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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底,可你竟毫發(fā)無損的又回來了。而前些日子,我明明在你祛除風(fēng)寒的那貼湯藥里下了蠱毒,只要你喝上一口,哪怕一小口都會中招,算算時日今個正好是你喝下湯藥的第三十日,你該吐血而亡才對,可你卻一點未有反應(yīng),是你命大還是根本沒喝那藥,又或許是你勾搭的那個妖人一直再暗中幫你。不妨告訴你,這次我將你騙出山莊是想讓你死在外面,你中蠱毒而亡,任何人都查不出來,屆時你死在山莊外面更是同我一點干系都沒有,可你真是執(zhí)著,守在門口整整三日也不走。更荒謬的是你根本沒中蠱毒,我的計劃又一次失敗?!?/br> 她桀桀低笑,似得意,似自嘲,從袖口里捏出個暗色小瓶子晃到虞歡面前,“不過,沒關(guān)系,之前計劃失敗沒關(guān)系,這次你逃不掉了,我等這個機會好久了?!?/br> 她拔掉瓶塞,耐心解釋著,“這是我花費重金從珈瀾婆婆那里換來的散顏五毒水,珈瀾婆婆說只要將這瓶毒水灑到肌膚上,肌膚便會瞬間潰爛,就連神仙都醫(yī)不好,哈哈哈……”大笑幾聲,她捏了捏對方的臉,輕飄飄駭人的語調(diào)道:“這次你的妖人老相好也救不了你了,一旦你的臉被毀,我看你還用什么勾引男人?!?/br> 唐頤咄咄逼人,一直沒給虞歡開口講話的機會,自始至終,虞歡煞白著一張臉木訥的聽著。 “有沒有遺言?”唐頤問,她才沒那么好心幫她完成夙愿,若問出遺言,定不讓她得償所愿,死也要讓她不安生。 “你說你在那記祛風(fēng)寒的湯藥中下了蠱毒?”虞歡顫聲問。 “沒錯,可你也太過幸運,屢次逃過我精心為你策劃的死亡計劃。不過我想開了,與其將你弄死讓蕭煌一輩子記在心頭,不如徹底毀掉你的臉讓他一想起你就惡心?!?/br> “遺言沒了?”她輕笑了幾聲,動作卻迅敏狠辣,瓶里的毒水一股腦全灑到虞歡的臉上。 “生不如死,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禮物。” 第69章 【19】 唯一知曉兩位夫人換皮計劃的寶晴守在外面好一會, 方才暗房內(nèi)傳來的慘叫聲著實嚇到了她,這會見二夫人終于出來了, 似乎被什么惡心到的模樣, 拿帕子掩了下口鼻,嘀咕著, “哼,一個妓~女跟我斗?!?/br> 寶晴忙過去攙扶,眼睛偷偷往門內(nèi)覷一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顯那么顫抖, “主子……若……若少莊主回來……可怎么交代才好。” 唐頤輕撫隆起的腹部, “就算終有一天蕭煌知道是我做的, 看在孩兒的份上,他也不會將我怎樣?!?/br> 宿引于寒江殿正翻看著托大黃蜂尋來的幾本關(guān)于南疆蠱術(shù)的秘籍,一道聲音隨著水波傳來, 聽著聲音有些不對, 他忙放下書籍, 三步間消失。 當(dāng)他看到被綁在木樁子上的人時,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不日前還執(zhí)著守在山莊等著夫君歸來的妍麗姑娘眼下整張臉已潰爛, 黏答答的血rou模糊,皮骨不分,像是被什么腐蝕過一樣。 她垂著臉,像是死過去一般。 “虞……虞歡?”他的聲音顫而輕, 甚至不敢向前一步查看。 木樁上的人仿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衣角, “宿引, 救命,快去救我相公,快。” —— 引江城百里之外的梧桐客棧。 白簫煌對著一只大木盆吐血吐得正歡。 去給蠶姑奶奶燒了香山后又將綢緞成衣送去了凌王府,他快馬加鞭往裂錦山莊趕,可中途莫名咳血,咳得厲害。 一路走一路尋當(dāng)?shù)孛t(yī),沒有一個診出病因的,于是白簫煌早中晚無規(guī)律吐血,咳了一路。 梧桐客棧門口,方圓十里的名醫(yī)陸陸續(xù)續(xù)走出,面上皆是疑惑不解。 眾郎中紛紛議論,行醫(yī)幾十載從未見過如此怪病。 白簫煌又吐了幾大口血后隨手拿過管家遞上的巾子擦了擦嘴角,“別再浪費時間找那些庸醫(yī)折騰我了,扶我走,我們回山莊?!?/br> 管家紅著眼圈勸阻,少莊主如今的身子骨經(jīng)不得起車馬顛簸,他再去打聽下附近名醫(yī)。 白蕭煌早就吐急眼了,一手打翻還冒著熱氣的血盆,“既然醫(yī)治不好就快點回山莊,死在路上不如死在家里舒坦?!?/br> 管家撲騰跪下,聲淚俱下勸說他此時不宜舟車勞頓,應(yīng)暫且留在此處治病才是上策。他哪里肯聽,踉蹌著往外走,白管家急得抓著主子的衣角跪行不放。主仆僵持中,宿引推門進(jìn)來。 一瞅見那張臉,白蕭煌立馬又有了吐血的沖動,僵尸似得黑眼圈瞪著對方,“怎么是你。” 宿引未回答,指腹搭在他的脈搏間頓了頓,又不大溫柔的在他心口處按了幾處xue位。他在寒江殿惡補的那些關(guān)于蠱毒秘術(shù)的知識很快便派上用場,收了指,對著反抗無果的白簫煌一字一頓道:“石—心—蠱?!?/br> 中記載,石心蠱乃南疆邪術(shù)排行榜前五的一種蠱毒,十分陰毒。 通俗來講,中蠱初期毫無異常,中期毫不吝嗇地咳血,血吐得差不多了,中蠱之人便從心臟處開始慢慢石化,最終化成無知無覺的活體雕像。 宿引吩咐身旁的白管家買個冰棺將他家主子裝進(jìn)去蓋嚴(yán)實以延長壽命,最后再送回裂錦山莊。 白蕭煌一聽那入殮裝備,當(dāng)即撫胸跳腳, “老子血多,老子就想放放血,你憑什么管老子,什么石心蠱,什么將老子放冰棺里保鮮,蠱蟲也會被凍得休眠,你不是采花大盜江洋大盜么,何時搖身一變成了專治疑難雜癥的無牌郎中,老子憑什么聽你的,老子血氣方剛,放放血更健康,老子……” 管家哭喪著臉一棍子將主子敲暈。白蕭煌被他干脆利索地拖進(jìn)方買的冰棺里,白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少莊主,都什么時候了,咱不逞強,如今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br> 宿引神龍見首不見尾,說了病因獻(xiàn)了個延命的計劃,一閃身又消失不見。 已經(jīng)似乎同迷藏界同心跳共呼吸的秋暮肩頭上被猛得拍了一把,顯些嚇散她的魂。 她揉揉眼,確定沒看錯。 肥爺蹲在古未遲肩上,一人一狐正拿著兩串糖葫蘆擠眉弄眼地跟她打招呼。 “老大,幾日不見有沒有想我?!狈薁斕蛑呛J沖她呲牙。 “你家主子估計一早在這迷藏界待暈了,感覺不出時辰了?!惫盼催t吐出一口山里紅籽。 秋暮只覺腦袋缺氧,好半天回不過神。 此處可是迷藏界,類似人類虛擬的記憶世界,身為迷藏使者的她以神識的方式進(jìn)入,可古未遲跟她的寵物怎么進(jìn)來的?還是以可見的rou身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她揪了一撮肥爺?shù)陌酌薁斦φ艉籼饋?,“老大,你虐待小動物?!?/br> 秋暮吹掉手中銀白的軟毛,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