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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你會失望的?!?/br>孫韶隨意地擺手,“哦哦,知道了。我家就在前面,去吃飯吧。我媽做的魚香茄子和麻婆豆腐是我們這一絕,嘗嘗?”劉勤:“……”吃完飯,孫母借著孫韶進廚房幫她收拾東西的空檔,悄悄問孫韶,這個朋友什么時候交的,怎么看著那么鬼氣森森的。弄得孫韶只能哭笑不得地給孫母解釋,人家就是喜歡那么穿,其實人不錯巴拉巴拉的。但是孫母依舊聽著云里霧里,還是覺得這劉勤人太鬼氣,這樣的朋友,還是少交的好。孫母說這話時,偷偷往廚房外瞥了眼,恰好看到劉勤正在擺弄自己的相機,一個側臉上,端是一種認真和平和,先前那種陰森森的氣質一下去了大半,這下看來,也不過是個稍蒼白了點的乖孩子。孫母忽而問道:“他是做什么的?”“拍照片的,算是個藝術家吧。”孫韶撓著腦袋答。結果,藝術家三個字一出口,孫母便立即了悟地直點頭,像是突然間,就從混沌里看懂了劉勤一樣,她贊嘆:“難怪呢,原來是藝術家?!?/br>媽——藝術家不是都那范兒的!孫韶當即神色復雜,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哀嚎。當晚,孫韶將劉勤送回酒店,約了第二天一早來,帶劉勤去一些地方,劉勤可有可無地點頭。孫韶只當沒看見他的冷淡,第二天一早,終于換了正常的青春學生裝扮來酒店大廳等劉勤,結果劉勤一看他,愣了一會兒,才問:“你到底多大?”孫韶笑瞇瞇地比了兩個手指,“二十。”劉勤又微微皺皺眉,昨天孫韶做了那副打扮,又壓著鴨舌帽,前后領著他穿過那么多地方,那種沉穩(wěn)的姿態(tài),以及后來去孫韶家,看孫韶前前后后照顧孫母又招呼他吃飯的樣子,行為舉止,根本不像個二十歲的青年。孫韶不理他神色里的異樣,只暗自琢磨了一下對方的打扮,還是昨天那副樣子,甚至更甚,像是為今天要去各種人多的地方專門做的準備一樣。這哪里是討厭人群,其實說畏懼更恰當一點吧。想到這,孫韶忽而覺得自己又有些明白了劉勤,他想起劉勤曾經在訪談中抱著一架相機輕輕撫觸的表情,那時他輕描淡寫說起的那個被女友拋棄的故事,像說笑話一樣簡單。劉勤忽然出聲道:“今天會去哪?”孫韶回神,抖出一張紙,指著上面的幾個地點道:“今天帶你去的地方,先說好,人都多,你要是覺得能忍受,就先忍著,實在不行了的時候,你給我說,我就帶你走?!?/br>劉勤接過紙張看了看,一邊瞥孫韶一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心里同時再次懷疑——既然想讓自己幫忙,不是應該完全地強制自己去接受嗎?居然還能在自己不能忍受的時候,愿意妥協(xié)?孫韶像是一眼看出他的詫異,笑瞇瞇地道:“如果你一直都只能感受到壓抑和厭惡,又怎么可能拍照呢?誰會將使自己壓抑和厭惡的東西留刻下來呢?”劉勤聽了,心頭微微動了動,什么都沒說,只點了點頭。接下來,孫韶先帶著劉勤躥到各地的菜市場,現(xiàn)在正是早市的時候,菜市上的人多雜且不說,環(huán)境也嘈雜,氣味兒也不好聞,孫韶本以為劉勤會呆不到兩分鐘就要求走人的,但,誰知他卻一直靜靜地跟在自己身后,手里的相機舉著,時不時地會對菜攤上的蔬果拍幾張照。不過好在,大早上的,大媽大嬸們都忙著吵菜價的升降等民生大計的“國家問題”去了,沒有人特地對劉勤這樣一個怪人表示奇異。或者說,中國的市場大媽,其實是見怪了怪人的,你看菜市場外面不是天天有各種犀利哥造型的流浪漢嗎?劉勤這點小裝扮算個啥?也許也正因為是這樣的環(huán)境,劉勤在這樣的人群中,既沒有顯出厭惡,也沒有顯出畏懼,穿著一身怪異的衣服,就這么融進了菜市里。孫韶看著他的樣子,心里微喜,第一站帶劉勤來菜市,就是因為上輩子劉勤的第一張人物照就出自于此,但是此時時節(jié)不對,肯定是遇不上生了凍瘡的母子什么,但這并不妨礙孫韶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tài)帶劉勤過來。但是直到上午九點左右,菜市上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劉勤好像也沒有對哪個攤位上的人多看過兩眼,孫韶心中微微失落,但是緊接著又給自己打氣,尋向下一站,是一家養(yǎng)老院。孫韶帶著劉勤來,也不好意思說拍照什么的,因為很有可能,院里的老人都要湊趣說讓劉勤拍一張,到時候不好收場就完了,但是養(yǎng)老院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不是,你沒事沒由的,總不能在里面亂躥啊。于是,孫韶只能以義工的理由帶著劉勤進來,兩人一進來,首先就各自洗了一大盆床單,然后又被安排著和老人們話家常,讓他們能解解悶,最后一起吃了頓飯,便走了。出來的時候,孫韶看向劉勤,他臉上依舊是一臉平靜,他默默地回視著孫韶,孫韶心里涼了半截,依舊不氣餒,帶著劉勤奔往下家。依次是小巷里平凡生活的各種人家,弄堂里的一家由周圍生活并不富裕的人家資助孤兒院,晚上,孫韶帶著劉勤走向最后一個地點,熱鬧的廣場。到此時,孫韶心里已經有些惋惜和無措,但同時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一天下來,所選的每個地點,孫韶都先從自己的角度去衡量了一番,雖然,自己沒有劉勤的那雙善于定格美與生命的眼睛,但是他覺得在這些生命即將結束,和生命剛剛開始,以及生活在流水里安實的場景,也許有能打動劉勤的地方。但看劉勤那么配合地陪自己跑一天,卻一直沒有一點表示,孫韶終于有些覺得自己太過想當然了,他慢慢收起了最后的心思,雖然覺得無奈,但是卻沒有什么憤懣。有些事,即使重生,也不代表他就擁有絕對優(yōu)勢。在廣場上,孫韶帶著劉勤坐在一處石凳上,周圍都是晚上出來散步的人群,有小情侶,有祖父母帶著孫子,有新父母帶著還在襁褓中的孩子,廣場上五光十色,中心的地方正播著爛俗但很符合大眾審美的音樂,在燈光里,是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在燈光下隨著音樂晃動的影子。孫韶擰開手里的啤酒,跟劉勤的碰了一下,“行了,哥們,這是最后一站了,你什么都不用再想了,就跟他們一樣就好。”劉勤也擰開啤酒,灌了一口,“一樣?”孫韶點頭,“一樣,簡簡單單生活,簡簡單單快樂,抓住你手里有的東西,別去看飄在銀河里的星辰?!?/br>劉勤聞言,若有所思地沉默,忽而,孫韶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一看,臉便苦了下來,他灌了口啤酒,才接通了電話:“喂,肖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