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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你回家?!敝祆险舳敷遥曇衾飱A雜一絲沙啞。 胭脂紅袍緩緩轉(zhuǎn)過身,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迅猛撲面而去。 朱煜眸中一閃,及時踢飛對方手中的匕首。 果真不是槿兒。 他果然上當了。 數(shù)日前,遠在梁宮的他接到木槿兒的信函,要他親自來臨安城接她回家。 她反復確認,卻是木槿兒親筆。 他抱著信件,輾轉(zhuǎn)反思,終是決定以身試險,賭一賭天意。 盡管代發(fā)修行的安妃娘娘勸誡他,這封信很有可能并非木槿兒親筆,而是陳國誘他的一個陷阱。 聰慧如他,深謀如他,何嘗不知??伤p如夢囈般道了一句,“萬一,萬一是槿兒所寫呢,煜哥哥不想辜負她第二次?!?/br> 安妃娘娘長嘆一聲,緩緩坐于蒲墊之上,手執(zhí)木魚默默誦經(jīng),眼角泛著濕意。 “天意,一切皆是天意?!?/br> 朱煜就這樣不顧眾議,奔赴陳國。為了不引起注意,只擇了十幾個頂級護衛(wèi),低調(diào)潛入臨安城。 假木槿兒行刺失敗,城門口來回穿梭而行的“百姓們”皆亮出手中短劍,團團將朱煜圍困。 景灝立于城樓頂,俯視道:“朱煜,你比朕想象中要蠢上許多?!?/br> 朱煜仰首笑道:“雖然這是件蠢事,但我做得卻是相當快樂。至少槿兒會看到我的真心。而你卻利用了她。你說,經(jīng)此一事后,留在槿兒心中的是誰。” 景灝面色微恙。抬臂一揮,潛伏在城墻上的大批弓箭手整齊的露出臉來。與此同時,圍困朱煜的暗衛(wèi)紛紛撤離。 萬千箭羽直指困城中央的朱煜。 眼看著,梁國皇帝要被射成刺猬??芍祆喜灰娨唤z慌亂,一向聰慧的他,早就料到等待他的可能是這般結(jié)局。 這一切,不過賭一個比渺小還要渺小的萬一。 時至如今,無人能猜出他究竟有多在乎木槿兒。而這些年來,為當初放棄木槿兒的決定,又有多悔恨。 梁國深宮,寶座之上,孤家寡人,他終于得到他最想要的,卻也終于明白失去了什么。 思念與悔恨交織出反反復復的不寐之夜。王座寒涼,皇宮寂寥,唯一暖在他心頭的是那個陪他走過青春年華的姑娘,卻再也觸碰不到了。 布谷山下的碧潭湖,那只小船還在,他站在船上只覺空蕩。哪怕將整個梁國裝入那只小船,亦是空蕩蕩。 他知道自己醒得太晚,悔得太遲。 城門墻上景灝半瞇著眼睛,緩了片刻才回了朱煜的話,“你死了,或許槿兒會難過一時,終有一天她會忘記你,最后連你的樣貌都記不起。朱煜,黃泉路上,走好?!?/br> 手中折扇一抬,千萬弓箭手拉緊弓弦。 倏然,閉合的城門撐開一道口子,一道緋紅身影趨步而來,緩緩走近被弓箭手包圍的朱煜。 城墻上的景灝,身形一頓,臉色驟然僵冷。 而城下的朱煜,眉眼生花。 “槿兒,你來了。”他輕輕道。 木槿兒盯著他,千言萬語涌上心頭只道一句,“笨蛋?!?/br> 攤開掌心,躺著一只斷了又被金絲銜接好的羊脂白玉簪,她將簪子遞過去,“一直想著還給你,可惜上次沒來得及?!?/br> 朱煜楞了下,欲言又止,最后苦笑著接過那只承載了年少記憶的白玉簪子。 這一刻,朱煜明了。她的心終于完完全全屬于了別人。 而這一切,是他一手打造。 城墻上,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景灝微微側(cè)首,普惠太后身著一身華麗莊重的藏藍色長袍趨步走來。身后跟隨的是太后年僅十歲的親孫兒——睿親王。 “是太后的意思?”景灝聲藏暗涌,“槿妃明明被朕軟禁在無憂宮?!?/br> 太后不置可否,視線轉(zhuǎn)到城中央正深深對視的一雙人身上,“今日,這槿妃必死,哀家絕不允許此妖女再迷惑皇帝,禍害我陳國?!?/br> “朕才是皇帝,朕不準……”他欲下城墻,打算親自將對方拎回來。抬步瞬間,發(fā)覺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太后你……”景灝捂著胸口,微微俯下身子,眉宇間盈滿不安。 “沒錯,皇帝所中的迷~藥確是哀家所為。不過皇帝放心,此迷~藥不會傷害龍體,一個時辰后,皇帝的身子自會恢復如常?!?/br> 太后向城墻邊沿邁了一步,對著城中的一雙人,毫不拖泥帶水道:“殺。” 第43章 【25】 “不準?!本盀韲道飻D出一句話。 他臉色愈發(fā)慘白, 此時卻連大聲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他突然扯住離得最近的一個弓箭手, “沒有朕的命令, 誰也不準放箭,否則誅滅九族。” 太后譏誚道:“沒用的, 皇帝。這城墻上的暗衛(wèi)皆被哀家換成了死士,他們只聽哀家吩咐?!?/br> 景灝額頭青筋直冒,嘶啞的聲音貯滿殺氣,“太后此舉, 可想過后果。” “當然,哀家早已準備好?!碧笊扉_雙臂,寬大華麗的藍錦云袖徐徐展開,“皇帝看哀家這身喪服如何?哀家知道處死槿妃后,皇帝定會為槿妃報仇, 哀家更是需向信服于紫薇天女的百姓有個交代。不勞皇帝動手, 澤寧宮中哀家早已吩咐人擺好了毒酒。今日,哀家以命相搏,皇帝再救不了槿妃?!笔种篙p抬,拇指間的黑玉扳指泛著凌冽的光芒。 大批弓箭手已然待命。 千鈞一發(fā)之際,景灝對著冰冷的城墻石磚, 直直跪了下去。 “求太后放過槿兒, 朕愿意將皇位傳給太后孫兒——睿親王?!?/br> 睿親王端正立在一邊,大大的眼睛里貯滿水汽。他勉強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但不過是個小孩子, 對此事理解不透。 他見他的皇奶奶眸中一震, 連退幾步,城墻之上卷起兩股烈風,太后的聲音仍洪亮鏗鏘,擲地有聲:“哀家今日之舉,為的是陳國江山社稷。睿親王年幼,不能堪當皇帝重任。在這妖女進宮之前,皇帝很得哀家的心。只要除了這妖女,我陳國方可安平?!?/br> 他印象中一向高高在上一臉端肅的皇叔父竟目露哀切,只聽他皇叔道:“太后為何非要置槿兒于死地,難道朕喜愛一個女人有錯么?” “皇帝喜愛一個女人沒錯,但錯在皇帝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一個動了真心的皇帝便再也做不成一個好皇帝。此妖女將兩位皇帝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不顧生死地位,可見是紅顏禍水。若此妖女繼續(xù)留在皇帝身邊,魅惑君心,將來不知會發(fā)生何事。自古以來,紅顏禍國的前車之鑒還少么?”太后抬臂指向城下,“眼前一幕,皇帝已然看到,那個被皇帝深愛的女人,寧可陪別的男人死,也不愿陪皇帝生?;实?,醒醒吧?!?/br> 景灝視線轉(zhuǎn)到城中央親密交談的一雙人身上,眸子越發(f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