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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熟知五感的人都知道,五感近半年來的變化,基本都是在孫韶加入之后產(chǎn)生的,雖然孫韶自己從不說什么,在五感中的地位也很微妙。因為他雖說現(xiàn)在頂了范旭陽做主唱,但卻不像范旭陽那樣,個人魅力遠遠覆蓋了整個樂隊的魅力,范旭陽在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只能看到范旭陽,而看不到五感。但現(xiàn)在,每次來酒吧里的那群小年輕,大部分都是沖著五感這整個樂隊來的,小部分則各有各的支持者,有的喜歡趙卓,有的支持阿船,也有很多是沖著孫韶的。一開始,他也覺得這孫韶怪有意思,也怪沒用的,他聽了孫韶單唱過幾次歌,感覺都非常好,但是硬生生就是沒有范旭陽那種將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魅力。可跟梁城幾次一聊,被梁城這么一點撥,他才突然醒悟,想在一個團體中做最吸引人的那個其實并不難,尤其孫韶占著主唱這先天優(yōu)勢。真正難得是,讓整個樂隊都發(fā)光。現(xiàn)在的五感才是大家想要的五感,孫韶其實做到了范旭陽一直想做卻沒有做到的事情,整個樂隊里的人都找準了自己的定位,這種內(nèi)發(fā)努力、上進、爭取心,以及現(xiàn)在蟄伏式的蓄勢,才是讓他們最后能沖出地下樂隊這個圈子,走到更廣闊的地方去的最大原動力。梁城當(dāng)時說得很玄乎,阿金其實是將信將疑,心里有一部分還對此嗤之以鼻的,但隨著五感一步步往外走,直到今天,眼看著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了這個圈子,只等范旭陽回歸,五感整個就完全脫離了地下樂隊這個圈子了。阿金也不得不將自己當(dāng)初的那點小鄙夷,給全部拾起來吞下去。也是因此,梁城才一次次借著各種名義,盡量將五感的最后價值發(fā)揮到最大,因為梁城知道,這樣的機會并不多了。所以,無論是他們這些局外人,還是五感樂隊自己,只要提及五感,目光其實都匯聚在孫韶身上。但,也僅限于偶爾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甚至,有時候,很輕易地,他身邊任何一個人就能將這點點的視線和目光給奪走。因為除了在場上唱歌以外,孫韶站在人群里,都是一副笑瞇瞇,悄無聲息的樣子,很少主動找人搭話,也很少跟阿船趙卓他們一樣,唱完歌,還到前面來喝酒聊天把妹。大概就是因為他看著太乖了,不出風(fēng)頭也不惹事,整個就如他給人的感覺,乖學(xué)生,如果不是見過他上臺唱歌的瘋狂勁,誰能想到他還是個唱輕搖滾的?而就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這小乖仔居然就和他們老板走到了一起?!兩個大男人走到一起就一起了吧,悄無聲息做地下黨也是正常的,但今天,兩人居然套著情侶裝手牽手就走進來了!走進來了!這讓他們怎么不好奇?怎么不驚悚?易輝敲了敲桌子,讓阿金給他上酒,他則很隨意地掃視著酒吧里的狀況,淡淡地道:“好一陣子了?!?/br>梁城被這輕描淡寫的一句給逗樂了,“我問錯了,我其實應(yīng)該問,你倆這今天算是怎么個意思?地下工作既然做得這么好,怎么就突然轉(zhuǎn)地上了?還一出場,就這么……嘖嘖,大張旗鼓。”說著,梁城掃了對方的穿著一眼,眼紅了一下,“你這衣服哪整的,趕明兒我也弄一套?!?/br>瞧瞧這身穿得,筆挺挺的,硬是將他甩了幾條街。送酒過來的阿金噗嗤一笑,“城哥,輝哥那是身材好,跟穿什么沒關(guān)系。就是同樣的一身,往你身上一套,那模樣……”易輝眼底蘊著淡淡的笑,端起酒杯道:“家里長輩給做的。”“?。俊绷撼茄劬Φ傻美洗?,“哥哥喂,大晚上別嚇人,您那長輩不是都……”易輝瞥他,眼底清楚地印著三個字——沒出息。“小勺的母親?!?/br>梁城一抹嚇出來的虛汗,弱弱地一笑,但等聽明白易輝口中的長輩指的到底是誰后,臉上神色又復(fù)雜起來。那一瞬間,易輝的眼睛直直地盯在他的臉上,知道他心里閃過很多念頭,有些,易輝大概猜得到是什么,有些易輝也不想知道。只那一刻,梁城復(fù)雜的情緒其實可以代表很多人的想法,復(fù)雜,難以用語言表述,甚至,本能性地有一些不那么看好。易輝不再說話,他端起酒杯慢慢啜著,態(tài)度悠閑,神色輕松。梁城在一旁看著,腦中念頭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一會兒想著,說易輝喜歡男人的傳言,其實他早聽到耳朵都生繭子了,但是這在他看來,完全不是問題,喜歡男人又怎么樣,跟那些喜歡女人的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玩一玩鬧一鬧,年輕瘋狂夠了,還不是會像他一樣,娶個合適的女人回家當(dāng)老婆,回歸到正軌的生活里。最不濟,人家有錢,玩一輩子也是值當(dāng)?shù)?,人生苦短,享樂主義本就沒有錯。而且,最重要的是,至今,他也沒見易輝玩得很過火或者其他什么。可今天,這往這里一帶,兩人又是這態(tài)度,這造型……梁城打心里,第一下其實有些不太適應(yīng),總覺得,好像有些什么不合適。易輝手里酒喝完,杯子往吧臺上一放,準備走人時,梁城才再次開口:“你們這是要定下來了?”雖然梁城不是這條路上的人,但是,正常情況來說,如果這是一男一女,按照常規(guī)路數(shù),見了家長,家長還給做了情侶服做禮物,現(xiàn)在又到朋友圈里來宣告,應(yīng)該就是要結(jié)婚那意思了,可,在中國這地界,他倆能結(jié)婚嗎?易輝回頭看來梁城一眼,心思忽而就有些恍惚。他身上這套衣服,其實是今天傍晚出門時,孫韶特地拉著他換上的。換好后,兩人有意無意地肩并肩站在一起,笑著跟孫母打招呼說晚上十二點多才能回來,讓老太太別等門。老太太當(dāng)時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閃神,但很快恢復(fù),還笑著跟他倆點頭,出門后,孫韶便朝他無良地笑著。孫韶最近頻率很高的那些動作,他其實都看在眼里,比起這種溫水煮青蛙的策略,他其實更想拖著,在感情這種事情上面尤其幼稚的像小孩兒一樣是孫韶,直沖到孫母面前,將所有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但是他只要一想想孫母失望的神色,和孫韶會嚇到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就什么也做不了。溫水煮青蛙就溫水煮青蛙吧,以往,這其實也是他最擅長的一道菜了。不管孫韶要做什么,自己總歸是要陪著的。只是一瞬間,易輝腦中便已經(jīng)紛紛擾擾地飄過了這種種,最后看向梁城的時候,勾起嘴角道:“紅包可以備著了?!?/br>聞言,梁城咧出了一個笑,雖然不那么自然,但能看出來還是好意和祝福的,而阿金顯然就修煉不到位,嘴張得老大,做不了任何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