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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韶臉上帶著一層紅,也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一吻缺氧所致,他伸手揪住易輝的衣襟,心情顯然十分好,眼睛透澈清亮地看著易輝問道:“怎么樣?”易輝按了按孫韶的頭,道:“非常好,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的歌?!?/br>孫韶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全部涌了出來,“你這輩子才過了幾分之幾啊?”易輝聲音輕得差點讓人聽不到,“那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的歌,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歌了?!?/br>雖然他依舊不懂這些音樂應(yīng)該怎么辨別好壞,但就沖孫韶在今晚這樣的時刻,選擇了這首歌,易輝也會一輩子固執(zhí)地認定這是最好的歌。孫韶失笑,心里也有幾分觸動,其實直到上臺的前一刻,他才臨時決定定下這首歌的,前面幾天他在家里練了不少曲目。算上重生,他其實快有四年沒有碰過鋼琴了,之所以選擇鋼琴,一方面未嘗沒有響應(yīng)李瑞,和他真正一較高下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那天在后臺看到李瑞的鋼琴后,心里撲簌簌有些東西就這么冒了頭。有些東西就像一種烙印一樣,是鐫刻在靈魂上的,即使他回溯了時間,但是這些東西終究忘不掉,他當初練琴的時候年紀已經(jīng)太大,教他課的老師也曾經(jīng)一度搖頭說成不了事,只能裝裝面子。只是他自己當時心性高,一門心思扎在里面,最后還是沒能讓教他的老師夸一句,只得了:“技藝臻熟,但終究是匠不是師?!?/br>那時的孫韶只顧一門心思不服氣,不樂意,憤懣與不平去了,從來沒想過為什么他不行,再后來,也沒有清醒的頭腦和機會讓他去想有關(guān)鋼琴和音樂的這些事了,倒是那天看到鋼琴的一剎那,孫韶心里又冒出了那句話,當初的憤懣早已被平靜所替代,他忽然覺得好像能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了。于是便有了這么一出,回家就讓易輝給自己搬了個鋼琴回來,在家練了幾天的琴,也只大致做到稍稍撿起了上一世自己的七成琴藝。應(yīng)付“亂”里的一場比賽,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這些好像還不能滿足孫韶的心。李瑞只看得到孫韶這個敵人,但孫韶卻知道,人永遠要戰(zhàn)勝的其實都是自己,這一刻的自己要超越上一刻的自己,而下一刻的自己則視這一刻的自己為目標。從外在找目標做參照物固然沒錯,但如果找錯了目標,則是一輩子的心魔。就在孫韶離開易輝身畔往上走的一刻,他的手被易輝拉了一下,沒有其他太多的動作,但就這么一刻,孫韶心里忽然就涌起了排山倒海似的情緒。一直以來,他唱歌是因為快樂,千言萬語或者千愁萬緒,總能在音樂的消解下變得容易。而除了音樂之外的快樂,大部分都是這個男人帶給他的。這個男人甚至曾經(jīng)為他做了一道叫小勺的甜點……于是當孫韶坐在鋼琴前時,心里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他們一起聽的第一首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那時候開始慢慢變得好了起來。現(xiàn)在看來,技藝好不好,指法高超不高超,都在其次,因為再高超的琴藝也只是琴藝,能成為大師的,不是比誰琴藝好,而是誰能打動人心。打動人心要做的,首先是能打動你自己。獻給易輝也是獻給他們,更是給每個帶著心來聽的人,帶著心的人自然能聽出心的聲音。琴藝是否澀,早已不是眾人關(guān)注的東西了。想到這里,孫韶不由笑了起來,像又破開了一張繭似的輕松而愉悅。易輝看他的樣子,心里也跟著高興,捏了捏他的手心,兩人親昵地又蹭又抱地悄聲說了會話,孫韶才想起來去看看李瑞怎么樣了。剛剛兩人還一起合奏了幾曲呢,結(jié)果抬頭掃了一圈,都沒看到人,這時梁城從側(cè)面跑了過來,看到孫韶和易輝相依而立的樣子,一時還有些尷尬。“怎么了?”兩人也不強迫所有人都能將他們兩之間的種種視為常態(tài),所以也不介意梁城的態(tài)度,而且還頗為照顧他的感覺地稍稍分開了些。梁城心里松了口氣,捏著一張紙跑上前遞給孫韶道:“算那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不等結(jié)果出來就走了,留了個地址,讓我們明天把琴給他送過去。喏,然后給你留了個紙條?!?/br>孫韶接過紙條打開一看:“我輸了,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贏你的!”后面贏你兩個字被加粗了不少,力透紙背,孫韶摩挲了兩下,無奈地笑開了,將紙條折疊了一下,準備塞進口袋里的時候,被易輝拿過去,握成一團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梁城當做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徑自興奮地說道:“下面的投票情況你們知道不?嚯——孫韶,你可真行??!我覺得這投票大概不要一個小時就能結(jié)束,到時候我得弄場大的,我想想,原先那宣布方式太寒磣,我得再琢磨琢磨……”“不用了?!睂O韶道。“哈?”梁城愣。“不用了,結(jié)果就那樣吧,不用宣布了,對下面的觀眾就說平分秋色吧,大家能吃好玩好,今天過得開心就行了,好歹也算洋節(jié)里的除夕夜?!睂O韶輕輕地道,瞥了眼被易輝扔進垃圾紙團,然后斜眼向上睨著易輝——你這是唱哪出?“這……”梁城猶疑不定,顯然不想放過這最后的,大吹特吹的,能給酒吧順便做一把宣傳的機會。易輝點頭贊成,“按小勺說得辦吧。”“得嘞,正主兒都不在意,我們這些小卒有什么不樂意的,行,我去安排?!闭f完,梁城腆著自己的啤酒肚顛兒顛兒地跑到前面去了。當晚,孫韶和易輝直呆到凌晨兩點左右才出了“亂”的大門,一出門就被一城白雪給炫了眼。孫韶呼著白氣道:“這平安夜算夠給力,今年的第一場雪就下的這么大,下午那會兒進來的時候,天上都還沒飄雪呢,一夜就給城市換新裝?。 ?/br>易輝低頭掃了他一眼,看他光著手,出門時帶著的手套不知道丟哪了,此刻正因為冷互相揉搓著,下意識就伸手捉住了對方的兩只爪子,一并塞進自己的口袋里去。孫韶低頭看了看,無聲地笑了笑,兩人便就著這怪異的姿勢慢慢地挪往停車場。在易輝帶著孫韶飛車遠去的時候,后臺休息室里此刻已經(jīng)空了,被后勤工搬到角落里的兩個透明的投票箱里,一個已經(jīng)塞得半滿,一個只填了約兩成滿,一陣風吹進來,半滿的上面的名簽被吹了下來,“孫韶”兩個字晃晃蕩蕩地空中蕩了一圈,然后落到沙發(fā)的角落里去了。圣誕過后,李瑞要走的那天,特地給孫韶掛了電話,讓孫韶去機場給他送機,孫韶本不想去,可熊孩子在電話那頭信誓旦旦地道:“你他媽敢不來,信不信我纏著你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