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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之深來的時候是坐的就是他的車,自己并沒有開車來,而且他似乎也沒打電話讓家里的司機來接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喬之深滿意的點點頭,當先朝著門外走去,安彥卿在后面立即跟上。蘇南見狀,心里哼了一聲,但也立馬站了起來跟了上去。邊走邊在后面小聲地朝安彥卿說道:“今晚就住在家里吧,別回加工廠了?!?/br>安彥卿腳下一頓,想了想,點點頭應了下來。蘇南見他答應了,瞇了瞇眼,眼中的歡喜和滿足幾乎溢了出來。走到門外,蘇南看著喬之深滿含深意地說道:“那么我們就三天后再見吧!”喬之深點點頭,跟在安彥卿身后一前一后朝著車庫走了過去。車外的風景迅速從眼前閃過,安彥卿一邊開著車,一邊用眼角瞟著喬之深。喬之深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說道:“專心開車!等到了想問什么都可以?!?/br>安彥卿聞言收回了視線,專心看著前方,沒多久車子就到了喬家的大門前。兩人一左一右下車,站在門口,安彥卿這才問道:“你在懷疑金老和嚴叔嗎?”喬之深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點我還是知道的。我并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正是因為信任他們,所以才覺得告訴他們事實比較好?!?/br>安彥卿聽到他這么說,心里好受了些,想了想又疑惑的問道:“既然這樣,你又為什么說判斷葉疏毓的目的還要看他們的態(tài)度呢?”喬之深見他睜大著眼睛,滿是疑惑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嘴角彎了彎,說道:“我雖然不懷疑他們,但就并不代表他們真的沒有做?!?/br>安彥卿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覺得腦子有點繞不過彎來,問道:“聽你這話,明明就是在懷疑他們?。俊?/br>喬之深笑了笑,搖搖頭,說道:“金老和嚴叔跟喬家是有共同的利益關系的,他們不會做有損Bianco的事,這也是我信任他們的原因。而這次的事情,還不能太早下定論。”他看著安彥卿一臉迷糊的樣子,心里有些蠢蠢欲動,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感覺到手下溫潤細膩的觸感,他的心不覺一蕩,幾乎不想放開。安彥卿的臉頰被捏住,被蹂|躪,感覺到那微微起繭的手指在自己臉上劃過,有些麻麻的,癢癢的,白玉般的臉上,一團紅暈緩緩升起。看到喬之深漆黑的眸子,不知為什么,安彥卿突然有些心悸,有些慌張的開口,口齒不清地說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這么說著,便掙脫了喬之深的手,轉身朝著寶馬走去。喬之深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回憶著剛才美好的感覺,又抬頭看了看在夜色中逐漸消失的車身,這才轉身走了進去。喬家大廳燈火通明,喬老太爺正坐在落地窗一角的紅檀木雕花大椅上看著一份報紙。聽到腳步聲,抬眼見是自己孫子,張口問道:“你去了哪里?”喬之深聞聲走過去,坐到喬老太爺對面,說道:“彥卿送了加工廠那邊設計的玉器圖來,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挑選了下一批翡翠的圖樣。”喬老太爺聽到彥卿兩個字皺了皺眉,但見是在正常的工作范圍內便沒有多說,只囑咐道:“翡翠這塊終究不是主打,你自己看著辦,該輕該重自己看著辦?!?/br>喬之深點點頭,回道:“我有分寸?!眴汤咸珷數闪怂谎郏瑳]好氣的說道:“你有分寸就好,這季度公司在紅寶石和藍寶石上的銷售額減少了,董事會可是有些意見的?!?/br>喬之深只聽著,并不辯解,他可不信他爺爺火眼金睛會看不出問題來。喬博毅說了一會兒,見喬之深面無表情的聽著,情緒毫無波動,有些自豪又有些喪氣。最終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上去吧,我讓喬禾把文件整理好了放在你房間的桌子上?!?/br>喬之深聞言站了起來,說道:“那么我就先上去了,爺爺也早點休息吧!”喬博毅胡亂的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這個孫子很能干,而且很聽話,按理說他應該很滿意才對。可是每次看到喬之深對他說的話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總是應承,絲毫不反駁,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年紀越大,他便越是懷念當年喬遠那小子在的時候,總和他斗嘴的情景。“喬豫啊,你說這孩子像誰?”喬博毅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問道。他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正是喬家的管家喬豫。喬豫聞言搖了搖頭,之后發(fā)現(xiàn)喬博毅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便說道:“少爺他誰也不像?!眴滩┮銍@了口氣,點點頭,說道:“是啊,不管是我,還是喬遠,都不像?!?/br>喬豫沉默的站著,這種時候好的管家就應該沉默。喬博毅一直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發(fā)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我的教育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聲音有些飄忽,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喬豫一言不發(fā),權當自己沒聽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喬博毅呵呵的笑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喬豫,說道:“算了,就知道你不會回答。”說完他轉頭又看起了手中的報紙,第一版有大半的版面都是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靚,看起來十分般配,卻正是喬之深和普里西娜。“我不喜歡外國女人,不過比起男人來,我寧愿接受她。”喃喃地說道,喬博毅收起報紙,慢慢走回了房。喬豫默默的走上去將小巧的圓形玻璃桌上,已經完全冷掉的錫蘭紅茶收拾好。想到剛才隱隱約約聽到的話,他腦海中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俊美清逸的年輕人,不由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蘇南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耳中聽到屋外逐漸接近的聲響,他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去,一輛黑色寶馬正緩緩駛進車庫。安彥卿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南倒躺在沙發(fā)上,閉目休息,還以為他睡著了。誰知剛一走進,就見蘇南睜開了眼,直直地盯著自己。“把他送回去了?”緩緩起身讓出一個座位,蘇南淡淡的問道。安彥卿點點頭,坐了下來,問道:“有事和我說嗎?”突然叫他今晚住下來,應該是想和他說什么吧。蘇南點點頭,說道:“喬之深在打陸氏珠寶的主意?!辈皇且蓡柧?,而是肯定句。安彥卿心里嘆了口氣,知道蘇南也從喬之深的話里聽出了這個意思。蘇南見他沒有否認,挑了挑眉,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了?”安彥卿聞言看向他,先是有些驚訝,而后又是一片釋然。他并沒有告訴過蘇南他和陸紀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