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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所以這些日子在家里除了應(yīng)酬外,又將那些方案和思路仔細(xì)整理了一下,即使皇帝問起來,他也不怕什么。徒睻看他一臉自信的模樣,忍不住又掐了掐他的臉頰,卻被他斜斜飛過來的瀲滟的眼神給電的不行,很想將人抓過來狠狠的親一頓,但現(xiàn)在卻實在不是時候。今天是大朝日,又是少年第一次上朝,如果他敢亂來,估計能被記恨一輩子,以少年的小心眼,以后自己再想占占便宜可就難了。雖然這么想著,可還是心有不甘,不能動嘴那就只能動手了,在少年略有些得意的目光中,直接伸出了兩只魔爪,將他頭上的紗帽摘了下來,用力的在他的頭發(fā)上揉搓了兩下。哎,這么柔軟順滑的頭發(fā),偏要梳成發(fā)髻帶上紗帽,真是太可惜了!低頭看到少年正睜大了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瞪著自己,感覺比剛剛精神了很多,心里略感滿意,不緊不慢的從袖口中取了只碧綠清透的竹節(jié)簪子出來,在少年的面前晃了晃,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喜歡嗎?我特意選了料子讓人做的?!?/br>賈琮看了看簪子,是玉石,“我還以為是玻璃的呢?”聽了這話,徒睻有些不屑,如果他不知道玻璃的成本,那么也不介意選了玻璃制品給少年,但既然知道了再送,便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上次那種做出來之后讓他挑一些家里去玩兒便算了,特意送出的禮物用玻璃來做?徒睻感覺自己絕對拉不下那個臉。......今日正巧是大朝日,京官四品以上實職如無圣旨特批都要參加,否則便是大不敬。賈琮的官職雖然不夠,但因為特殊,所以也有了列席的資格。因為上皇那里不知道為什么原因,這些日子有些抽風(fēng),所以現(xiàn)在朝堂上正為了是否要放出四王爺?shù)氖虑轸[得不可開交。下面的臣子分成了幾派,有人要放,有人堅決不同意,有人中間和稀泥,還有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不停的上折子督請皇帝立太子......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三日一次的早朝簡直成了菜市場,衣冠楚楚的文武大臣吵起架來竟然連潑婦都不如,吵到激動處,不但會直接上拳頭,甚至連撒潑打滾的招數(shù)都用上了。真是讓第一次上朝見此場面的賈琮感覺大開眼界!新奇之后,卻又感覺很奇怪,悄悄抬眼看了那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陛下一眼,明明是面癱臉,但賈琮卻從里面看出了無聊,還有那時不時的說出的幾句模棱兩可的話,怎么總有一種架橋撥火看戲不怕臺高的感覺呢?悄悄的又抬頭盯了盯上面帝王冷硬的面龐,難道朝堂之上又要來一次大清洗了嗎?看了看吵得不可開交的幾波人,這些人還真是不長記性,這才多長時間,難道就忘了陛下登基之初連接徒睻所搞的那次抄家活動了嗎?竟然這么快的又鬧了起來,還真是功名利祿蒙人心智!上皇這幾年也是當(dāng)夠了吉祥物了吧?當(dāng)時心灰意冷之下禪位,但是權(quán)利并沒有干脆利落的全交出來,雖然表面上退居幕后,但是朝堂上的老臣還是更愿意聽他的話。如果不是當(dāng)年新帝頗有手段而且為人強(qiáng)勢,恐怕現(xiàn)在還只能當(dāng)個人形圖章呢,不過那時的事情,在上皇那里恐怕也只是小打小鬧,并沒有讓他傷筋動骨,之后新帝又及時收手再沒了動作,所以他才能夠容忍。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新帝雖然再沒用那么偏激的手段,但是這些年潛移默化,只憑著名正言順也漸漸收攏了大批的勢力,漸漸的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上皇在前朝甚至軍中的威望在一日日的減弱!人越老越放不下,他這應(yīng)該是怕了,心慌了,迫切的想要扳回一程,但是直接廢帝卻是不行的,畢竟事關(guān)大景國祚,他也不敢輕易嘗試,否則做了徒家的罪人,他便是連自己那關(guān)也過不了。所以,他便想到了被圈禁的四兒子了?想必也有甄貴太妃日日在他耳邊念叨的緣故吧?賈琮有點想不明白,這女人能夠使得上皇對她萬般寵愛,想來也不是個傻的,怎么就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收手還能有條活路,再這么折騰下去,不但是她和四王爺,便是六王爺想有個好下場都難呢?上皇也一樣,為了那么一點權(quán)力,看來是連最寵愛的女人和兒子全都不顧了。明明他是知道皇帝帝位已經(jīng)穩(wěn)固,除非猝死,否則大景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再換帝王,甄妃一系也不可能有希望的。“這有什么,我那父皇雖然當(dāng)年為了帝位,對兄弟算不得仁慈。但卻總想著他已經(jīng)將帝位給了皇兄,即使其他幾個兒子鬧騰一些,皇兄也不應(yīng)該對付他們呢。甄貴太妃更是摸準(zhǔn)了他這個心思,總還想著能最后拼一把吧,那女人是個狠的,以前那么多年順風(fēng)順?biāo)?,現(xiàn)在每每見到我母后卻要見禮,雖然還有父皇護(hù)著,但是終究意難平,能夠忍了這幾年已經(jīng)讓我很佩服了!”聽到旁邊的回答,賈琮心里一驚,抬頭看到是徒睻,這才松了口氣。緊接著卻又慌亂的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附近除了幾個太監(jiān)跟在幾步遠(yuǎn)的距離外,并沒有其他人,這才放下心來。徒睻看他難得驚慌失措的樣子,只感覺到可愛,心里也為少年的舉動感覺喜悅。少年剛剛那些話應(yīng)該是無意識問出來的,徒睻雖然不在意,也沒多想,但卻知道這些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到對少年將會非常不利。他更知道,少年如果不是潛意識里已經(jīng)對他極為信任,是不可能在無意識的時候?qū)⑦@些話這么輕松的向他問出口的。手指有些發(fā)癢,很想再掐掐他的小臉或者揉揉他的發(fā)頂,卻因為考慮到兩人正走在宮道上,只能遺憾放棄。旁邊的賈琮心情卻是正相反,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那么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剛剛一瞬間,看到身邊僅有徒睻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了安心。但卻還是為自己竟然就這么放松了警惕而感到懊惱,自己真的是太松懈了,這里可是皇宮啊,竟然會走神?簡直就是不可饒恕,如果繼續(xù)這樣漫不經(jīng)心下去,他相信自己將來一定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抬頭看了看身邊的徒睻,是因為這人在身邊嗎?這么想著,心里不但沒感覺到一點的輕松,反倒低下頭皺緊了眉毛,這人雖然待他很好,但是這畢竟皇權(quán)社會,他的身份還是不能讓他完全安心。兩人一個因為欣喜一個因為糾結(jié),俱都沉默不語,很快便到了乾清宮,皇帝的御攆已經(jīng)先回來了,正在同幾位閣老商談事情。等了大概半個時辰,賈琮才被叫了進(jìn)去,讓人意外的是除了幾位閣老,六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