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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去參加科舉了,反正你本來便出身勛貴之家,考不考的上進(jìn)士又有什么用?科舉的時候被關(guān)在小屋子里一坐就是九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看他緊張的樣子,賈琮感覺心情格外的好,“不參加科舉,我這么點兒的年紀(jì),陛下如何能授的了官?到時候恐怕即使將那些功績說出去,等來的也不是贊嘆聲,而是一片質(zhì)疑的聲音!而且,我現(xiàn)在可是在翰林院呆過的,你能保證,如果我以其他的途徑入仕,那些老家伙不會發(fā)瘋?”徒睻還真保證不了,連皇上平時都奈何不了那些老古董,辯論經(jīng)義的時候,甚至被人跳著腳指著鼻子罵過,那種尷尬的情況都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更何況他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荒誕王爺了,見了那些老家伙的面,要么互相不屑的冷哼,要么就是遠(yuǎn)遠(yuǎn)的繞路走開。想壓服對方,只有動拳頭一條途徑,不過,不要看那些老家伙一副瘦巴巴干癟癟的樣子,動起手來還真是誰都不怕,君子六藝,老一代的讀書人可不像現(xiàn)在的那些文弱書生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相反的,拿起劍來各個都是好手,哪一個功成名就之前沒有仗劍天下的經(jīng)歷?!也不怪他們瞧不起武人,實在是論武力兩者相差不大,論智力尤其是嘴皮子功夫,真的就是天壤之別了,至于排兵布陣,那些老家伙雖然大多數(shù)都只是紙上談兵,但沒真的打過仗,誰也不能說他們說的便一定不對!倒是現(xiàn)在的年輕一代,將他們那利落的嘴皮子繼承了下來,并且脖子越楊越高態(tài)度也越來越高傲,卻沒延續(xù)他們的武力和傲骨,當(dāng)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一代不如一代了!徒睻可以不在乎那些人的一兩句評語,他身份在那里,被瞧不起便瞧不起了,大不了再打一架,但賈琮卻不能不在意,好不容易在那些老家伙那里得了贊許,總不能因為怕被科舉累到而毀于一旦。不過讓他看著心上人繼續(xù)為此耗費心血卻是做不到,相信皇兄也不會看著這么一塊良才美質(zhì)有所損傷才是,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便有了主意,此時卻不便說出來。伸了個懶腰,忙活起來的時候不覺得什么,停下來了才發(fā)現(xiàn),太陽竟然已經(jīng)西斜了,這次出去為了給私下里那位打掩護(hù),每日里醉生夢死的演戲,感覺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今天晚上留下來?”賈琮“呵呵”冷笑了兩聲,這人也就是嘴上問問,難道他說不留,他還會真的送他回去?“今天老爺在家,你記得派人去說一聲?!?/br>聽到這話,徒睻興高采烈的派人去賈府通知了。一夜好眠。第二天徒睻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起來的時候看到賈琮又在那里捧著一本書看,心里便不舒服,他昨天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再不讓這人在這些事情上多耗費心力,自然要說到做到。本來想著之后拉著人出去騎馬呢,卻沒想到剛剛吃完早餐,賈府那邊便有人來報,說是揚州的林姑爺?shù)搅?,大老爺讓三爺趕緊回去。賈琮自然再呆不住,撇了徒睻便乘車回了賈府,恨得徒睻在他身后一頓的咬牙切齒!林如海并沒有過來賈府,便是林黛玉也是一大早上的便回了林府去見親人。賈家的人再一次齊集老太太的榮慶堂,氣氛格外的嚴(yán)肅,尤其是王夫人和老太太,那表情活像是被掏了心肝肺一樣,竟然有種異樣的猙獰。賈琮進(jìn)來之后安靜的走到大老爺身邊,連禮都沒見,不過,顯然這時候也沒人有時間計較這些小事。林如海進(jìn)京不可能直接住賈府,這么長時間老太太應(yīng)該早有心里準(zhǔn)備了啊,現(xiàn)在這情況怎么好像有些不對呢,難道又有什么突發(fā)事件發(fā)生?沒讓他猜測多久,便聽老太太那里不是好聲音的說道,“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誰能跟我老婆子說說?”這還是賈琮第一次看到老太太這么大的怒火,便是連寶玉挨打的時候,她的音調(diào)都沒有這么陰沉,剎那間彷如地獄里面爬出來的惡鬼一樣。下面跪的兩個婆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腦袋挨在地上一點兒不敢抬起來,只是磕磕巴巴的重復(fù)道,“奴、奴婢也、也是剛剛、剛剛知道的,林、林老爺那、那里去、去年得、得了個兒、兒子……”聽到這里,賈母再忍不下去,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到了那仆婦的身上,又惡狠狠的盯了了她半晌,抬頭對站在一邊低著頭裝鵪鶉的賈璉說道,“璉兒,你剛剛從林府回來,你來說!”賈璉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身無分文只能依附老太太過日子的傻小子了,他現(xiàn)在手里有錢,老婆又一心向著他,又馬上要有兒子了,行事跟以往自然不同,聽出來老太太聲音不對,心里尊老不大想惹她生氣。但是見老太太問到他頭上,也沒有以前那樣敬畏就是了,上前了兩步,向著老太太拱手回道,“稟老太太,林姑父那里去年得了個庶子,不過老太太放心,這孩子雖然是由他生母照顧的,但是林姑父念著姑姑的舊情,以及我們家這么多年照顧林meimei的情誼,并沒有給那人身份,到現(xiàn)在也還只是個妾。孩子周歲過后便記在了姑媽的名下,說起來不但是林家后繼有人了,便是姑媽以后逢年過節(jié)也有了香火祭祀,倒是一件大喜事。”老太太聽到這話如何能忍得,奈何茶碗已經(jīng)摔了出去,想讓人直接將這個忤逆不孝的孫子拖出去打一頓,但人家那話卻是句句在理,若辯駁,倒顯得她那些小心思多么見不得光一樣,心里一陣發(fā)堵。手還指著賈璉,嘴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里不時的發(fā)出‘赫赫’的聲音,那樣子便是這些年長的都有些害怕,更不要說屋里的那些小姑娘了。不知道是誰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似乎是急促間被人捂住了嘴巴,但緊著著卻有更多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賈赦雖然這些年來對賈母失望,平時很樂于與她作對,但骨子里畢竟還是個孝子,看到老母親這個樣子,一下子便慌了神,整個人撲了過去扶住賈母,“老太太,老太太,您這是怎么了?”見賈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又忙著向外喊道,“快去叫太醫(yī),快去叫太醫(yī)!”賈璉真沒想到賈母竟然能氣到這份兒上,心里也有些慌,聽到老爹這么喊,忙著轉(zhuǎn)身跑出去,叫了人親自往王太醫(yī)府上去了。李紈是長嫂,又經(jīng)歷過賈珠亡故的慌亂場面,早有些歷練,這會兒反應(yīng)倒是迅速,急急忙忙的將幾位小姑子和身邊的那些小丫鬟都帶了出去。她現(xiàn)在心里也有些埋怨這些長輩,真是沒一個著調(diào)的,談?wù)撨@種事情怎么能讓這些小姑娘在場?姑爺好不容易有了個庶子能將老太太氣成這個樣子,這要是傳了出去,賈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