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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現(xiàn)在做的事情已經(jīng)遭了老太太的抱怨,二房王夫人的記恨。只是高高興興的跟喬舉人還有琮哥兒一起商量著南下之后的行程,還要忙著看黃歷選定出行的日子,又將大兒子叫過來,一通的事情囑咐過去。平時在家,他只覺得每天閑的發(fā)慌,但現(xiàn)在要出去,卻越發(fā)的覺得瑣碎的事情竟然好像越來越多了起來,要交代明白的事情更是多。賈琮沒有自家老爹那么不走心,又因?yàn)槟昙o(jì)小實(shí)在是沒什么可忙的,所以,從那天回來之后就一直讓人關(guān)注著老太太那里的情況,聽到回報(bào)說那邊又是哭又是鬧的,便知道老太太那里一定會將這些事情都記在大房的賬上。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被罵,這兩天都是繞著那邊走,輕易不肯過去。果然,等邢夫人想起來去老太太那里請示的時候,雖然沒有被當(dāng)場給駁回來,但卻還是劈頭蓋臉的好一頓訓(xùn)斥。按照賈母的想法,兒子大了想做什么事情,她沒辦法往深了管,這兒媳婦難道還能讓她翻出天去?既然招惹了寶玉不高興,招惹了她心里的不痛快,自然便要將這口氣給出出去才好,也不管賈赦讓邢夫人跟著一同去的目的,直接便將她罵了個夠,直說邢夫人這是不想在京里伺候婆婆,想出去躲懶呢。這話出來就連下人都覺得有些不像,但那是老太太那里不肯給大太太體面,別人又不好多說什么。迎春和惜春那里一聽到老太太屋里的動靜,再聽說寶玉病了,還有什么不知道的。惜春向來是倔強(qiáng)的脾氣,世情又看的通透,下定了主意任誰也拉不回來的,所以仍然讓丫鬟們收拾東西,一定是要乘此機(jī)會出門看看的,她這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沒有給誰多添什么麻煩,作為一個正經(jīng)的主子,難道想做什么還要看人的臉色?迎春那里卻讓人悄悄的停了下來,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罷了,本來以為是一件開開心心的事情,哪里知道竟然鬧得大家都不痛快,見到如此,她便再沒有了做下去的興致。倒是探春,也許是早想到了什么,當(dāng)時離開賈母的屋子之后,就讓人注意著寶玉,見他最后出來的時候,不是高興歡喜的樣子,便將在那里胡亂高興的丫鬟都壓了下去,心里想著:寶玉看來是去不成了,她一個做meimei的,不留在家里哄著一點(diǎn)兒,還能有什么想頭?遂只無事人一樣的練字看書,并不跟著眾人起哄,瞧起來倒是最安穩(wěn)的一個。“二爺可知道老爺那里怎么忙慌慌的便要回金陵去?”王熙鳳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想一出是一出的,還將府里鬧得人人都不自在,讓她這個做人媳婦和侄女的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心里也厭煩的緊。“爺哪里知道呢?只隱隱的聽說是夢到了祖宗,所以才想著回去祭拜一下。”這理由也就騙騙鬼吧!王熙鳳那里嗤笑了一聲,雖然沒說什么,但卻也什么都說了。賈璉這幾天被賈大老爺抓到幫著準(zhǔn)備出行的事情,每天也忙累的很,聽到媳婦那里的不屑,也只當(dāng)沒聽見,匆匆的洗漱過后,倒在那里便睡了過去。“死人樣兒!哪里就累成這樣兒了?”鳳姐兒嘴里雖然這么說著,但到底跟賈璉還是有幾分感情的,跟平兒兩個將他放的平整了一些,有去大姐兒那里瞧了瞧,才上床睡了。第22章上船了琮哥兒站在一張大大的書案邊上,正提筆懸腕練著大字,從側(cè)面看去,他的背脊挺得筆直,白凈的小臉兒上一片認(rèn)真,眼睛里卻仿佛有光在透出。旁邊的喬舉人正拿著一只畫筆在紙上比比劃劃的。比劃了半天眉頭卻是越來越糾結(jié),神思也越來越恍惚,直到一不小心將一滴墨汁落到了上好的宣紙上,滴墨無聲,卻好像一下子將他給驚醒了一樣。平時因?yàn)闅埣玻孕袆宇H為緩慢的喬先生,這時動起來卻頗有些脫兔的氣勢,還沒等下面的仆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那里竟然跳過來跳過去的來來回回已經(jīng)折騰了好幾個回合。緊接著又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動作很不自然的收了一下,眼睛悄悄的向著琮哥兒的方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還在那里用心練字,沒有被打擾到,這才松了口氣。但是,卻終歸白瞎了一張上好的宣紙,有些心疼,便又瞧著那張帶著墨滴的紙張發(fā)起了呆來。雖然剛剛的那一串動作有些莫名其妙,但卻會讓旁邊看著的人感到一種心安,只感覺滿室靜謐,歲月安好……賈赦便是在這種氛圍下闖了進(jìn)來。看著臉上帶著些羞紅,進(jìn)來的時候還重重的摔了一下門簾子的大老爺,旁邊伺候的倆小廝總感覺自己有些牙疼,這大老爺怎么就這么會破壞氣氛呢?偏人家是個爺,又從不知道客氣是怎么回事,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的時候,看到兒子竟然不理他,嘴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悶悶的便發(fā)出了一聲冷哼。“爹爹這是怎么了?”賈琮回過神來,放下了手上的筆,一邊就著小廝端來的水洗了洗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看到老爹這個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哄哄還是有必要的,要不然心里存了氣,對身體可不大好。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年多來,賈琮總感覺自家這個爹年歲越大就越發(fā)孩子氣了起來,或者是更年期到了?總有些喜怒無常的樣子!賈琮心下琢磨著,卻沒有丁點(diǎn)兒嫌棄的意思,只是變著法子想著怎么才能讓老爹多高興一些,為此可以說是頗破費(fèi)了一番心力。賈赦一直是個宅男,出門的日子有限,剛剛想到要回金陵的時候,還想著路上辛苦,有些猶豫。但是等到真的下定決心之后,又每每想到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好處,便有些興奮了起來。這幾日便都是興高采烈的,連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廝都知道大老爺這里近幾天容易得賞錢。今天這么一副樣子回來卻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琮哥兒和喬先生對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便不再去想,反正賈大老爺是個存不住心事的,想讓他說出來可比猜來猜去簡單多了。賈赦看著兒子和好友(他自認(rèn)為的?。┮荒橁P(guān)心的看著自己,心里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委屈。但畢竟是一大把年紀(jì)的人了,控制情緒還是做得到的,但也有限,對著兒子便抱怨道,“你說你二jiejie到底是怎么想的?這還是不是我親閨女了?”賈琮表示更不明白了,這老爹一年能跟二jiejie說上一句話都是好的,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老爺我要回金陵,之所以帶著那幾個小丫頭,還不是看在我們琮哥兒的面子上,順便也讓她們能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