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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發(fā)出嘻嘻嘻、咯咯咯的笑聲,露出兩排鯊魚般的尖齒,兩條小短腿倒騰得飛快,速度可以追的上一個成年人。那小鬼一邊嬉笑著,一邊追趕巷子里的逃竄的人類。葉修跑得很急,一張粗糙的面具早就不知在走街躥巷的時候掉到哪里去了。但他無暇多想,只能一邊祈禱不會被其他怪物發(fā)現(xiàn)自己,一邊盡挑偏僻的地方鉆,因為他可一點兒不想親身體驗被那小鬼捉住的下場。他幾乎有點兒慌不擇路了,小鬼咯咯的笑聲如影隨形,似乎就在身后數(shù)米之遙。此時一棟四層的小樓近在眼前,那似乎是一棟廢棄的小樓,碎石砌成的墻面坍塌了一半,沒倒的那半棟還掛著一道鐵皮樓梯,葉修想也不想,蹬蹬蹬往樓上跑去,一口氣攀到了頂層。他聽到身后的鐵皮樓梯咚咚作響,明顯是那紅肚兜的小鬼追上來的聲音。此時已經(jīng)到了最頂層,他無路可逃,只好隨手拉開一扇沒有鎖的門,逃進了屋中。房間果然廢棄多時,屋里一片狼藉,只有一個陳舊的柜子,和一張床板殘缺不全的鐵架子床。葉修扭頭看了看被敲得碰碰作響的房門,又看了看四層樓高的窗戶。咬咬牙一狠心,抽起一塊床板,搭在窗戶和對面樓的陽臺上。下一秒,又薄又脆的門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得四分五裂,紅肚兜的小男孩嘻嘻哈哈地跑進房間,正好對上葉修顫顫悠悠爬到對側(cè)的背影,它像以為葉修在和他玩什么有趣的新游戲一般,咯咯笑著追了上來。葉修冷不丁回頭,對上小鬼撲向木板的獰笑,頓時嚇得心跳都要停了,他連忙伸手,抽走那塊木板,讓那小鬼撲了個空。“哈哈哈、嘿嘿嘿、咯咯咯!”紅肚兜的小鬼咧開嘴,笑聲更高亢,兩只白胖的小手遙遙伸出,似乎要透過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去夠逃跑的葉修。——萬幸,它沒有飛過來的能力!葉修驚魂未定,拍了拍嗵嗵直跳的胸口,從陽臺翻進走廊,摸黑往樓下走去。那棟樓的外頭,是一條流水潺潺的河涌。和那條黑水翻騰的大河不同,那河涌很淺,兩岸筆直,一看便是人工修筑的排水通道。此時河水潺潺,映出天上圓月,位置已至下中天,大約再有兩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了。他有種預(yù)感,若是堅持到天亮,這百鬼夜行的亂象就會結(jié)束。“要不然,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到天亮吧……”葉修貼著墻根,一寸一寸地往前蹭著。不遠處就是河涌,岸上樹影婆娑,再遠處是一個老式水塔,塔頂上挺著一只似鳥又似烏鴉的巨大怪鳥,嘎嘎尖叫數(shù)聲,又撲啦啦飛起,展開的羽翼足有四五米寬,向著月光飛遠了。他深深舒了一口氣,萬幸的是那只怪鳥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躲在河涌一座橋底下的自己。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腳踝一涼,隨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住,凌空倒提了起來。葉修強忍著恐懼,控制自己不要大聲慘叫起來,他竭力扭頭去看那纏住右腳的東西——只見河涌里涌動這一大團的黑乎乎滑溜溜的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叢水藻!第四卷陰陽陌路(9)(9)周澤楷一槍擊碎一只長著人臉的蜘蛛,借著月色,沿著長街飛奔。他已經(jīng)能確定,這是一個碎片空間。經(jīng)常有那樣的傳說,有些人誤入某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時間不斷循環(huán),周而復(fù)始地重復(fù)著同一天或者同一段時間,而除了他這個“外來者”,生活在這里的人們都沒有察覺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直到僥幸脫離該地,那人才重新回到正常的時間之中。這樣的世界,便是所謂的“碎片空間”。它們通常是由于混亂的陰陽之氣被某些因素局限在一個小的范圍之中,無法逸散也無法流通,最終導致形成一個陰陽循環(huán)幾乎完全靜止的密閉空間,與原本世界的正常時空概念脫離,成為一個自成體系的小世界。這樣的碎片空間,有可能是大山腹地里的一個偏僻村落,也有可能是一處建在亂葬崗上的小工廠,甚至像他現(xiàn)在身處的這處,不是存在于人世的碎片,而是陰間的碎片——正確的說,這是一個由無法外流陰怨之氣匯聚而成的,日復(fù)一日模擬著生死輪回,卻無法令陷入其中的魂魄真正進入輪回的空間。碎片空間常常自成一套規(guī)則,這規(guī)則通常由它的陰陽之氣混亂根源所決定,循環(huán)的時間和周期也不一定相同,但這些規(guī)則卻都有一個要命的共通點,那就是——極端排外。那些因各種意外而闖入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如果不能很快適應(yīng)并且照著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行事,都會被判定為異類,要么被殺死,要么被同化,除了像他們這些能力者,普通人少有足夠警醒也足夠幸運,能夠從碎片空間中全身而退的。……如果是葉修的話……周澤楷咬咬牙,只覺得心亂如麻。就算葉修現(xiàn)在記憶全無,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周澤楷清楚他的本性,以他的機敏和果決,若是說有哪個普通人最可能在這種詭異的碎片空間中活下來,那就應(yīng)該只有他了。——堅持??!葉修一定還活著,這塊碎片空間不大,周澤楷相信,只要將這座鬼城徹底搜尋一遍,一定可以找到葉修。同一時間,葉修正陷入了生死攸關(guān)的艱難掙扎之中。那叢水藻雖然只是一叢水藻,但卻非常難纏。柔軟的觸手如同靈蛇一般又韌又滑,哧溜溜纏住葉修的手腳,將人往水里拖,顯然是要將他活活溺死在河涌中。萬幸的是水不深,而且葉修也掙扎得起勁,所以雖然全身濕透,衣服也在撕拉中被水草扯得七零八落,但好歹肩膀以上還露在水上,不至于溺死在這條一米不到的小河涌里。但葉修仍然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對他來說,簡直糟糕透了。那些觸手已經(jīng)將他的手腳都牢牢纏住,身上襯衣扯得破破爛爛,勒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紅痕,深一些的都磨得破皮滲血了。而且這些水藻還會分泌出一種味道古怪的粘液,沾到裸露的皮膚上,立刻一陣燒灼似的刺疼,雖然葉修單手緊緊護住喉嚨,不至于被水藻勒到閉過氣去,但也已經(jīng)快沒有力氣繼續(xù)掙扎,要撐不住了。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忽然隱約的,聽到了一聲槍響。他先是一愣,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可很快的,又接連傳來了兩發(fā)槍響——這兩聲間隔的時間很短,而且聲音更清晰,明顯離得更近。葉修幾乎是瞬間就意識道,那是周澤楷的槍聲。“小周!小周我在……唔、噗!”葉修剛剛放開聲音大叫,立刻被水藻拉了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倒在河涌里,冷冰冰的河水立刻灌入口中,令他幾乎被嗆了個窒息。他連忙連踢帶扯,將纏上他右臂和胸口的水藻撕下一片,狼狽地從水中半跪起來。他的腳已經(jīng)被揮舞的水藻纏滿了,根本無法站起來,只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