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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一時間到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自家太太,只能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她,沒好氣的說道,“琮哥兒還小呢,迎春探春都是jiejie,寶玉又是哥哥,這幾個都沒定下來,他急個什么?你要是有時間還是多cao心cao心二丫頭那里,琮哥兒不急。”邢夫人那里撇了撇嘴,不知道賈大老爺這又是怎么了,一開始提到有人看上琮哥兒的時候他還開心呢,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卻又換了個態(tài)度,這可真是越老越左性!今天史湘琴的出現(xiàn)可真是一石驚起萬重浪,若說賈赦和邢夫人兩口子是得意,賈母和王夫人這邊卻是心里膈應(yīng)的很。為了給寶玉找個十全十美的,她不是沒動過娘家這個侄孫女的心思,但是史鼐這個侄子太正,不是她一個出家的姑太太能夠拿捏的,好在他也沒做絕,雖然不同意自己的姑娘,但是湘云那里過來走動,他卻是不禁止的。湘云那里雖然名聲不大好,但是嫁妝豐厚,又只是作為黛玉的備胎,以前沒對比的時候,她倒是勉強也可以接受。可是今天……賈母感覺自己這張老臉真的是被娘家侄子給踩在了腳下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wěn)!王夫人這邊跟保齡侯府的糾葛更深,保齡侯夫人也姓王,說起來還是王夫人的親堂妹,不過因為當(dāng)初王家的財產(chǎn)爵位問題,兩房的當(dāng)家人鬧得有些僵,所以她們閨中的時候便沒怎么往來,即使偶爾見面,因為長輩的影響,也很是不對付。出嫁的時候,一個嫁了國公府的嫡次子,一個嫁了侯爵府的嫡次子,按照娘家的勢力來說,也算的上正相應(yīng)。但讓人沒想到,也讓賈府王夫人心氣難平的是,史家的大老爺還沒等襲爵便早早的病死了,只留下了一個姑娘,史家二老爺不但繼承了史家老太爺?shù)木粑?,還因為早有軍功得以原爵承襲,并未降等,進(jìn)了史家的王氏頭上也多了個實打?qū)嵉某日a命。反觀賈家這里,在老太爺病故后爵位卻被連降了數(shù)等,從國公府直接變成了將軍府不說,這將軍也不是她們家老爺?shù)?,自己辛辛苦苦的伺候公婆多年,最后竟然只得了個五品宜人的誥命。不說閨中時候的恩怨,便只是因為這身份地位上的轉(zhuǎn)變,王夫人也極度不想看到這個堂妹,好在對方也是個乖覺的,雖然賈老太太是他們史家出來的姑太太,她也沒怎么過來走動。即使老太太每每派人去接史家的姑娘,她與忠靖侯夫人也只是同意史湘云過來,自己身邊的無論嫡女庶女卻都拘在家里不肯往過送。這本來讓她很是滿意,但今天、今天,她是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了,她們當(dāng)初之所以沒讓姑娘過來,那是跟本沒看上她的寶玉啊,現(xiàn)在賈琮出息了,年齡又相當(dāng),自然是巴巴的將姑娘給帶了過來。在前廳的時候,王夫人心里便是有股火在拱一樣,臉色陣紅陣白的別提多難看,好在她一直低著頭握著佛珠,滿屋子的人又都圍著老太太、邢氏和王熙鳳奉承,這才沒讓人察覺出她的失態(tài)。送走了客人,回到了自己房間里,卻是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脾氣,隨手將屋里的東西砸了個遍,砸了之后看著滿地的狼藉卻又是一陣陣的心疼,那些金銀器皿還好,反正壞不了,瓷器玉器卻都是摔的粉碎,想拼都拼不起來。想著自己這些日子為了給女兒建園子,每日里給人陪笑臉的樣子,心里便是酸的發(fā)苦,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也曾是王家的嫡女,被父兄千嬌萬寵著長大的,怎么就淪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賈政今天也被自家兄長高興的樣子惡心的不行,在席間做了一會兒,總感覺別人看過來的眼神滿是嘲笑,客人稍微低聲說點什么,他便認(rèn)定別人是在私下里議論他呢。心情越來越浮躁,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幸虧身邊的人提醒著,這才勉強忍住,借口身體不適,直接回了自己的內(nèi)書房,即使這樣也是發(fā)xiele好一陣,這才勉強將暴烈的脾氣控制住。知道客人散了,本來是想過來跟王夫人商量商量給元春建的省親園子的事情,想著現(xiàn)在女兒貴為貴妃,只要能將她接回來給人看看,舅兄那邊再使些力氣,使女兒能夠重獲寵愛,萬一要是能夠再生個皇子的話,相信即使那兩父子再囂張,到時候也無法跟他這個皇子外公相提并論。至于寶玉,本來生有異象,他還以為是個能成器的,現(xiàn)在看來卻是沒什么大用了,即使是立馬開竅發(fā)奮讀書,三年以后也高中狀元,有了賈琮珠玉在前,也難起一點波瀾!進(jìn)屋后,看著正房地上一片狼藉,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本來還想著看在元春的面上哄哄王夫人的,現(xiàn)在卻是再沒了耐性,“你這是發(fā)的哪門子脾氣?生個兒子被你慣得不成樣子,難道現(xiàn)在還敢抱怨了?”王夫人看著面前臉色發(fā)黑的賈政,首次目光中帶了絲不屑,“老爺這是什么話?這兒子怎么就是我慣得了?我為老爺生兒育女,女兒自有我這個母親教導(dǎo),難道兒子的事情也要我這個婦道人家去管?那還要老爺做什么?”賈政氣的指著王夫人的手指都在發(fā)抖,眼睛也有些變紅的趨勢,“你、你……”胸中憋著一口氣,但他口齒向來算不得伶俐,只‘你’了半天,卻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王夫人這時才想到這人氣急了是個會動手打人的,但是她今天實在是給氣的狠了,潛意識中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著痕跡的向著門口的方向挪了挪,以方便逃跑或者心腹的下人來救她,嘴上卻是不肯饒人,“你什么?我勸老爺以后還是少抱怨我?guī)拙洌译m然不認(rèn)識幾個字,但也知道‘養(yǎng)而不教父之過’,又說‘生子肖父’,寶玉再如何不好,根兒上還在老爺那里呢!”她嫁進(jìn)賈家?guī)资?,這還是第一次跟賈政針鋒相對,實在是白天的時候被自家的那個堂妹給刺激到了,心里又恨毒了賈政不能給她帶來體面,所以才如此口不擇言。賈政第一次被妻子如此對待,絲毫沒有新奇之感,滿腔滿腹的都是恥辱,本來想沖上去扯著王夫人打一頓消氣的,卻沒想到,才邁了一步,竟然一口血噴了出去,人也撲通一聲面朝下栽在了地上。“啊……”王夫人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打算向著外面逃出去了,在被打和失面子之間她明顯選擇了后者。卻沒想到,她這邊還沒出房門,那邊便傳來了‘砰’的一聲響,以為是賈政砸了什么東西,雖然害怕,但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想到這一眼竟讓她嚇得直接尖叫了起來。賈政就那么直挺挺的趴了下去!王夫人被嚇的僵在了原地尖叫,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要過去攙扶一把。外面守夜的丫頭婆子聽到叫聲便知道不好,相互對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