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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摹著一束血紅花枝。以紅花古墻為背景,一洼淺塘邊垂著幾縷翠柳,珈瀾婆婆正對著荷塘岸上一堆大大小小的蟲子篩選分類。 宿引躬身行個(gè)禮,“請婆婆告知晚輩,如何解得換皮蠱以及石心蠱。” 老太婆聚精會神鼓搗蟲子,鏗鏘有力道:“若不是看在你乃龍子的份上,早就將你趕了出去。換皮蠱不輕易得,更不輕易解得,萬事需要代價(jià)?!?/br> 宿引循循誘導(dǎo),“聽聞伽瀾婆婆對金銀珠寶頗有興趣。婆婆可以開個(gè)價(jià)。” 伽瀾婆婆丟了手中的大把蟲子,這才抬起頭,仍是板著那張棺材臉,“換皮蠱可解,而石心蠱無解。”起身自石案上取過一只熏香繚繞的青爐置于百蟲間。各色蟲子便爭先恐后鉆進(jìn)熏爐中,不消一刻青爐里便飄出五彩斑斕的煙霧來。伽瀾婆婆嗅了嗅,半瞇著眼道:“我不單要珠寶財(cái)物,還要你一根龍骨,你肯給么?” 宿引: “可以?!?/br> 伽瀾婆婆微微一笑,“我老太婆一眼就看出你是個(gè)癡情種子。難得入了仙籍的龍子對凡塵一位姑娘深情至此。并非我故意為難取你龍骨,只因解了換皮蠱需耗費(fèi)我元?dú)庑逓?。老太婆我還有要事去做,不能因此傷了身子,而你的龍骨恰好可將我耗損的修行補(bǔ)回來?!?/br> 她掀開熏爐蓋子,抬手扇了扇五彩煙霧,“我再次提醒你,你欲救的那位姑娘已被蠱蟲食掉三十年的壽命,如今那姑娘只剩幾月余命。即使將她的臉換回來,她也難逃死劫?!?/br> 宿引眸色淡淡,“那便是我的事了?!?/br> 一盞茶后,青筋凸顯的手半掩在寬大的袖口下,宿引手中緊握一只小彩瓶走出古宅,他步履微晃,額頭上滲著密密麻麻的汗珠,被陽光一照,熠熠生輝。 那根龍骨取自他的左肋,取骨之痛,想想后背一陣發(fā)寒。 “龍?zhí)?,等一下?!辟懫牌磐T诠耪T口,喊住他。 第70章 【20】 唐頤自從將虞歡毀了容囚入暗室后, 日日夢魘。 夢里,虞歡拿了把刀來割她的面皮, 那刀極鈍,反反復(fù)復(fù)切割著她的臉, 溫?zé)岬难食闪诵∠?nbsp;她疼得幾乎暈厥過去。 雷雨的午后她本躺在塌上小憩, 合眼不久便入了夢, 窗外的雷聲同夢里虞歡手中的鈍刀一并劈向她,她再一次被噩夢驚醒,顧不得撐傘便沖到后院暗房。 麻繩碎了一地, 虞歡已被人從木樁子上救下, 正躺在看起來頗為舒適的干草堆上。 唐頤譏笑, “看樣子你那個(gè)妖人相好來過了?呵, 怎么他也受不得你如今這張臉, 否則怎忍心丟你在這受苦。” 虞歡自海草間撐起身子,虛軟地問了一聲:“相公可曾歸來?” 唐頤冷哼, “就憑你這張臉可還有資格喊他相公?其實(shí)相公日前就回莊了, 他聽聞他離開山莊為我腹中孩兒祈福的時(shí)日里,你仍然與那個(gè)老相好糾纏不休, 眼下他根本不想見你。” “他……回來了?沒事?” “難不成你希望他有事,好與那位妖人私奔?” 虞歡不再言語。只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定了。唐頤冷嘲熱諷幾句,見對方?jīng)]反應(yīng)也便結(jié)束了獨(dú)角戲, 回了靈犀居。 實(shí)則, 是唐頤睜著眼說瞎話, 白蕭煌還未回莊,仍半死不活地躺在離山莊還有幾十里路的棺材車?yán)?,由著白管家蓋了塊大紅布不急不緩地向山莊趕來。 白管家擔(dān)心車馬快了,少莊子的身子吃不消。 正是因?yàn)樾帕颂祁U的謊話,才有了宿引再次現(xiàn)身時(shí),虞歡對他說的那句,“恩人,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宿引端著解蠱的小彩瓶,一愣,“為何?” 脖子上那條用紅線穿著的龍鱗取下,虞歡緩緩遞過去,“相公一直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我不想讓他一直誤會下去?!?/br> 宿引眸光暗了暗,默默接過那片龍鱗。 “ 是你救了相公?”虞歡問。 對方未回答。 “唐頤說相公回來了,已經(jīng)沒事了。幸好沒事,相公的毒是你解的?” 宿引神思微轉(zhuǎn)便猜出很有可能是唐頤又跑來說了一通胡話,他思慮片刻,才問:“假如,假如他中的毒無藥可醫(yī),你會怎樣?” 虞歡突然緊張起來,勉力站起來,“相公他……” 宿引忙又扶著她坐在草堆上,“他沒事。我打個(gè)比方而已?!?/br> 虞歡稍稍放松,余驚未散道:“假如真是那樣,我會陪他一起死?!?/br> 扶著對方手臂的手頓了下,手一僵,小彩瓶滾到地上,宿引遂又拾起來,淺淡一笑,“所以……我怎么舍得你死。” 虞歡明白,她屢次化險(xiǎn)為夷,甚至這次相公的命都是這位身懷道行的螃蟹精一手救下的,她欠他的太多了,此刻卻還對著恩人說著沒良心的話,不知那句以后不要再見了有沒有傷到恩人,但她說那句話時(shí),心里莫名劃開了個(gè)口子,刀口不深,卻阻止不了鮮血一點(diǎn)點(diǎn)滲出,她慚愧地喃喃著,“宿引,你對我的恩情,只有來世再報(bào)了。” 宿引將她黏粘在腐rou間的發(fā)絲細(xì)細(xì)攏到耳后,“我不需要你報(bào)答我,若對我有愧就盡快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還有,我尋到換皮蠱的解法,你日后不必?fù)?dān)心這張被毀掉的臉?!?/br> 他方要打開瓶蓋,驀然,暗房外傳來一陣躁動。 雜亂的腳步聲夾著聽不大清楚的男音,虞歡擔(dān)心是白簫煌來了,若見宿引再此,恐怕又生出不必要的誤會,她忙催促著,“你快走,快走?!?/br> 宿引不忍心她焦灼慌亂的模樣,快速閃身離開。 當(dāng)然,躺棺材里冷藏保鮮的白蕭煌不會詐尸出來,踹開暗房鐵門的是相國府的唐姜公子。 前幾日,為斷袖兒子日日cao勞熬盡心血的老相國終于榨干體內(nèi)最后一絲陽氣,瞪腿安息。裹了好幾天喪服的唐姜終于清醒了,不再日夜琢磨尋死這件事了。他將靈堂收拾妥當(dāng)便喚了下人到裂錦山莊向jiejie報(bào)喪。山莊下人卻以夫人身體抱恙數(shù)次推辭,直到老相國入土他也未曾見到j(luò)iejie的一片衣角。派了私家神探打探一番,才知這些時(shí)日jiejie在裂錦山莊很受委屈,白簫煌寵妾滅妻,山莊二夫人將大夫人壓制得妥妥帖帖。 雖然他也懷疑以自家jiejie跋扈彪悍的性子會栽到看似樸實(shí)溫善的虞歡手中,但他還是按著私家神探給的路線圖進(jìn)了山莊后院。 當(dāng)他劈斷暗房石鎖見到自家jiejie慘不忍睹讓人窩心的那張臉后,揮著手中的大刀便沖緊隨他身后的唐頤砍去。 “虞歡你這個(gè)毒婦,竟然將我jiejie搞得不人不鬼,你也太狠心了,純良無害的虞支怎會有你這般惡毒的jiejie,你根本不配當(dāng)虞支的jiejie,我殺了你?!?/br> 不敢道出真實(shí)身份的唐頤唯恐山莊下人傷了自家弟弟,命令周身護(hù)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