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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得有些高,也不讓她看,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雖然這只是一個夢,但是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被深愛著的。而她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聽說有一顆大榕樹,樹下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人間芳菲不及你萬分之一】下午,花眠到達了目的地。擁有大榕樹的賀氏祠堂。大榕樹上有很多紅色的彩帶和木質的姻緣牌,有的彩帶已經(jīng)褪色泛黃,有的還紅艷艷的飄揚著。花眠在那棵樹前駐足了很久,她想:“這樹上到底有沒有字呢?”越想越覺得自己魔怔了,就算真的有字難道自己還能爬上去看不成?再說,這樹又高又壯自己手殘腳殘的怎么可能爬得上去。倒不如跟著人進去看看那賀氏祠堂到底是個什么模樣。她抬腳跟著人流走,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建筑。大門外有一塊燙金匾額,上書“賀氏祠堂”四字,踏上臺階從正門進入,看到的是一池郁郁蔥蔥的蓮葉。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她怔在當場,雖然花還沒開,她卻記得分明,這場景明明就在她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每次,她身邊都會有個男人,她夢中的夫君......一股涼意席上后背,花眠忍不住安慰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也許古代的大戶人家都喜歡種點花花草草?!?/br>不愿在池子周圍多呆,她加快步伐跟著人群亂逛,跨進一個院子里,院子里很整潔,方才還吵吵鬧鬧的人群到了這里也都自發(fā)的安靜了下來,吵鬧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只剩下細細碎碎的討論聲。院子的正屋門是開著的,但是用木頭柵欄擋住了。花眠疑惑了下,抬頭朝里望,里頭有一張階梯式的大桌子,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靈位,咋一看實在是瘆得慌,也難怪人到了這里連說話聲都弱了,除了尊敬大抵還有畏懼吧。目光下意識的朝第三排的左數(shù)第二個靈位看過去,上面寫著——賀子章之位。在旁邊,還有一個相對較小一點的靈位,上面寫著——花眠賀子章之妻。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站在院子里,雙眼之中只剩下那兩塊靈位,身旁所有的一切如同潮水一般快速退卻又夾帶著強大的力量重新涌進心里,滿滿的,似乎只要稍微晃動一下就會溢出來將她淹沒。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離開賀氏祠堂的,等到她回到酒店將自己甩到床、上的時候,她的腦內都是一片空白。人,真的有前世今生?那是不是就代表著真的有鬼,有地獄?洗過澡后花眠疲憊的閉上雙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她沒注意到,一只透明的手輕輕覆在她的雙眼上。夢境中,她站在一片灰色當中,不遠處隱約傳來了喜慶的嗩吶聲混著漫天的紅色碎屑由遠及近漸漸朝她過來,穿透了她的身子向前走去。一陣風吹過來,大紅色的花轎簾子掀動了一下,隱約能看見里面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花眠突然就好奇了,反正是夢,跟過去應該沒關系吧?很自然的邁開步子跟了上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場景快速變換,她站在屋子里,紅色的喜燭垂下淚來,年輕男人推門進屋,直奔那靜坐在床邊的新娘子。看得出來,兩個人都很緊張,特別是男人,他的手在發(fā)顫。莫名的,花眠覺得自己被萌到了。可是,當紅蓋頭被掀開的一瞬間,她又傻了。一直以來,在夢中都沒有露過正臉的小少奶奶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她又想起了自己今天在賀氏祠堂里看到的靈位——花眠賀子章之妻。天啊......花眠被嚇醒,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刺目的陽光落在窗外,這次,和以往不同,夢中所經(jīng)歷的種種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包括賀子章深情款款叫她:“眠兒?!钡恼Z氣。充滿了寵溺,像是要把人溺在蜂蜜罐子里一樣。換好衣服,花眠決定出門去覓食,順便散散心。只是一個夢而已,而且夢里的內容還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就算那些事情都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那也與現(xiàn)在的她無關了,還是好好享受假期吧。一邊想著一邊逛著,不一會兒手上就提滿了許多吃食。就在這時,一座小房子吸引了花眠的注意力。這個房子,她見過!就在動車上,山與山之間的那個小房子!鬼使神差的,她邁開腳步踏了進去。這是一個小店鋪,里面亂七八糟,有的地方還布滿了灰塵,看上去店主是一個很懶的人,店里的生意也不好。可不是不好嗎?她站在店里這么久也沒見有人來招呼自己,更沒看見除了自己之外的客人進門,整個店里唯一的活物大概就是那幾只擠在樓梯上睡覺的貓咪了。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叫住了她。“有事?”千蘿嘴上這么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花眠手里抱著的吃食。花眠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姑娘的想法,頗有些哭笑不得,拎了一袋包子給她,問:“店里面只有你一個嗎?”“哥哥,睡覺?!贝蟾攀且驗榘邮莚ou的,千蘿有些高興,不免多說了幾句話,“我可以聽你說話?!?/br>聽我說話?花眠驚訝的看著千蘿,這孩子怎么知道自己憋了一肚子話的?“因為,你看到這里了?!鼻}瞥了一眼花眠身后的男人,沒說話。一只這么大的食發(fā)鬼就站在那邊,她不想忽略都難,而且……想起了殷無惑的交代,千蘿搬了兩把小板凳,一把自己坐,一把放在花眠身旁。不知道為什么,仿佛天注定了她要進到著家店里一樣,花眠坐了下來,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兒手里抱著吃的。一個張嘴說著,一個默默聽著。小房子的隔音不好,殷無惑躺在二樓的房間里也能聽到花眠的聲音。這女的,怕是結了鬼緣。前世的夫君變成食發(fā)鬼等到她出生,吃掉還是嬰兒時期的她的頭發(fā),守護在她身邊,讓她反復做一些關于前世的夢,慢慢讓她結下鬼緣……這本來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她起疑了。殷無惑想了想,喚了黑仔去將那食發(fā)鬼帶上來。黑仔難得沒有和他頂嘴,老老實實的下樓去將食發(fā)鬼給帶了上來。自從殷無惑那次被黃父鬼綁架回來之后就十分不對勁,頭發(fā)白了一半以上不說,就連性格都變了很多,一天基本上說不了幾個字,只有他感興趣的話題才會愿意多說上幾個字,給人的感覺就是整個人都懶到不行。頭發(fā)也不想去剪,所幸就找了橡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