終沒看見秦夫人,當時看店里兩個伙計倒像是瞅見了什么,但官府的人詢問時一致道什么都沒看見,許是怕遭受連累吧?!?/br> “這么說,秦掌柜很有可能是被秦夫人掐死的?!?/br> “此解釋很合理?!毙±芍匈澩?/br> 秋暮縷著頭緒,隨后瞅了一眼內(nèi)室的方向,“你為何不給你爹的屋子點燈?!蔽ㄒ灰槐K壁燈也是兩人進去后點亮的,火光及弱。 “我怕官府的人來查,還有爹爹見光會變得異常興奮,若滿室黑暗則會安靜很多?!毙±芍心托慕忉?。 秋暮單手支頤,微皺眉心,“之前看秦夫人那瘋魔的狀態(tài)還有你爹被咬傷后的癥狀……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那魔物好像是……就是想不起來。” 小郎中猜測道:“像是犬類,會不會是犬怪?” 秋暮搖頭,“沒見過這么大能耐的狗?!?/br> 狗中祖師,莫過于哮天犬,哮天犬都不見得如此強悍,何況地界修成的一只狗怪。 想得太陽xue隱隱作痛,秋暮還是想不出來,驀地她一拍桌子,“走,你帶我去秦夫人欲尋死的那口井?!?/br> 一定要找出那只魔物的藏身之地,否則它還會出來害人,畢竟她先前跟那魔物交過手,看目前的這堆爛情況,那魔物十分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