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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當個明星什么的,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去博一把啊。孫韶伸手撓了撓臉頰,“就是覺得自己不是吃這行飯的料唄,十多億人中,不也就只有一個李默嘛?!?/br>自李默成了第一個因選秀而大紅大紫的男星,這七八年來,多少人抱著不可言說的念頭前赴后繼往這上面撲,但是,就像孫韶說的,這七八年,選秀出來的男男女女都翻了幾趟了,李默依舊只有一個。想到這里,范旭陽眼神閃爍了幾下,看著孫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惋惜,又像是遇知音,有點理解孫韶想法的樣子,最后,他問:“編導同意啦?”孫韶泄氣地搖搖頭,“她說等第一場比完了再說?!?/br>范旭陽頓時松了口氣,一把摟住了孫韶的脖子,狠狠蹂躪了一番他的腦袋,“嚇死哥哥了,還以為你要當逃兵呢?你要現(xiàn)在走了,接下來小半個月還不得寂寞死哥??!”孫韶斜眼瞥他,“你這性子,狐朋狗友多著呢,能寂寞死你?”范旭陽沖他以攤手,“你還真別說,不知道為什么,昨晚還不覺得,但今天這么一相處,哥就覺得和你挺對味兒,這是不是就叫臭味相投?”孫韶無語應對:“……”心里其實并不奇怪,范旭陽本來就是那種走到哪朋友交到哪的人,現(xiàn)在在加上他的八年記憶做基底,雖然在現(xiàn)在的范旭陽看來他們不過剛剛認識。但是因為他夠了解他,所以行為處事和習性上,他無意中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信任和無保留自然讓范旭陽覺得他是個合他胃口的人。下午,孫韶接了許若琳的電話,告訴他都安排好了,他現(xiàn)在想離開隨時都行,只要記得按時趕回來就行。對于許若琳三番兩次強調(diào)的按時趕回來的暗示,孫韶只能以苦笑應對,但是能回家去見一見母親,卻也實實在在讓他心頭打顫,頓時有種近鄉(xiāng)情更怯的味道。出了培訓基地的大門,孫韶并沒有直奔家里去,即便他現(xiàn)在回去,他媽也沒到下班的時間點,回去了也見不到。他站在大門前想了一會,正想伸手攔一輛出租車時,遠處兩輛車突然對著他鳴了鳴笛,孫韶舉目看去,見是剛剛在樓道里看到的那幾個人,李瑞也在其中,他尷尬地收回打的的手,不明所以地看著對面那幾輛車,但對面人卻沒說什么,只又鳴了鳴笛。孫韶知道這是對方讓他過去的意思,他踟躕了一下,慢悠悠走到車前。“小帥哥也出去???”對面車里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開口。副駕駛上的李瑞臉色平靜地看了看他。孫韶點頭,他想他出去是許若琳特地給的安撫假,就不知道李瑞出去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暗自瞟了眼面前的兩輛車,倒都是會玩的主,車子雖貴,但并不顯眼。“看在小瑞份上,去哪,捎你一程?”駕駛座上的男人笑道,露出光潔雪白的牙齒。孫韶愣了一下,自覺自己可沒這魅力,能做到車見車載的份上,不由地,他又看了一眼李瑞,果然在李瑞的臉上看出了點探究,他想,應該是自己剛剛愣神時,不顧不管一直朝對方走去引了對方一些什么不好的猜測。“不了,我家里出了點事,許編導特地給了我假讓我回去,路比較偏,就麻煩你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睂O韶溫和地解釋著,同時以眼角的余光瞥向李瑞,果然在李瑞臉上看到釋然。駕駛座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孫韶一眼,點頭示意明白了,搖上了車窗,慢慢駛離了孫韶的視線。看著兩輛車在大路上慢慢變小直至變成了黑點再看不到時,孫韶才收回視線,心想,上輩子可沒這一茬,不過,上輩子他一門心思撲在培訓課程上,除了范旭陽,也很少和別人交流,他只隱約記得李瑞前期成績其實非常好,但是在一次比賽中,莫名發(fā)揮很一般,然后就被刪了下去,現(xiàn)在想想,倒覺得有些故意為之的意思。看不懂,孫韶對自己聳肩。重新打了車,直奔市中心去了。第四章等到了市中心一家珠寶行前時,一掏口袋,他才想起,他現(xiàn)在只是個身無幾文大錢的窮學生,不是那個即便困窘,兜里好歹能有個三五萬的小歌手。時間錯亂的感覺,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雖然這種感覺很美妙,但八年時間說消失就消失,還是讓他無法一下子完全調(diào)試過來。孫韶訕訕地將錢包重新揣回兜里,想給他媽買珠寶做禮物的心思算是徹底歇了,他想,他大概想到重新開始,最迫在眉睫的事情是什么了——賺錢。雖然庸俗了點,但是,卻是最現(xiàn)實的東西,前世的他獨立,而且也開始奉養(yǎng)自己的母親了,即使是最艱難的時候,他也是省下自己的花費,每月固定給母親打去一筆高額生活費的。現(xiàn)在忽然就再次顛倒了形勢,讓他一個大男人被母親養(yǎng)著,擁有二十七歲心理的孫韶做不到。他收了錢包,一邊在商場里閑逛一邊思考著自己賺錢的多種可能性,打零工或者暑假工確實是一個辦法,但卻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進項太少,連他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都負擔不起,更別說養(yǎng)他母親了。孫韶一邊思索著他賺錢的出路,一邊掏干了口袋里僅有的幾張票子,為他母親買了雙老布鞋。這不是孫韶第一次買東西給他母親,但對現(xiàn)在的孫韶來說,卻是個超過他負擔的禮物了。對他媽來說,他不過是兩三個月沒回家而已,但對他來說,卻是兩年沒見了。他早在這八年不能陪伴他媽的日子里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只要一回去,就掏空了口袋給他媽買東西回去孝順他。明面上,像是表達他的反哺之心,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在彌補他常年不能在他媽面前照顧她的愧疚。這一逛,便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四點,還是腹腔里傳來的咕咕聲讓他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他正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卻被一家新開張的面館給引去了注意力,面館裝潢的十分獨具特色,有點中西合璧的味道,紅漆木的大靠椅和桌子,但是分隔各個桌位的屏障又是十分鮮明的西歐風格。孫韶往招牌左下角一瞥,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標志——一只抽象畫法的奔騰的野馬的墨色投影。看來這家店也是野騰馬旗下的一家店,野騰馬,一個當前還尚未紅火的餐飲連鎖品牌,不,也許,人家早就在蓄勢了,只是不稀到處宣揚罷了。畢竟,在野騰馬宣告,凡是有奔騰野馬投影圖案的店都是野騰馬旗下的餐飲連鎖前,所有人都沒有留意過這個標志。這個標志有時候會放在顯眼的地方,有時候則之間隱藏在了店面牌匾的文字中,不是留心去看,或者去聯(lián)系起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