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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處的石子尖得有模有樣。 木槿兒始終沉默,抬步下了亭子,跪倒在瀾貴妃欽點的石子地盤上。如絲細雨將素凈面頰度了層水氣,朦朧清潤。 景灝始終背手立在涼亭中,眼神飄渺望向煙雨深處。 眾妃嬪皆熱情過頭的用絲帕為瀾貴妃處理面頰處的擦傷,有人已跑去喚御醫(yī)。 雨點越發(fā)大起來,不消片刻,竟像是瓢潑一般。 景灝終于轉(zhuǎn)過身,抬步走下涼亭,喜兒公公忙撐開大傘為皇帝遮雨。他步伐緩沉順著石子小徑走去,路過木槿兒,眼皮眨也未眨,明黃龍靴繼續(xù)踏向樓臺煙雨的前方。 一眾妃嬪似乎很是得意。剜著眼刀子步履輕快的隨著皇帝走遠。其中一個美人狀似無意的踩著木槿兒的衣角遠去。 末尾的云嬪更是等皇上及瀾貴妃走出好一段距離,一腳踢在木槿兒心口上,最后挑著嘴角離去。 在這迷藏界里,秋暮分毫不差的接收著主人公的心情。 那一刻的木槿兒,心頭一片空茫茫。感受不動澆在頭上的秋雨有多涼,感受不到膝下的石頭子有多尖銳,亦感受不到踹在她胸口的那一腳發(fā)了多大的力。自景灝默認她受罰的那一刻,她的心便自行覆上一層厚厚的繭,刀槍不入,甚至連同自己的身體,拒絕接受一星半點的疼。 她就這樣用最快的速度麻痹自己,如石雕般,沒有一絲表情的跪在那里,同煙雨融為一色。 長樂宮。 景灝丟掉手中的詩卷,大步跨到門口,殿外瓢潑般大雨裹著風(fēng)聲作響,他沉聲問:“槿妃還跪在那兒?!?/br> 緊隨著的喜兒躬身答:“是?!?/br> 景灝猛地走進雨簾,向?qū)m外奔去。 喜兒不曾見過主子如此沖動,連忙拿了傘追出去。 宮門口時,卻見自家主子又頓住,臉色青黑的吩咐他,“你去轉(zhuǎn)告槿妃,要她向瀾貴妃道個歉,然后回朕……回?zé)o憂宮去?!?/br> 喜兒曉得槿妃在皇帝心頭的分量,這會不過小兩口鬧別扭,便拿出瘋狗追的速度跑去菁華池旁,不一會又瘋狗追似得跑回來。 “皇上,娘娘說她沒有錯,不肯去道歉?!?/br> 景灝臉色徹底黑下來,身形僵硬,“這個……這個槿妃,豈有此理?!彼匦聸_入雨中,院中又停住,仰頭望著漆黑夜幕,雨水模糊了視線,逼得他合上眼,只一雙拳頭緊緊握著。 喜兒哭喪著一張臉將傘撐到主子頭上。 竟灝卻咆哮著讓他滾開。 于是,菁華池旁的石子路上,木槿兒跪著淋了一整夜,長樂宮碩大而空曠的庭院中,景灝心甘情愿又莫名其妙陪淋了一整夜。 看得秋暮一陣氣短。這兩個人分明心里有對方,竟都端著,往死里斗氣。 到底會不會談戀愛??! 純天然淋浴的結(jié)果是,木槿兒一早結(jié)束淋浴懲罰,因雙腿麻木一瘸一拐回了無憂宮;景灝卻患了嚴重風(fēng)寒,迷迷糊糊燒了好幾日也不見好。 太后知曉,怒氣直沖天靈蓋。動員整個太醫(yī)署為皇帝瞧病,瞧不好,提頭來見。 成群太醫(yī)們面色如紙跪在地上直哆嗦,簡單的風(fēng)寒都治不好,掉腦袋抄家也就不遠了。為首的太醫(yī)院院首穩(wěn)住懼意,叩首向太后分析皇帝病情,皇上并非患了簡單的風(fēng)寒,急火攻心才至高燒不退,已換了藥方去煎,服下后好生睡一覺應(yīng)該便無大礙。 急火攻心,太后反復(fù)揣摩這四個字。 又是妖女作祟。 趁著皇帝昏迷的大好機會,太后將木槿兒毫不費勁地帶走。 景灝轉(zhuǎn)醒后,見烏壓壓跪了一屋子人,他趕忙遣散眾人,只余喜兒公公,眾人方出屋門,他啞著嗓子迫不及待詢問那個不將他氣死不罷休的槿妃現(xiàn)在如何。 喜兒公公撲騰跪地上,哭喪道:“太后懿旨,槿妃有罪,致使龍體大傷,已將槿妃賜死丟入亂葬崗?!?/br> 方下榻的景灝聽此消息,險些摔倒,一張俊顏血色全無,胸腔里涌上一股泛著腥味的悶氣,他抬手捂了捂胸口,原地順了幾口氣,直奔亂葬崗。 太趕聞訊趕到,看到的是皇帝發(fā)瘋一樣在惡臭無比的亂葬崗翻騰各種死相慘烈的尸體。 為阻止皇帝將亂葬崗的尸體翻個遍,太好只得將實情說出。 當景灝得知木槿兒沒死,而是被太后軟禁在小黑屋時,竟對著滿地的尸身笑起來。心頭堵的一腔悶氣也終于沉下去。 原是這木槿兒命大,不止她命大,連她腹中的孩子命也相當大,再經(jīng)歷跪石子淋大雨踹胸口關(guān)小黑屋,并吃了兩天發(fā)霉的饅頭后,腹中孩子仍沒流掉,可謂幸運。 也可以說是腹中孩子救了她的命,再太后發(fā)狠要她性命時,一位經(jīng)驗深的老嬤嬤發(fā)現(xiàn)木槿兒身下出血,忙喚了太醫(yī)診脈。這才得知,木槿兒已有兩月身孕。 此消息讓木瑾兒相當震驚,原想自己受孕的幾率太過渺茫,就算有了孩子,定是那種經(jīng)不起一點折騰,吹個風(fēng)跑個步蹲個茅廁就流掉的羸弱胎兒,不曾想,腹中孩兒如此經(jīng)得起折磨。 太后對著剛翻騰完尸體的皇帝,痛心疾首道:“真是哀家擇出的好皇帝,自三皇五帝以來,你可是第一位跳進尸堆里倒騰尸體的皇帝,真讓哀家替你自豪。” 不料,這皇帝說了句分量極重的話,“若是槿妃沒了,朕會將整個后宮的人送到亂葬崗陪葬,屆時,是否會讓太后更覺自豪?!?/br> 若不是身后老嬤嬤攙扶,太后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身板,一早挺過去了。 景灝正色道:“太后可知槿妃在朕心中的地位,日后太后如何與槿妃相處,便是太后的智慧了?!?/br> 太后掙開老嬤嬤的攙扶,步履微晃靠近皇帝,“哀家的兒子早逝,你并非哀家所出,你可知道哀家為何棄哀家親孫兒不顧,擇你為陳國皇帝?!碧筇髂窟h方疆土,陷入回憶,“你自小沉穩(wěn)睿智,做事果敢,不為美色所動,長大后更是眾親王中的佼佼者,哀家一心認為你能堪當大任,昌我陳國,可如今的皇帝,卻為個女人對哀家翻臉,做出如此令天下人恥笑的行徑。你可對得起哀家對你的栽培信任,可對得起金鑾殿上那至高無上的王座?!?/br> 景灝略微躬身,神色冷靜,“太后高瞻遠矚,定是看到年少的孫兒守不住王座,遲早會被朕取而代之,不如順應(yīng)天道將皇位施予朕,以博天下美名?!?/br> 太后抖著雙手,簡直要氣到中風(fēng)。 景灝長身而立,眸光堅定,“朕所有妃嬪皆是太后為朕所選,唯獨槿妃是朕親選,槿兒乃朕心頭摯愛,望太后成全?!毖粤T,釋然而去。 無憂宮里,木槿兒惡補睡眠,合了一整天的眼,轉(zhuǎn)醒后映入眼簾的是景灝那張掩飾不住欣喜的臉。 木槿兒面無表情起身,躲開對方的攙扶,下榻跪地,“皇上開恩,容臣妾誕下皇兒后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