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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交易?” 瞳姬仍是那句話:“燃了迷藏香自會知曉?!?/br> 秋暮:……又跟她兜圈子,直接告訴她豈不是更方便些么。 秋暮還打算問些問題,突然瞅見蠻荒九枝燈后恍出一道影子,她嚇的立刻撤了通音陣。 浮樓不是被魔將接回魔界了么,怎么這么快又回當鋪了。 她拍拍小心臟,老天保佑剛才對方沒看見她。 雖然秋暮不知道杜鵑夫人跟幽冥當鋪交易了什么,但每一個當鋪的契約者都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若非強烈的執(zhí)念,亦不會進那坑人的當鋪做交易,悲的是世人皆明白當鋪的所謂交易是以營利為生,從不做陪本的買賣,可眾生還是往里頭鉆。 理想飽滿,現實骨感,執(zhí)念太深。 她在那當鋪宅了千八百年,總結出一套不被當鋪坑的真理。 一個人執(zhí)念不要太深,平平淡淡就好,渾渾噩噩也罷,最好是一生不要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循規(guī)蹈矩的過日子,最好隨波逐流,無大悲無大喜,此種人雖活得有些麻木,但一生感悟的痛苦亦最少。 可是,這類人于滾滾凡塵中比比皆是。他們悟性不高或是不想太高,有些許自私,心中有愛但不深刻,最愛的是自己。此類人恐怕一生都不能體會生而天堂生而地獄的滋味,可這類人偏能安穩(wěn)度余生。 自古,能冠以感天動地之說,配以千古絕唱之音的,皆是至純至性之人,此種人愛得最深,傷得最透,執(zhí)念最強,最終都沒什么好下場,不,好結局。 當然不排除那些可放掉心中執(zhí)念的大智大悟之人,可太上忘情者,八荒四海,寥寥無幾。 這樣一想,這個世界,真是悲哀。 早膳過后,秋暮去了王后寢宮。 夜里因光線暗淡,她沒能好好欣賞這座宮殿。今日一打量,方覺這是一處種滿杜鵑花的碩大宮群。這個時節(jié),杜鵑花早已衰敗,可此處杜鵑花卻開得極艷,粉紅靄靄,鋪到宮外山巒,勝似煙霞。 打聽了宮人才知,此處杜鵑花乃南疆王親手所種,南疆王引溫泉入宮院,致使此處溫度高于宮外,故杜鵑花常開不敗。 令人驚異的是,歷屆南疆國王從未立過王后,卻一早修了座高貴華美的王后宮殿,多年來,一直空著,直到杜鵑夫人入住。 被宮人引至殿內,杜鵑夫人正端立于樓頂觀賞臺發(fā)怔。 秋暮順著對方的視線望過去,入眼是挺拔秀麗的山巒,白色煙霧繞著山巔,翠色青樹點綴而下,壯闊而不失幽靜婉約。 “那山真漂亮,叫什么名字?!鼻锬簡?。 杜鵑夫人慢悠悠轉過身,“蒼山?!鳖D了片刻,又道,“那座山看著很近,實則很遠?!?/br> 秋暮再望一眼聽著頗有海市蜃樓之味的蒼山,有些不知從何開口,不知怎么冒出一句,“你家的栗子糕真好吃?!?/br> 對方怔了怔,看向秋暮眸子終是不那么縹緲了,“我知你們來歷不凡,看來秋姑娘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姑娘能否明確告訴我,你們來南疆國是為了什么?!?/br> 一想到對方肚子里的小杜鵑,秋暮就不忍心說實話,糾結了一會,道:“我跟那兩位仙人只是修仙修得無聊,便來人間四處逛逛,正好游蕩到此處,就想幫你完成一些夢想愿望什么的。” 對方望著她不說話,顯然不信她胡謅之詞。 秋暮又道:“我們是看你生得漂亮,所以想幫你,夫人有沒有什么心愿未了,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上忙?!?/br> “有。”她道:“只需秋姑娘一行莫要插手南疆國的事便好?!?/br> “夫人指的是阿詩那的事情么?” “不止,我希望姑娘不要插手我做的任何一件事。姑娘能答應我么?”她問得認真。 “盡量……吧?!鼻锬簩擂我恍?。 杜鵑夫人又眺望遠處的蒼山,幽幽道:“我有想要完成的事,我自己一人就能做到,不需他人幫忙,謝姑娘好心了?!?/br> 秋暮提點道:“欲望一旦強烈,便會生出執(zhí)念,欲望或執(zhí)念太深了終歸不好?!?/br> “秋姑娘說笑了,我一死人能有多少欲望?!?/br> “你……”秋暮仔細瞅瞅她,煙眉秋瞳,紅唇似花,論外在形體論內在氣質,一點不像死人,更何況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及心跳。 對方見秋暮面露不解,向她解釋道:“我確實死了,死在五年前的秋末?!?/br> “我見姑娘不像惡人,我將我的故事說給你聽,也許姑娘會明白也許姑娘不明白。只希望姑娘不要阻止我接下來要做的事?!?/br> 她目光飄向遠方,輕聲道:“五年前,我被人害死,尸體丟到河里飄了七天七夜,尸身都泡爛了……” 第130章 【07】 天將佛曉, 精致石門破開一角, 一個灰頭土臉身著灰衫的姑娘挎著竹籃走了出來。 身后是高高石玉磚壘砌的嵬峨壁墻, 她是從后門走出來的。 方行了幾步,拐角處, 恰好同幾位自正門而出的姑娘碰了面。 幾位衣著光鮮的姑娘見了灰丫頭,忙掩住口鼻,匆匆離去。 灰衫姑娘回頭望她們一眼,漸行漸渺的對話恍恍飄進她的耳朵。 “快走, 怎么一清早碰到那個晦氣?!?/br> “多看她一眼要倒霉了,你回頭看她做什么,趕快走。” …… 刺耳的話,她早就習慣了, 淡淡一笑,挎著竹籃,走入朝霞。 竹林深深,小路淺淺,馬蹄疾疾。 伴著矯健驄馬破天嘶鳴聲,她被突然沖過來馬驚到,嚇得忘了躲。好在馬蹄即將塌在她胸前時被馬背上的人勒住韁繩,馬蹄踏空, 可竹籃里的香果散落一地。 好不容易采來的果子, 欲供奉給佛祖, 她忙不跌的一枚枚拾起來。 挎著長劍的黑甲男子勒住馬韁, 瞟她一眼, 又駕馬遠去。 這是他和她第一次見面,兩人都未曾多注意到對方。 她在山顛的崇德寺凈手焚香,豢抄了一日的佛經,日暮時分,伴著寺廟悠遠的鐘鼓之聲,冒著細雨趕下山去。 雨越發(fā)大了起來,行至崎嶇一段石路,竟像是瓢潑一般。她雙手搭在額骨處擋雨,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不小心踩到覆著苔蘚的滑石,腳一崴,順著石坡滾落下去。 這一摔,沒將她摔死也沒摔殘,實在是上天垂簾。她呻~吟著爬起來,揉揉擦破皮的手肘手掌,向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跑去。 雨勢太大,她幾乎睜不開眼。半瞇著眼跑著被腳下什么東西一絆,摔了個跟頭。 揉著腰再次爬起來時,發(fā)覺將她絆倒的是個人,橫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她跪倒對方身邊,搖晃了幾下,喂喂喂喊了一陣,那人沒甚反應。她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