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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笑意。顧肖從小販手中接過點心,然后轉(zhuǎn)過身看著對面那個看起來很是俏皮的女子,輕聲問道,“姑娘有何事?”那女子掀開臉上的面具,對他眥了眥牙,“你把面具掀開給我看看?!?/br>顧肖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手上也并沒有動作。見他沒動靜,女子一下子就怒了,“本姑娘讓你揭下面具,你聽到?jīng)]有?不要讓我親自動手!”好吧,今天出師不利,遇上的盡是些潑辣貨,但是他顧肖堂堂男子漢,在大街上被一個女人吆五喝六的,這以后傳出去他顏面何存??!他鐵青著臉,理都未理她,抬步就要走。結(jié)果迎面就是一鞭子打來,他躲閃不及,被打個正著,臉上的面具碎成兩半掉到地上,下巴一陣刺疼,不用摸也知道定是傷著了。四周本來還挺鬧騰,可是現(xiàn)下也都安靜下來,路人全聚過來看熱鬧。顧肖霎時就紅了眼,死死的盯著她,額頭青筋暴起,那張玉白的臉也跟著微微扭曲,正是盛怒的跡象。女子一看見他的臉,面上盡是驚艷之色,“你長的真好看,可愿做我的夫君?”顧肖挨了一鞭子就有些怒氣上涌了,結(jié)果又聽到這話,立刻爆發(fā)了,“哼,不知廉恥!”然后不打算再和她糾纏,疾步往人群中走去。“啪!”后背鈍痛,他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疼的差點在地上打滾。心中陡生無力,若不是他現(xiàn)在功力尚未恢復(fù),怎會任人欺負?驀地腰間一緊,竟是那鞭子纏了上來,他索性放棄了掙扎,閉著眼任由那鞭子將他拖走。突然肩膀被人摟住,腰間的鞭子也跟著松開,顧肖睜開眼以為看到的是那個女人,結(jié)果卻看到楚柯黎低著頭笑瞇瞇的看著他,“讓顧公子受驚了?!?/br>他轉(zhuǎn)頭去看那女子,卻見她站在一邊敢怒不敢言,鞭子被扔在地上,上面還占了他的血。女子看著他的眼里滿是幽怨之色,倒好像是他的不對。顧肖從他懷里退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冷冰冰的看著他,“你二人認識?!?/br>楚柯黎摸了下鼻子,瞅著他那完美的下巴上突生的傷痕,頗有些觸目驚心,若是自己沒及時趕到,怕是還要遭更大的罪,“顧公子莫要生氣,這位是在下的表妹何琦月?!?/br>顧肖扶著肩膀,背后的傷疼的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身上也止不住微微打顫,“本座自問到你這清風鎮(zhèn)來未曾鬧過什么波瀾,你兄妹二人唱這么一大出戲是要給誰看?”楚柯黎拉著何琦月到他跟前,歉意道,“是在下管教不嚴,讓顧公子受累了,還不快給顧公子道歉?!?/br>何琦月走到他跟前,盯著他下巴上的傷疤,一臉心疼,“這么好看的臉被我給打壞了,你別難受,只要做我的夫君,我保證會將你的臉治好。”顧肖氣得差點七竅生煙,大罵道,“你!你!恬不知恥?。?!”他罵完,也不等對方有什么反應(yīng),大步往反方向走,結(jié)果胳膊被人扯住,他后背本來就疼得受不了,這一扯,他渾身的力氣也跟著被扯沒了,腦子昏昏沉沉的順勢倒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何綺月:夫君……顧肖:老子不喜歡潑婦楚柯黎:對,你喜歡我顧肖:……何綺月:我聽到了什么?楚柯黎:真理☆、本座怕污了眼睛顧肖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便見自己趴在一張床上,后背隱隱作痛,他掙扎著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便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入住的客棧,外面的天色大亮,想來已是過了一夜。這間臥室雖比不上他在歃血宗的房間大,但是可比那客棧要好多了,四周的墻上貼滿了字畫,靠東北角還立著幾排書架,窗戶不知道是誰開的,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的桂花開得爛漫之極,還有幾枝偷偷伸了進來。他跪坐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楚柯黎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那人已經(jīng)醒了??茨討?yīng)該還沒睡醒,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窗外,蒼白的面上也是少有的懵懂,墨色長發(fā)柔順乖巧的垂至他的腰間,那身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掛在他身上,從背后看,還有點點血跡印了出來,卻是一種凌掠的美感。“顧公子醒了?將這碗藥喝了吧?!?/br>面前突然伸來一只藥碗,顧肖立刻清醒過來,拉緊身上的里衣,他接過碗一口喝完,看也不看楚柯黎,急急往床下走。楚柯黎一把拉住他,“公子背后的傷在下剛上過藥,還是莫要亂動為好”顧肖側(cè)過臉見對方臉色與平常無異,可是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卻大得出奇,他冷笑一聲,“呵,本座素來最不喜被人擺布,不想?yún)s被你給擺了一道,你真是好手段啊!”楚柯黎松開他的肩膀,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神情散漫非常,“顧兄此話怎講?在下昨日將你救回,雖說不計回報,但也不想被無緣無故誤會啊?!?/br>顧肖沒理會他,先去將自己打理干凈,然后直接無視對方打開門就想出去。楚柯黎坐在椅子上倒是未動,只是抬起手朝他一彈,便將他定在原處,然后起身走到他跟前,將他扶到床邊坐下,“顧兄還是不要出去了,過幾日便是試劍大會,如今門下來了許多客人,若是顧兄被認出來了,在下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br>顧肖此時動彈不得,只恨不得要將楚柯黎扒皮抽骨,若還猜不出來,那當真就是蠢了,雖然不知道這人將自己擄來是做什么,但是總歸是沒有什么好事?!巴髂愠吕枋敲T正派,昨日串通你那所謂的表妹來挾持本座,今日又將本座困在此處,難道你們武林正派就是這樣的行事作風嗎?”楚柯黎走到書架邊隨手從上面拿了本書,翻了幾頁又放回去了,他走到窗前將窗門輕輕掩上,然后又重新坐到椅子上,看著他一臉笑意,“顧宗主果然聰明,還以為在下昨日的那場戲你看不出來呢,當然,看出來也沒事,因為那場戲本來就不是演給你看的。”“不過宵小鼠輩,若真有膽量,何不等本座養(yǎng)好傷再比試一番,暗地里搞這些動作真是讓人恥笑?!?/br>楚柯黎聽到罵聲也不在意,他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顧宗主當真確定你傷好之后便能與在下比試一場?在下再不濟,怕是也能打得過一個功力盡失的廢人吧。”顧肖的心突然一跳,他聽到什么?主角怎么會知道自己現(xiàn)在功力尚未恢復(fù)?明明那日他只跟侍陽說過,為何會被他知曉?“哼,本座功力盡失?真是笑話,莫不是你不敢應(yīng)戰(zhàn)?”楚柯黎將椅子搬到他跟前坐下,以肘撐腮,看著他的神情像極了貓在看垂死掙扎的老鼠,“顧宗主這臨危不亂的魄力在下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