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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的答案,生怕他看出自己的陰暗心思,掩飾性的輕咳了兩聲,“這有什么難的,你就等著嫁給我吧!”嫁?琮哥兒一聽這個字就渾身不舒服,看向徒睻的眼神更是不善,“怎么不是你嫁給我?”徒睻話一出口便知道要糟糕,竟然不小心將心里最隱秘的那點小心思給說了出去,剛要補救便被琮哥兒那含怒上挑的眼角給迷得暈暈乎乎的,心上人這幾年來越長越妖孽,麻蛋,現(xiàn)在他都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人給藏在身邊,偏偏皇兄那里總是扯他后腿,竟然還將人給放到六部去歷練,一副培養(yǎng)未來首輔的架勢。每日里不但要早早起床,晚上也是經(jīng)常趕著宮門下鑰之前出宮,甚至連休沐日都要被叫到宮里加班,弄得兩個人連好好說句話的時間都幾乎沒有。哼哼,想著他現(xiàn)在要將人娶回家還有用得著皇兄的地方,所以并不敢將人給得罪狠了,不過,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之后,看皇兄還敢不敢這么欺負人?!徒睻如果這么想的時候,心里不會一直冒酸水,恐怕會更有氣勢些......遠在宮里的皇帝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他自己沒什么感覺,卻是嚇壞了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看看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色,想著勸勸皇帝,身體不舒服是否早些休息,但是祖訓(xùn)上明確的刻著:后宮不得干政!這后宮可不只是指著嬪妃,太監(jiān)宮女也在其中,所以看著還在那里用心批閱奏折的皇帝,便是再擔心也不敢大咧咧的將人給勸回去休息,只能轉(zhuǎn)身讓人去將值班的御醫(yī)給叫過來,即使不切脈,遠遠的讓御醫(yī)瞧瞧,要不要喝藥的說一句,他們心里也有點底。因為一句話說的不當,被趕出賈府的徒睻心里暗叫了聲倒霉,真是人要倒霉喝杯涼水都塞牙,橫著眼睛掃了一眼身邊跟著的幾個貼身太監(jiān)侍衛(wèi),迫得他們將眼底的笑意藏的更深了,這才低下頭繼續(xù)想著自己的事情。錘了錘腦袋,確信這段時間好像又有些犯傻,你說名分未定你沒事去賈赦那里討好干嘛啊,弄得現(xiàn)在這樣不上不下的也真是活該!下定了決心,徒睻對著旁邊伺候的孫飛道:“先去宮里一趟。”孫飛愣了一下卻是有些為難,小心說道,“主子,這時辰宮里已經(jīng)下鑰了?!蹦孟癫]什么大事啊,這點兒還去打擾皇帝陛下真的好嗎?!徒睻斜睨了他一眼,他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鑰?只他這位兄長向來勤政,怎么可能這個點兒就往后宮去?他現(xiàn)在去了又耽誤不了什么事情,反正手上那塊令牌不用白不用,哪日要是能夠被皇兄給收回去就更好了,到時候又有理由給自己少點活兒,當真是一舉兩得。所以一行馬車方向不變,卻是錯過了忠順親王府的大門,直接向著皇宮的方向駛?cè)ァ?/br>宮門下鑰之后再開啟,即使有著皇帝頒發(fā)的特制金牌,但還是很麻煩,一層層檢查下來的手續(xù)便繁瑣的很,所以等徒睻到了皇帝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半夜子時。早接到消息,還以為自家弟弟有什么緊要事情進宮的徒睿聽過徒睻的話后,瞪著一雙眼睛,甚至想直接將這個不省心的東西給掐死......“所以你這么晚了不睡覺往宮里跑,就是想要朕下道賜婚的旨意?”徒睻理所當然的點頭,只要他家老大給道旨意,他就可以不用再去跟賈赦廢話了,而且以他對其的了解,就是再給他八個膽子,那家伙也不敢抗旨,不過“皇兄,雖是賜婚的旨意,但我跟琮哥兒是結(jié)契,跟普通的嫁娶并不相同!”這個必須說清楚,否則下次見到琮哥兒他很可能會跪算盤。看著自家弟弟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皇帝陛下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閉了閉眼睛,還是忍不住罵道,“你堂堂王爺,難道就不能有點出息?”“弟弟怎么就沒出息了?”徒睻撇了撇嘴角反駁道,“男子間結(jié)契不分主次,這不是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嗎?琮哥兒可是你看重的臣子,難道你還想讓他像個女子一樣嫁進皇家?”以他哥愛才的心思,想來也不會容許琮哥兒成親之后只守著個王府后宅!“你既然知道我看重他,那干嘛還要耽誤人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娶個王妃又有多難?到時候我再給琮哥兒賜門好親事,保證你們兩個即使暗中往來也沒人會管,還省了那些愛嚼舌根的人胡言亂語,豈不是一舉數(shù)得?”徒睿其實對此早已經(jīng)不抱希望,現(xiàn)在這么問也只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罷了。“哼哼,皇兄恁多廢話,您還是快些將圣旨寫好吧,已經(jīng)這么晚了,熬夜可不大好?!边@些話都說了多少遍了,難道就不覺得煩?讓個女人名正言順站在琮哥兒身邊,百年之后甚至還能跟他葬在一起,只想想他便已經(jīng)嫉妒的發(fā)狂,怎么可能真的讓這些人弄成事實!看著只因自己一句話便紅了眼眶的徒睻,徒睿這個做哥哥的也是無力,真不明白皇家這么寡情的地方,怎么就出了一個這么認死理的,還偏偏是自家的親弟弟......“你的主意既已定,那我直接將錦兒過繼給你?”徒錦是皇三子,也是皇后嫡子年方三歲便可看出是個聰明伶俐的,皇帝那里早便說過要將這個兒子過繼給自家弟弟,只徒睻一直沒應(yīng)聲。現(xiàn)如今舊話重提,徒睻卻還是搖頭,他知道皇兄好意,徒錦是嫡子身份尊貴暫且不說,他上面兩個兄長都跟他是一母同胞,到時候無論是誰繼位,有了這層關(guān)系,忠順王府都能夠屹立不倒。但說實話,徒睻卻是不愿,憑著嫡子身份徒錦只要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長成之后最起碼一個親王位是跑不了的,甚至心思大些爭爭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現(xiàn)在就這么過繼給自己,卻是讓他將前路斷了大半,小時候還好,大了被人一挑撥,誰知道會不會生出怨恨啊,他可不想養(yǎng)個狼崽子。但皇兄也是一番好意,這人從小到大心心念念的便是將最好的都給他,現(xiàn)在竟是將兒子都這么輕易的舍了。徒睻心中感動的不行,嘴上卻是不饒人,“我跟琮哥兒才多點大,二人世界還過不過來,哪里耐煩養(yǎng)一個小崽子?!?/br>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真的被這句話氣的不輕,手中握著一個玉石鎮(zhèn)紙,直接就這么砸了過去,看著那斜到天邊的方向,徒睻很不給面子朝自家哥哥撇了撇嘴角,然后跨步伸手將東西接住,手腕一翻便扔給了旁邊低頭斂目的蘇九,無視皇帝陛下鐵青的臉色,“皇兄,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先將圣旨給下了吧?!?/br>皇帝看著明顯自己不下旨就打定主意不動地方的自家弟弟,罵了人家只當是過耳清風,真動手打又舍不得,實在是扭不過他,也只能無奈如了他愿,“歷朝歷代,我就不知道誰結(jié)個契還能用皇帝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