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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班。全然想不起來,便是一刻鐘前他們還在那里慶幸今個兒沒輪休呢!主子過生辰每每都會有賞銀發(fā)下來,除了例行全府發(fā)放的賞銀外,他們這些跟著伺候的人,如果幸運的話,還要得不少銀子,為了這個,即使掙破了頭,也要在今天輪班。徒睻下了馬車便一徑的向前走去,雖然心里煩躁,但靈敏的眼睛耳朵卻還是忍不住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琮哥兒的動靜。直到到了屋子里坐定,看著那人竟還是沒事人一樣,拿了一張畫紙在桌子邊畫了起來。心中的火騰地一下便旺了起來,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一動不動的便那么盯著琮哥兒不放。琮哥兒看他氣成這樣,也是無奈,想著這么和平的解決應(yīng)是不可能了,只能放下筆,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疑惑問道,“你在氣什么?”“你不知我在氣什么?”徒睻一聽這話,便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低吼出聲。賈琮皺了眉頭,說實話,他還真是不知道,想來可能是跟自己的安全有關(guān),但是他帶著護衛(wèi),跟著小廝,又有他安排的暗影的人,在這京城,天子腳下,難道還不夠嗎?這么想著,便抿了嘴角,盯著徒睻并不多說什么,心里卻認(rèn)定了這人的控制欲太強,竟然是時時刻刻都要將他給掌握在手心里一樣。徒睻一看他神情便知道這人又想歪了,忍不住氣憤的拿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這豬腦袋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賈琮一下子瞪圓了眼睛,這人竟然說他是豬腦袋!徒睻現(xiàn)在是真的感覺無力,看著琮哥兒睜大了眼睛氣鼓鼓的可愛樣子,本來充盈于胸口的那口怒氣,不知不覺間便也xiele下去,但是心間還是有股火,忍不住將人給緊緊的抱在了懷里。那力道,嘞的琮哥兒很不舒服,胸口都有些喘不上氣,但是徒睻不但不放手,還惡狠狠的說了聲,“活該!”過了好半天,這人才終于發(fā)了善心將他放開,琮哥兒一把將人推得遠遠的,難道以為他是沒脾氣的嗎?徒睻卻是一點都沒有被人嫌棄的自覺,揉了揉琮哥兒的頭發(fā),“你在皇兄身邊這么久,難道不知道朝中局勢嗎?”對著徒睻撇了撇嘴角,這人難道當(dāng)他是傻瓜嗎?這么明顯的局勢誰不知道?徒睻被氣的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fù)下了心情,開口說道,“你既然知道,便說說我聽!”這有什么難的,琮哥兒簡直張口便來,“陛下雖然繼位幾年,但是上有上皇處處掣肘;左右又有四六兩位王爺屢屢叫囂;后面后宮之中還有一位甄貴太妃時時用些手段;前面也有一些不識時務(wù)之人或左右逢源,或夢著那從龍之功。所以現(xiàn)在雖然看著處處占了上風(fēng),但是想將這些都收拾料理妥當(dāng),恐怕還是要費些功夫。”說完向著徒睻得意的一揚下巴,“我說的可對?”徒睻這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明明長了副玲瓏心肝兒,為什么就這么不開竅呢?繼續(xù)拿手敲他的腦袋,“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為什么做事情,還如此不知輕重?”心中疑惑,琮哥兒一直自認(rèn)自己是再老實不過的了,前世不說,今生許是受了賈赦的影響,他最大的屬性便是宅了,像今天那種跟蹤的事情,絕對是偶爾心血來潮才會有那么一次半次,就這也沒離了護衛(wèi)單獨行動,怎么叫做不知輕重?看著他那兀自有些迷惑的雙眸,徒睻真的想捂臉,“你既然將朝廷局勢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卻不知道,現(xiàn)在朝堂暗中爭斗幾乎已經(jīng)到了明朗化,一不小心便是死無全尸!”琮哥兒睜大了眼睛,這可真不是裝的,現(xiàn)在的的局勢竟然如此緊張?“只今年下半年,除了明旨抄家滅族的,便已經(jīng)有兩個御史橫死家中,三位或吏部或戶部官員也死的不明不白,更不要說各地的官員間的明爭暗斗,更不知道累及到多少人......”琮哥兒感覺有些呼不過來氣了,“等等、等等,明旨抄家的不說,他們總有取死之道,那兩個御史不是一個因為醉酒不小心掉落了院中水池里,一個因舊疾復(fù)發(fā)而亡......”看著徒睻那上挑著似笑非笑的嘴角,琮哥兒忽然之間竟然有些說不上話來,他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環(huán)境中,便是賈府有些爭斗,但也沒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當(dāng)然,這都是琮哥兒自己以為的,如果后期沒有徒睻暗地里使了些手段,以賈母和王夫人的陰狠,即使不能再翻盤,但是賈赦父子想過的如此逍遙,也是難!盯著徒睻那越來越認(rèn)真的眼神,琮哥兒這才意識到,這可是一個封建時代,某種時候,人命賤如蟻,改朝換代的時候,菜市口的血甚至能淹了行人的鞋子。心跳的有些快,臉色漲紅,心里有些羞愧,枉他剛剛還懷疑這人,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真是有些不識好人心了!而且他一直自喻聰明,竟然從來沒想到這些,該說是固有印象害死人嗎?來這里之后,他雖然知道賈府后來有抄家之禍,但即使是抄家,在原著中,除了少數(shù)幾人病死外,其他人或流放,或回原籍,也不過是日子過的艱難些,所以,他竟然從來沒想過這是個危險的世界。或者朝廷上有些暗涌,但是或者被抹平,或者于他只是一個數(shù)字,便是影像都沒一個,所以他還一直當(dāng)這是個相當(dāng)安全的世界呢,尤其是自己還抱上了陛下那么粗一個金手指,便是連最后的抄家之禍都已經(jīng)煽沒了。除了蘇點東西出來,跟徒睻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順便看看寶玉那邊那些自己不怎么感興趣兒的風(fēng)花雪月,還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呢?!真是......現(xiàn)在想起來,好想捂臉!低著頭訥訥了半晌,卻突然想到一事,猛然抬起了頭,語氣間也有些氣急敗壞,抬頭對著徒睻叫道,“你怎么不早說?”徒睻本以為他要認(rèn)錯,卻沒想到這人明明做錯了事情竟然還敢吼他?當(dāng)下便愣在了那里,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直到琮哥兒跑出了房門,這才沖出去將人給逮了回來,“你這是又要往哪里去?”“自然是回去跟我老爹說一聲,他還不知道呢!”徒睻直接揉了揉額角,“不用你去說,我早在他身邊安排了人,自然會叮囑他小心行事?!鳖D了一下又補充道,“赦公可沒你這么不受教!”一句話直接將賈琮噎住,乖乖的跟著徒睻又回了屋子。“說吧,今天為什么一定要跟著那個人?”琮哥兒皺眉想了想,又走到桌子前將剛剛沒畫完的畫兒畫完,之后拿給徒睻說道,“這人我看著很像周瑞!”“周瑞?那是誰?”賈琮這才想起來,處置周瑞的時候,自己跟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