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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蘇九聽了皇帝的問話心里有些發(fā)苦,這考場大門還沒開,里面的事情哪里是他一個內(nèi)監(jiān)能知道的?但皇帝問話,卻也容不得他推說不知道,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回陛下,奴才只聽說早上琮三爺從貢院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不過回忠順王府后,劉太醫(yī)已經(jīng)給檢查過了,只說是有些個體虛,睡一覺好好補補便沒事?!?/br>皇帝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總感覺自己露過了什么東西,“賈琮的卷子可答完了?”“回陛下,這個貢院大門沒開,奴才也不知道,那邊琮三爺回來的時候也沒說什么?!碧K九縮了縮脖子,他們這些做內(nèi)監(jiān)的,平時最要緊的便是要記性好,消息靈通,無論皇上提起什么都能答得出來,今天這么簡單的事情卻被皇帝陛下給問住了,蘇九真是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好了。旁邊的徒睻聽到琮哥兒臉色發(fā)白的時候便更加的坐不住了,只是鑒于徒睿在他這里積威日久,這才沒做出不經(jīng)同意轉(zhuǎn)身走人的事情。現(xiàn)在聽到自家皇兄還在糾纏于琮哥兒是否答完了卷子的事情,忍不住便反駁道,“皇兄,那卷子哪里有這么重要了,琮哥兒沒答完便沒答完唄,有什么要緊的?”徒睿聽到自家弟弟這話氣的差點直接逮人揍一頓,考慮到徒睻現(xiàn)在也是個親王了,凡事都要給點臉面,這才沒真的伸出手,但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指著大門道,“你給朕滾出去,朕再不想看到你!”徒睻等這話等的不要太久,一聽臉上就漾出了笑容,生怕皇帝反悔,匆匆的行了個告退禮,還沒等皇帝反應過來,人便已經(jīng)閃到大門外了。氣的徒睿又是一陣牙癢癢,但是人已經(jīng)走了,他也不能再給逮回來,轉(zhuǎn)頭便對蘇九吩咐道,“你親自到貢院那邊傳朕的口諭,讓他們派兩個人將賈琮這兩場的卷子都給朕拿過來?!?/br>蘇九應了一聲,飛快的向著貢院跑了過去,將來意說了明白,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卻又遇到了麻煩,這一場的試卷倒還好說,畢竟還沒人交卷,賈琮一個人的孤零零擺在那里,直接拿走就好了。上一場的卻是不好辦,這可都是糊名的,哪有那么容易找出來?便是有人提議對照著筆記來查,也不大現(xiàn)實,要知道這些卷子交上來的時候,都是被卷成了筒狀封存的,只有到考官閱卷的時候才能展開。可是這離閱卷可是還有四五天呢,現(xiàn)在將卷子給打開?不合規(guī)矩不說,傳出去影響也不好!這次的主考官乃是禮部尚書韓志文,出現(xiàn)這種皇帝心血來潮的情況,在座的也只他有資格去跟著勸諫勸諫,當下跟兩位副主考拱了拱手,“這里便勞兩位多caocao心,我親自去見陛下。”那兩人連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有勞大人走這一趟!”韓志山又看了看其余的監(jiān)考,發(fā)現(xiàn)大家都是一副殷切期盼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手整理了一下官服,便親手捧著賈琮的考卷,跟著蘇九向?qū)m里走去。心里還在想著,早知這賈琮得陛下看重,卻不知道竟然重到如此程度,考卷剛剛交上來便已經(jīng)勞動陛下親自過問,只是他小小年紀如此榮寵也不知是好是壞,自己作為其座師,今后還是要提點一下方好,也省的他年輕少了穩(wěn)重。貢院離皇宮并不算遠,很快的兩個人便到了地方,蘇九進內(nèi)稟報后,徒睿很快便傳見了韓志文。大禮過后,便將賈琮的第二場卷子恭恭敬敬的捧了上去,并解釋了第一場考卷未拿過來的原因。徒睿也不是個昏君,偏要在這種事情上難為人,剛剛也只是一時間沒想到罷了,既然韓志文說明了原因,他便也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坐在龍椅上,將賈琮的卷子打開看了起來。賈琮的字他是看過的,筆力筋骨不用說,難得是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獨特風格,卷面一展開,還沒開始讀文章,便已感到一股靈動之氣撲面而來,這要是在正經(jīng)閱卷的時候,相信文章內(nèi)容只要不是太離題,考官便不會忍心將其黜落!徒睿不由自主的欣賞了一會兒這筆字,看著好像比去年年底的時候又略長進了些,相信畫兒上也應該是如此,想著什么時候讓弟弟再送過來幾幅才好。之后再看文章,三篇都寫完了,心中滿是訝異,沒想到這小家伙竟然寫的如此之快,怪不得現(xiàn)在就出了考場,看來之前倒是小瞧了他。細讀下去感覺更是驚訝,他一直知道賈琮聰明,但也只以為是一些小聰明,出了幾個好點子運氣好的得了幾個好方子而已,但動手的都是別人,到?jīng)]顯出他自己的厲害來。現(xiàn)在讀了這幾篇文章,才知道自己真是小瞧了這孩子了,三篇文章竟然篇篇都是字字珠璣,許多見解上竟然與自己不謀而合。尤其是第三篇的,里面的許多法子竟然都是從沒有人提出來過的,尤其是那句“法無常法時移世易”更是深得他心。由這篇文章便可以斷言,這孩子平時在家應該經(jīng)常會思考這類事情,這也就難怪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完成這三篇文章了。連讀了幾遍,只感覺心中越來越痛快,很有點想現(xiàn)在便將人宣進宮里,當面討論一下的沖動,抬頭的時候,才注意到韓志文竟然還在?即使他是皇帝,將一個重臣便這么撂在那里,坐沒賜茶沒端,心里也有點不好意思。干咳了一聲,對著下面伺候的小太監(jiān)呵斥道,“也不知道給韓愛卿拿個坐端盞茶!”小太監(jiān)苦著臉去端茶拿坐了。韓志文卻是灑然一笑,說道,“老臣看陛下將這三張卷子連看數(shù)遍,不舍震驚之色更是形諸于外。老臣大膽揣測,這賈琮所寫之言應是能讓人振聾發(fā)聵。若果真如此,老臣在此可是要恭喜陛下又將得一個良才美質(zhì),此真乃我大景之福陛下之福。哎,老臣能得此機緣見證此事,別說站這么一會兒了,便是站個三天三夜,心里也是高興的?!?/br>徒睿雖然知道朝上這些老家伙,無論平時表現(xiàn)的多口拙,但當真真的想奉承或者該奉承的時候,卻也絕對不會落于人后。雖然如此,還是被拍的很是高興,笑著讓小太監(jiān)將三張卷子給韓志文捧了過去,“愛卿不防也先看看!”韓志文也是愛字之人,一看見文章上的筆墨便忍不住喝了聲彩,之后又將卷子拿到鼻子下面輕嗅了下,轉(zhuǎn)身對著皇帝笑著道,“陛下,其他的先不說,便是因這字這墨,此子老臣便是交定了!”徒睿“哈哈”笑了兩聲,神色間很是開懷,可見并沒有阻攔的意思。暫時先不提在韓志文看完了幾篇文章后,這一君一臣之后又是如何談論的熱烈。這邊徒睻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