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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家的家風(fēng),兒孫看不上眼了,從來不會去用心教導(dǎo),而是信奉棍棒教育,賈蓉還好,萬事有他爹擋一下,賈珍卻慘了,一年不去道觀幾次,卻是去一次挨一次打,讓他在下人面前很是沒有面子。這樣的教育沒讓他變的收斂一些,卻讓他拼命的想在其他地方將面子給找補回來,行事越發(fā)的荒唐了起來。賈琮一開始還想著賈敬能管一管,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寧國府出事雖然不至于牽扯上榮國府。但是,在普通百姓甚至一般的官員眼中,兩府卻是一體,一個出了事情另一個的名聲也不好聽。不過,信送出去之后,也不知道是賈琮說的太隱晦,賈敬沒看出來,還是人家根本就不想管,所以便跟船過水無痕一樣,除了還是將文章點評送了出來,又另外的指點了一些考場上應(yīng)該注意的事情,其他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賈琮有些弄不明白這位堂伯父的想法,說不關(guān)心賈家吧,對他這個隔房的侄子都能悉心指導(dǎo),說關(guān)心吧,他自己的兒子荒唐的快天怒人怨了,他卻還能穩(wěn)坐道觀里煉什么所謂仙丹。難道這賈珍竟不是他親生的不成?這個念頭在腦海里面一閃,便被他晃著腦袋搖了出去,額米托付,這想法要是被賈敬堂伯父知道,相信他一定會找自己拼命的!徒睻看著少年盯著那張邸報不放,便湊近看了一眼,沒什么特別的。又仔細(xì)的想了一圈兒,喔,原來是有他們家親戚,怪不得看的這么仔細(xì),忽略了心中那抹不舒服,開口搭腔道,“那個林如海,陛下還是很看重的,這次估計是要委以重任!”委以重任?現(xiàn)在江南的擔(dān)子便很重啊,京城各部的事情也算的上重要,地方上重要的事情更是不少,這說的到底是哪一個呢?賈琮不是很想跟這個人說話,但是又有心跟他打聽一下這事,心里便不免有些糾結(jié)。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演戲功夫很到位,臉上已經(jīng)很少會泄露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所以內(nèi)心在激蕩的時候,面上也可以做到毫無表情,眼神更是正到不行。其實,他不知道正是這正到不行的眼神和假到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出賣了他,生活畢竟不是演戲,在情緒不受影響的時候,有些人可以完美無瑕的扮演成另外一個人。但是,當(dāng)心情有所起伏的時候,身體便會很容易泄露一些自己的一些小習(xí)慣。徒睻這兩日感覺自己好像中邪了一樣,只要賈琮在他身邊,便總會不由自主的拿眼睛盯著他看,尤其是他展現(xiàn)出那些小表情小習(xí)慣的時候。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了少年抱著書架哭的樣子,雖然好像有些心疼,但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好像真的有病,心疼歸心疼,但卻還是想看,即使現(xiàn)在,心里還時不時的想將人給直接弄哭,少年長的好,在現(xiàn)實中哭一哭一定更好看!如果不是心中總有一個聲音警告他,那樣做會很危險,他一定會后悔,否則今天一見面的時候就不是給人家弄吃的了,想方設(shè)法的將人弄哭才更合他的心意。這個樣子真的是太奇怪了,自己這到底是中邪了,還是生病了?徒睻內(nèi)心深處對于空閑的時候是請國師還是請?zhí)t(yī),有些猶豫不決!不過,現(xiàn)在看到面前少年那糾結(jié)的小樣子,那些猶豫什么的,又被他給丟到了腦后。興致勃勃的盯著人家看了起來,這個表情也很可愛,又不會心疼,真是太好了!對面那人的目光也太過灼熱了一些,賈琮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沒察覺到。不過,這人的目光讓他感到很奇怪,以他前世的職業(yè)被人直愣愣的盯著的經(jīng)歷不算少,甚至都有些麻木了,但這個人的不一樣,既不是舞迷的那種狂熱的猶如信仰一樣的虔誠。也不是某些人那樣的yin/邪目光,他說不清楚那種感覺,甚至有時候會讓他以為那目光就像是小孩子看待心愛的玩具一樣,有單純的喜愛,甚至一點點占有,但是有的時候又不像,那時會讓他本能的感到危險!就因為這點不確定的危險,他也想離這人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見。基于此,打探消息什么的,一股腦的被甩在了腦后,低頭繼續(xù)翻邸報,只盼望皇帝那邊能快些結(jié)束,自己這么長時間沒回去,老爹在家里還不知道怎么急呢!徒睻看他又恢復(fù)了正常,心里有些不爽,想再往人家身邊湊,但是看著他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卻又只能摸了摸鼻子坐回了原處。有這種結(jié)果,只能說徒睻昨天晚上明目張膽的以勢壓人搶書的舉動,真的是把某人給惹毛了。要不然憑借他皇帝親弟,忠順親王的身份,賈琮即使為了自家老爹,也會好模好樣的陪著,哪里會像現(xiàn)在一樣連句話都懶得說。皇族的身份是尊貴,平時什么都不做也能讓人禮敬三分,但是超越了某人的底線,也就只能活該被冷落。賈琮慢慢的在那里磨蹭著看完了一小摞的邸報,中間更了兩次衣,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中午,皇帝那邊終于議完了事情,在內(nèi)監(jiān)的提醒下也終于想起了這么一個被自己一大早就宣進(jìn)宮的人。更讓他好奇的事是,自己那個閑不住的弟弟,竟然陪著人家坐了一下午?據(jù)蘇九的觀察,那少年甚至有點不大待見自家弟弟,往往問三句才答一句。事情好奇怪。以徒睻的脾氣竟然還沒發(fā)飆,竟然就那么好脾氣的還陪著人家?徒睿感覺自己全身都不好了,這還是自家弟弟嗎?怎么聽著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擺了擺手阻止了蘇九再說下去,他還是相信眼見為實。走到了一般官員等候的小廳門口,打了個手勢,阻止了眾人的請安,找準(zhǔn)了角度,便站在門口偷窺了起來。上次看到賈琮的時候還是幾年前,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雖然知道他長的好看,但是臉上還有著嬰兒肥,個頭兒也不高,行事雖然聰明伶俐,但是最多也只是讓人感覺可愛。現(xiàn)在卻是不同了,個子雖然在同齡人中不算太高,但也算不上矮。膚色如玉,身形瘦長,氣質(zhì)雖然有些清冷,但是配上那精致的眉眼,卻給人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看這模樣,是現(xiàn)如今那些世家公子都會喜歡的樣子,也是一個真正的世家公子的樣子。時下流行南風(fēng),徒睿雖然不喜歡,但也沒什么太討厭的感覺,關(guān)鍵是他的這個王弟,這么些年了,別說讓他娶個王妃,就是給他個宮女伺候都不要。一開始他也以為他有那方面的喜好,所以手底下才養(yǎng)了那么多的戲子,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想著這個兄弟是個倔強的,凡事只能商量著來,強硬的話,只怕適得其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