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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吧。”錢寧站起身。安倫很積極地也站了起來,打開了行李箱找衣服,錢寧見狀只好坐了回去等著。換好衣服的安倫站在錢寧面前,錢寧這才開始打量面前的人。安倫瘦高,標準的“同”字型體型,一身棉麻的休閑裝束,顯得自然時尚,讓人吃驚的俊朗的五官,仿若二次元到三次元完美的過渡。長成這樣,不會是福利,只能是禍害。附近一家粥店。錢寧點了兩碗粥,一盤清炒西蘭花,一盤清炒小白菜,這么清淡是為了適應安倫還未完全恢復的腸胃。“你不吃嗎?”安倫看著桌上的飯問錢寧。錢寧坐了下來,“我當然吃,就這些,你要是吃不飽就回去喝水?!?/br>安倫輕輕瞇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錢寧忽然覺察到了什么,趕忙抓起了桌上的勺子,伸手把一碗粥拉倒自己面前,差點讓這小子吃了獨食。“拿來——”,安倫手心向上,盯著被錢寧拉走的粥,輕輕地說。錢寧此時正舀了一勺粥,端在手里,看到安倫還在半空停著的手,順勢把一勺粥倒在了手心里。粥順著手滴落著。錢寧笑的發(fā)抖,兩顆虎牙讓那張臉像初陽一般燦爛。安倫瞥了一眼笑傻了的錢寧,自己抽出紙巾擦干了手,面無表情地把兩盤青菜拉到自己面前,低頭開吃了。錢寧止住笑,發(fā)著顫音,“你現在腸胃虛弱,不能吃多了?!?/br>安倫的動作遲了一下,沒抬頭也沒說話。喝著粥,醞釀好了話題,剛想要繼續(xù)調侃,電話響了。錢寧看到是劉哥的電話,立馬接通了。劉哥明天要陪孩子不出車了,讓錢寧隨便,錢寧答應著掛斷了。看著低頭吃飯的安倫,氣色似乎好了不少,再養(yǎng)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錢寧想了想,說:“你這問題兒童,等會兒自己回家吧?!?/br>安倫停下手里的勺子答應了一聲“哦”又不再說話。錢寧站起身,又有些猶疑,“你自己不想做飯,就叫外賣。”安倫看了看窗戶又轉回頭對錢寧說:“我沒錢?!?/br>錢寧挑了挑眉毛,“靠,那就去掙?!?/br>安倫往后挪了一下身子,說:“怎么掙?”“你去賣/身好了,cao?!卞X寧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要走。“你去哪?”“管得著嗎”,錢寧甩了一句冰冷的話快步走遠了,背影很快被人流淹沒了。安倫走到街邊的長椅旁,伸手摸出了煙,看著那一點紅紅的煙頭燃燒,只托著灰白的灰燼,順勢抖了一下手腕,煙頭被扔進了垃圾桶的滅煙處。錢寧開著出租車,感覺有些遲緩。周五晚班高峰期,車流量大,再加上本身素質欠佳的司機不自覺地變線插隊,導致了交通癱瘓。錢寧想到了小路,雖說行人比較多,但來往車輛很少。出租車司機都具備發(fā)覺路徑的本領,這應該歸為職業(yè)病。錢寧仔細地觀察著,怕是錯過了招手打車的乘客,一路走來,空載前行。都已經快七點了,錢寧還處在被剃光頭的狀態(tài)中,一個乘客沒有,他扶著方向盤前進,一群簇擁而出的人讓錢寧發(fā)現自己來到了剛才喝粥的店面旁邊,那個瘋子應該回去了吧。錢寧朝著玻璃窗里看了一眼,剛剛坐過的位置已經換了別人,那就是已經回去了,錢寧緩慢地朝前移動,猛然間又停住了車。第5章第五章那在長椅上躺著的不是安倫嗎,這個姿勢是睡著了嗎?錢寧下車,走到近前,就那么看著面前似乎癱瘓的男人。“你怎么又回來了?”安倫神仙一般地閉著眼睛問。錢寧把手插在腰上,自嘲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br>安倫睜開眼睛,伸手掏出一根煙遞了過來。錢寧擺擺手,“不會”。安倫把煙放回盒里,順手塞進了口袋。“趕緊回去吧,你這快死的樣,別再著涼了?!卞X寧轉身向車走去。剛要起步,車門被拉開了,安倫順勢坐了進來。還沒來得及驅趕,錢寧的打車軟件收到了一個派單,路途不算遠,但不太好走,想必是司機們嫌棄,沒有人接單,那就只好指派了,錢寧悲催地被選中了。其實,這種指派還是有拒絕的選擇,錢寧一般不會拒單,這打車不就是圖個方便嗎,如果司機只是為了營運賺錢,那整個出租車行業(yè)必將進入“春夏秋冬”的輪回。撥打了乘客的電話,告訴乘客車很快就會趕過去,錢寧沒好氣地對安倫說:“趕緊滾下去,我要去接乘客了。”安倫停了一下,迅速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錢寧回到宿舍已經是十一點了,林峰已經睡了。輕手輕腳地洗漱一番,錢寧躺倒床上,明天可以出一個白天,覺一定要足。錢寧閉上眼睛,忽然眼前浮現出劉哥的身影。這劉哥,無論是怎么辛苦勞累,只要孩子要求陪伴,他從未拒絕過,做劉哥的孩子真幸福。錢寧與劉哥的緣分需要追溯到四年前。那個時候錢寧在校外的餐館打工,遇到了幾個吃飯不給錢還打人的混混。當時,身體并不強壯的錢寧盡最大努力保護了餐館的人員,被保護的人員中就有劉哥正在孕期的老婆。劉哥不善言辭,但了解到錢寧的經濟狀況,想在自己能力范圍內給與錢寧最大的幫助。劉哥請錢寧做他出租車的替班司機,車盡管開,無需交一分錢。這是伴著感恩和同情的信任,錢寧是拒絕的。只是,忠厚的劉哥長期堅持不斷地邀請,再加上自己確實需要進項,錢寧做了三年的“業(yè)余”出租車司機。錢寧由衷感謝劉哥。早八點,錢寧發(fā)動車,還是習慣性地圍著周圍轉了一圈,周末的早上,乘客少的可憐。還是去機場好點,雖說排隊,但畢竟有一個全天的時間。天下起了雨,加上機場的噪音,錢寧心煩不已,一手扶著方向盤,慢慢地跟著前面的車。想著前天在這里第一次見到安倫的場面,錢寧一陣心驚,若不是他小子福大命大能遇到我這么善良的人嗎,我這又搭功夫又搭錢的,竟然連個笑臉兒都沒換出來。他難道是面部神經壞死嗎,一臉疆rou外加那副欠揍的表情,真是天上掉下個安怪胎,我時運不濟撿起來。正在想著,后面的車催促起來,錢寧上前提了提車,兩位人高馬大的白人,示意錢寧打開后備箱。錢寧按下后備箱指示,等待老外上車。“你好,海天酒店?!崩贤庹f著不標準的漢語滿臉堆笑。錢寧笑著答應,車緩緩地行出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