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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還是直接到了賈琮讀書的地方,在外面看了一下,見喬先生正在講學,便沒有打擾,將手里裝著地契的小匣子給了站在外面的一個小廝,讓他在三爺下學的時候將匣子親手交給他。喬先生講課中途休息的時候,小廝便將匣子拿了進來,言明是璉二爺親自送過來的,打開一看是兩張地契,賈琮也沒怎么在意,直接便收了起來。他現(xiàn)在其實是有點后悔當時的沖動了,他一直知道這個古代人們的宗族觀念很強,家丑不可外揚更是深入人心。但卻還是低估了這些無形的力量,這一次明明他們占盡了優(yōu)勢,賈赦在行事的時候也做了各種安排,但結果一出來,只因為賈政看起來狼狽了一些,竟然就引得那么多人同情,進而聲討起自家老爹來。雖然知道這是有人推波助瀾的結果,但卻還是有些心驚,幸虧自己當初并沒有攛掇著老爹分家,要不然真的使手段將他們一家給分了出去,豈不是過的好了老爹便要被人嘲笑竟然會跟一個有前途的弟弟生分?如果過的不好,更是可怕,那就是老爹不悌兄弟了,老母在堂,竟然就連親兄弟都不管,這的是多冷的心腸?甚至只要賈政在外面稍微做做態(tài),老爹就能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人言可畏啊,這時代被這些邊邊框框的束縛著,想做些什么事情還真是難。好在這次自己父子站住了絕對的道理,即使那些人再想洗白,內(nèi)心里對賈家家丑外揚再不以為然,也說不出賈政一家做的是對的話!而且現(xiàn)在那些人也只是私下傳一傳罷了,也沒人敢直接說到賈赦的面前,只要低調(diào)一陣子,再不出什么事情,流言什么的自然來的快去的也快。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賈府中出奇的安靜,大房二房不約而同的收斂了起來,府里除了要忙著府務的王熙鳳外,幾位長輩包括老太太竟然全部稱病,一個個都躲了起來,誰也不見。便是有人想過來伺疾,都被直接推了,說是怕過了病氣。幾個女孩兒不明就里還擔心了一下,賈寶玉卻是猶如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徹底解放了出來,每日里賞花玩樂,姐妹處鬧著,只愿天天過著這樣的日子才好。黛玉身邊現(xiàn)在都是林家的人,跟來的嬤嬤又嚴厲,自然不會容許寶玉鬧到他們姑娘,但又因為身份所限,不能明目張膽的管家親戚家的爺們,只能在寶玉過來的時候嚴防死守的,不肯讓他太過接近自家姑娘。寶玉哪里受得了這些拘束,暗地里跟黛玉抱怨了幾回,黛玉卻只推說這些人都是直接聽命于她父親的,她做女兒的只有敬著,萬沒有得罪她們的道理。寶玉也無法,漸漸的便來的少了,喜的黛玉的丫鬟嬤嬤們直念叨阿彌陀佛!迎春回了大房,每日里要跟著邢夫人學的東西太多,并不大過來,惜春經(jīng)常去跟著黛玉一起,剩下的便只有探春和寶釵兩處了。所以,寶玉便每日里或獨自或帶著探春一起去探望寶釵。寶釵也是隔三差五的過來他們這里一處玩兒,久而久之的寶玉雖然還是不喜歡寶釵勸誡他讀書的話,但兩人之間卻還是處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情。尤其是寶釵眉眼如畫,肌膚豐盈,身體上又時常透出一股暗香,每每讓寶玉著迷的想更靠近一些。寶釵對此很是得意,她從金陵過來時候雖然說是要參加宮選,但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也只不過都是些借口罷了,以她們家的門第想選上何其難。更不要說哥哥臨來之前還惹出了人命官司,現(xiàn)在是無人問起,mama那里不在意,她卻知道這哪一日被翻出來了還不知會如何呢!但哥哥是mama的心尖子,她也不敢說出去,要不然mama定是要認為自己這是在詛咒哥哥了。這表弟雖然只是榮國府二房,以后分家是要被分出去的,卻好在有著銜玉而生的吉兆,人也聰明伶俐,只要肯用心,不怕沒有高中的日子。這次姨父雖因故回家,但畢竟只是暫時的,職位并沒有丟,甚至還是姨父一家還是住在榮禧堂里,可見只是一時失利,這官場上升升降降的多了去了,在她看來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退一步說話,即使真丟了差事又如何?賈家的根基還在,手里的銀錢也沒少多少,畢竟說出去是官宦之家,國公府后人,總比那些商戶或者沒錢沒后臺的小官要好。更別是王夫人是她的親姨媽,自來看重她,想必以后婆媳之間也和睦,所以薛姨媽和寶釵暗地里都是想將寶玉給籠絡住,為此更是沒少使勁兒。本來還以為那個黛玉會是個勁敵,卻沒想到人家也不知道是沒看上寶玉,還是人本來行事就太過清高,竟然將這么一個一心想著她的如玉公子硬生生的給推了出來!薛姨媽和寶釵嘴上說著黛玉知理,暗地里卻是一半含著不屑,一半又有些心酸,人家雖然失母,但畢竟還有一個高官的父親呢,對她這個女兒又好,就憑這個,今后還會怕沒了前程?黛玉身在賈府,手邊又有人,再加因為林如海所托,賈赦賈琮為了讓她看清人心險惡,所以這些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怎么瞞著她。說來她跟張氏的身世還真是有些相像,一樣的身子虛弱,一樣的除了一位至親外,再無別的至親,現(xiàn)在聽到這些糟心事情一方面對一直對她愛護有加的賈母失望,一方面又自憐身世傷感嘆息,倒是因此生了一場小病。期間給林如海寫信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也將這些事情都寫了上去,弄得林如海也感嘆不已,賈母如此行事,看來將女兒托付給她是絕對不行了,但舅父舅母畢竟是差了一層。現(xiàn)在看來這賈赦雖然行事魯莽了些,但也算的上是性情中人了,但誰又知道以后呢?而且女兒在閨中靠的還是女性長輩,那邢夫人聽著沒什么問題,但他現(xiàn)在卻不敢深信,只恐一個錯信又害了女兒。思來想去竟是深愁女兒的將來,至此行事倒是越發(fā)的小心了起來,總擔心萬一自己不幸,女兒恐也活不過多久,卻沒想到卻因此躲過了幾次殺機。這卻是黛玉沒想到的,不過卻也算的上是上天庇佑她們父女了!賈母這邊養(yǎng)了好些日子,感覺這件事情也應該過去了,這才宣稱病好了,府里眾人自然要來給她請安。看到黛玉和惜春一同過來的時候,她還沒有多想,自從這兩人一同南下,交情便格外的好,做什么都要在一處,如果不是迎春搬了回大房,探春一個人住不好,惜春甚至都想搬過去跟黛玉一塊兒住了。可見到寶玉竟然是跟著寶釵一塊兒過來的,而且兩人神色間竟然還頗為親密,她就覺得不好了,看向寶釵的眼神都有些陰郁了起來!但寶釵怎么會去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