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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老太太被氣的病發(fā)了。不過,經(jīng)過了年初的事情,大房上下早就對老太太寒了心,現(xiàn)在看著她被自己心愛的兒子和一直偏寵的媳婦氣成這樣兒,賈璉和鳳姐兒心里甚至都有些快意。只是他們卻怕這件事情被自家老爺知道真相后,以他的孝心又要弄出什么事情來,所以便有志一同的瞞住了。賈赦那里聽到這消息之后,第一反應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都只當是老太太聽了喜訊之后,高興激動之余才會導致病情加重,心里酸酸的,從小到大老太太可沒對他們大房的誰這么在意過。想到這里也沒心情再呆下去了,裝模作樣的又叮囑了賈璉幾句,便該干嘛干嘛去了,反正老太太是因為二房的事情才舊病復發(fā)的,那就讓二房多照料下好了。到此為止,賈母被王夫人氣病的真相便被這么給遮掩了過去。只王夫人在聽說老太太舊病復發(fā)的時候,實實在在的是被嚇到了,她瞞天過海做下的事情,結果害的老太太被氣的癱倒,這要是被爆出來,賈赦賈政那里都能開祠堂休了她,王家還不敢說什么。不過,這種擔驚受怕在太醫(yī)給老太太診脈之后也不見了,話都說不清楚的人自然再沒什么威脅!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些日子王夫人也顧不得再繼續(xù)cao勞兒子的親事了,每日里除了回屋睡覺便是守在老太太這里,真可謂是任打任罵,只希望老太太能先消消氣,即使以后稍微好些,能說話了,也不要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但老太太哪里是那么好伺候的,本來生病的人脾氣便不好,這次又全是因為王夫人而起,所以每次見到她都沒個好臉色,喉嚨里‘呼呼’的咕噥著讓人聽不清的“滾”字,情緒更是激動的恨不得抱住她啃兩口才好。不過,這也不單是針對王夫人一個人,邢夫人和王熙鳳這些日常過來照料的不說,便是鴛鴦這位她之前最寵愛的大丫頭,現(xiàn)在更是沒日沒夜的守在她身邊照料,卻也沒得個好,端過來的湯碗藥碗,說打翻便打翻,偶爾還要唾上幾口唾沫。可能是老太太也知道她這次病好的希望不大,所以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見她這個樣子,王夫人那里卻是又心生了一計。又過了幾天,賈赦回到邢夫人正院的時候,正好聽見她在跟王善寶家的在說什么‘成親啊’‘沖喜啊’之類的事情,忍不住問了句,“你們這是又在說些什么事情?”還不等邢夫人發(fā)話,王善寶家的就在旁邊搶著道,“老爺有所不知,現(xiàn)在下面好多人都在說著,老太太這一年過的便不順利,莫非是有什么說頭。還說,‘總是這么病著也不是個辦法’,如果能夠找件高興事沖一沖,興許就好了呢?!?/br>這話說的賈赦心里一動,這喜事,賈家目前不是正有一件嗎!當時,二房王氏那里可是都準備好一鼓作氣過完六禮的,只是后來看著老太太那里不好才暫時停了下來。想到這里便問邢夫人道,“你可知寶玉的親事定下了日子沒有?”邢夫人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滿府上下都在忙著老太太的事情,哪里顧得上這些?!?/br>賈赦聽了在那里琢磨了半天,想著床上躺著的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這人畢竟是他的生母,所謂血濃于水,平時千不好萬不好,現(xiàn)在見她落得這個模樣,心下也免不了唏噓。現(xiàn)在有個方法也許能讓她站起來,自然要試一試才行。“你過去的時候跟老二家的還有璉兒媳婦商量一下,薛家那邊的禮都不要停,盡快的先找個日子把親事給辦了,畢竟兩個孩子也都不算小了?!?/br>邢夫人點了點頭,這些跟大房并沒有什么相干,她也不過是費費口舌,再說了,便是她想幫忙,估計王夫人那邊還怕她搶了風頭呢。有了賈赦的發(fā)話,寶玉跟寶釵的親事終于又有條不紊的cao辦了起來,因為想要用這件事情去去晦氣,所以三書六禮全部走完,竟然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用到。婚期定的更是緊,只在兩個月后。至此,王夫人終于心滿意足了,老太太那里卻是又被氣的病情反復發(fā)作了幾次,但是大家現(xiàn)在有志一同的都‘認定’,老人家這是知道寶玉馬上要成親,太過激動興奮了才會如此。所以,更是貼心的不再拿這些瑣碎的小事來煩她,想著,到寶玉成親的時候過來給老太太磕個頭就可以了。這些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琮哥兒并沒有在京城里面,幾月前楊寧給他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他那里的?;~塘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效果,并且感嘆賈琮如果能夠抽個時間去看看就好了,也可以就一些疏漏之處給予指導。當時接到信的時候,琮哥兒雖然有些心癢難耐,卻沒有抱什么期望,先不說他現(xiàn)在每天要入宮當差,無圣命根本就走不開。即使有空閑,便是徒睻那關也過不了,現(xiàn)在朝廷局勢緊張,連帶著各地也不太平起來,此去江南千里迢迢不說,一路上也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劫匪暗殺,徒睻哪里可能放他一個人出去。所以,當時他連這封信都沒給徒睻看過,想出去走走的意思更是半點沒漏,只將桑基魚塘的事情講了一遍。卻不知道他最后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cao作安排的,四月月末的時候,突然之間便來了一出遇刺受傷需要靜養(yǎng)的鬧劇,實際上忠順王府里躺在主臥里的只是一個替身,真人早裹挾著琮哥兒一起,畫了妝容跟著一只商隊向著江南而去。“這也太匆忙了,我都沒來得及跟老爹說一聲?!弊隈R車里,琮哥兒雖然心里高興,但還是忍不住擔心。“你放心好了,我早就派人告知了賈璉,他自會找理由給你在賈公面前掩飾?!?/br>琮哥兒這才放下了那點擔心,轉而研究這趟出去要怎么玩兒才好。他跟徒睻的關系,稍微親密點的人只要不是太蠢就沒有看不出來的。賈璉自然也是早早便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這世道本來就盛行契兄契弟,兩個人看對眼了結個契,又不耽誤娶妻生子大事,實在是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他卻不知道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好了一些,有徒睻這個大醋桶在,琮哥兒哪里還有機會娶什么妻生什么子,他現(xiàn)在沒當回事,也從來沒想到過要跟賈大老爺就此事通通氣,以后事情爆發(fā)出來,還有得他受的呢。賈璉在家里給大老爺講了什么理由暫且不說,走陸路雖然相對辛苦,但比起水路來卻是要快速很多,不到二十天一行人便到了江蘇地界。在客棧里面,稍微修整了兩天,琮哥兒才知道,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好了一些,這家伙哪里是特意陪著他到江南來的?。?/br>明明是他有皇命在身,卻發(fā)神經(jīng)的要拖著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