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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可是早就跟襲人混到一塊兒去了,前一年在學(xué)里跟秦鐘更是不清不楚的。雖然那些事情一直瞞著老太太和王夫人,但卻也可以說明現(xiàn)世里,十一二歲的少年房里已經(jīng)可以放人了。當(dāng)年王夫人便是如此對待賈璉的,小小年紀(jì)便在屋里放幾個有顏色有心計的丫頭,暗地里再挑唆放任一下,何愁孩子長不歪?這也是她對寶玉屋里的晴雯千防萬防的原因,用過那樣的手段,本能上總會有些防備。賈母本來也想直接將丫頭賜給賈琮,但是賈赦對賈琮太過上心了些,又有邢夫人在旁邊給他把關(guān),這手段用起來卻沒有賈璉那時候順手,只能將身邊顏色好些的丫頭一個個的派到賈琮身邊轉(zhuǎn)悠,希望哪個入了他的眼,如果能讓他直接開口將人要過去,那就再好不過。卻不想,賈琮除了有些嫌煩外,跟本就沒將這些丫頭放在心上,十幾歲,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青澀了些!倒是惹的絮兒和櫻桃兩個人臉色青了又青,恨不得將這些勾人的小妖精直接捉過來撓花了臉才好。她們芝蘭玉樹般的少爺也是這些賤婢能夠肖想的?這些日子竟然是老母雞護(hù)著小崽子一樣,將賈琮給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那些來送東西的女孩子,至今還沒人能夠突破到賈琮身邊兩米以內(nèi)。倒是讓賈琮用功之余看了不少笑話,只當(dāng)是無聊生活中的一點(diǎn)調(diào)劑了,一時間倒有點(diǎn)舍不得早早的將兩人給嫁出去了!“三爺,外面有人找您,也沒報上名字,奴才問的時候,只是拿了這柄扇子出來,說是您見了便知道?!?/br>賈琮這時正在寫一篇策論,行文正到激烈處,被人這么一嗓子,雖然還可以接續(xù)下去,但總感覺沒了先前的味道,有些味同嚼蠟。面上雖然不顯,心情卻著實有些不好,索性撂了筆,頭也不抬的向著那小廝道,“將扇子拿過來。”小廝恭敬的捧了扇子過來,賈琮接到手里,只輕掃了一眼,連打開都不用,便知道外面那人一定是徒睻了,這扇子還是他被磨得沒辦法親手做了送出去的呢。打開,果然,上面是幅他手繪的尋梅圖!前幾天這人奉圣命出京公干,卻沒想到回來的這么快。將扇子合攏拿在手里,又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帶著人向府外走去。大門對面的角落處停著輛馬車,打眼看去,實在是普通之極,便是跟在旁邊的侍衛(wèi),除非仔細(xì)看的話還能看出些熟悉的影子,如果不是事先便已經(jīng)先確定了車?yán)锶说纳矸?,還真的不敢相認(rèn)。賈琮的驚奇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車?yán)锩偷貍鱽硪魂囆β暎霸醯牟桓艺J(rèn)了?”不理會那笑聲中的揶揄,走到了馬車邊兒上,下人剛剛放下腳凳兒,車廂里面便伸出了一只手來,賈琮順著手的力道進(jìn)了車廂。將手里的扇子仍在了徒睻懷里,“你的差事辦完了?怎么如此神神秘秘的?”徒睻仔細(xì)的將扇子收好,他可是求了好久,才勉強(qiáng)得了這么一柄,弄壞了再想要可不大容易。轉(zhuǎn)身又將琮哥兒摟在懷里,“你個小沒良心的,我為了早點(diǎn)看到你,可是連皇兄都沒見呢?!?/br>賈琮白了他一眼,“你這話說出來被別人聽到,我可真是百死莫贖了?!?/br>“哪里有那么嚴(yán)重?說的好像皇兄是暴君一樣。”“陛下自不是暴君,但世人卻是言語如刀?!?/br>徒睻見他雖嘴上這么說,但神態(tài)間并沒有懼怕畏縮之意,便知他也只不過嘴上說說,并不是畏懼世人言語的樣子,心中便有些快意。不過還是解釋道,“哈哈,這次差事我只是明面上做個幌子罷了,自有真正做事情的去向皇兄稟報,倒沒我什么事情?!?/br>賈琮想想也應(yīng)該是如此,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也知徒睻這人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差事上卻極其用心,細(xì)瞧他面孔,果然眼圈有些發(fā)黑,臉上也有些胡茬,顯然是連睡覺和打理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便直接來找他了。“你這樣子還是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br>“知道你關(guān)心我,這便回去休息。”徒睻這話說的分外得意,很有點(diǎn)小人得志的感覺,賈琮很想用鼻孔看他,明明他只是陳述事實好不好?這人到底是從哪里聽到關(guān)心的意思了?不過,這人臉皮太厚,如果繼續(xù)就這個問題說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閑聊起了別的事情。徒睻也怕他惱起來不理自己,話題也轉(zhuǎn)向了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他本就博學(xué),這些年因為辦差的原因去的地方也不少,講起來自然言之有物,賈琮聽的也是津津有味,偶爾點(diǎn)評上個一兩句,往往能夠發(fā)人深省,讓人茅塞頓開,起到畫龍點(diǎn)睛的作用。兩人這么閑聊,不知道怎么就轉(zhuǎn)到了國庫上面。“上皇在位的時候一貫寵溺老臣,慣得大家都將手伸到了國庫里面,倒是現(xiàn)如今國庫空虛,皇兄想做什么事情,都要縛手縛腳的。”賈琮想了想才點(diǎn)頭說道,“我們賈家好像也多次向國庫借過銀子,具體多少我卻不知道,但總有幾十萬兩吧?!?/br>“幾十萬也只能算是中間,多的那些可是有幾百萬兩呢!”徒睻一說到這個問題也很是無奈,他跟皇帝兩個人為了此事不知道失眠了多少次,現(xiàn)在西北未平,西南小國又有人蠢蠢欲動,偏偏國庫里的銀子竟然都成了白條,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為難的也只是他們兄弟罷了。有時候想起來還是上皇夠jian猾,他在前邊做完了好人,留下了一堆爛攤子,這些為難的且有損名聲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一點(diǎn)不用沾手。怪不得,新皇剛剛登基的時候他還對朝政指手畫腳的,最近卻漸漸的不再出聲了,不過,那也只是表面上,私底下還是小動作不斷,可以說是大事不管,小事上卻總是要挑挑刺兒,經(jīng)常性顯示一下存在感。也不知道那老頭兒到底圖個上面!“皇上這是打算收回欠款嗎?”“欠款是一定要收回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不過暫時還沒這個精力?!蓖讲U看了看他笑著說道,“賈家看排場不至于幾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說起這個來賈琮也有些無奈,“如果看各位老爺奶奶的私庫,除了我們太太,誰都能將這些銀子還上,但是如果指望公庫,估計連老庫里的東西都要變賣了才能將將夠。”“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家一戶,家族里面出了點(diǎn)什么事情,當(dāng)家做主的一分銀子都不肯掏,只能到國庫里面出借,周轉(zhuǎn)過來之后一個個的卻只知道向自己的私庫里面搜刮,誰都想不起來去還銀子?!备骷业墓珟斓故歉F(xiàn)在的國庫有異曲同工之妙。“前些日子皇兄下旨允許各位娘娘歸家省親,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