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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蘇嘉儀聽了,很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馮采薇也不愿意聽:“你扯到哪里去了?理元是很好的孩子,嘉儀和他的感情也是沒有問題的?,F(xiàn)在主要是理元那個弟弟放在家里礙眼!顯然理元是不情愿和他弟弟分家的,可是這件事情拖的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嘉儀,你讓理元下午來一趟,我再說他兩句!上次那個曾家姑娘就很好嘛!他自己也沒有說出什么不好,可是就沒了下文,這算是什么事情?”蘇嘉儀有了后盾,果然就打電話把顧理元叫了過來。馮采薇同顧理元又密談了一個下午。其間馮采薇軟硬兼施,最終總算是得到了一個令她滿意的答復。而顧理元也并沒有向上次一樣陰沉著臉。在回家的路上,他一面開車一面對蘇嘉儀道:“好啊,我的太太,這回你得意了吧?”蘇嘉儀扭頭仔細望了望他的側(cè)影,感覺那臉上似乎并沒有怒氣,便稍稍放了點心:“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只是想要一個二人世界的小家庭而已,這也有錯嗎?”顧理元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蘇嘉儀沉默了一會兒,又開了口:“mama說,如果時間太急的話,她可以幫忙找房子?!?/br>“不勞她老人家費心,把錢給我,我自己安排?!?/br>“至于其它的瑣事……”“你不用這么著急,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賴賬!”“我不是那個意思……”顧理元在黑暗中瞪了她一眼:“不要說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你也少出去玩幾趟,在家里準備準備好不好?”蘇嘉儀已經(jīng)獲得了局部性的勝利,所以在這些小事情上,自然就要做出讓步來緩和氣氛:“好好好,我不出去就是了。你忙你的工作,家事都包在我身上好了?!?/br>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其間婚前的種種禮節(jié)手續(xù)也已行完了。這新娘自然就是那曾婉婷。且說那曾家本以為這門親事是無望的了,不想胡太太忽然從天而降,將這段紅線又連接了起來。家中上下,一時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老父可以活命;悲的是女兒卻也因此斷送了一生幸福。然而事后不久,那份悲傷便立刻被送來的豐厚彩禮給沖淡了許多。彩禮乃是馮采薇所出,她出身豪門,大方慣了,如今覺著是委屈了人家姑娘,就更不能小氣。結(jié)果曾家看了這許多錢物,不但治病有富余,甚至還可換所寬敞點的房子居住,也不必再天天粗茶淡飯的過活,一時樂的不知如何是好。闔家上下漸漸只喜不悲。旁人若說曾家賣女兒,曾太太便不服氣的反駁道:“我這個女婿說起來,模樣比我這個二女兒還要好些呢!再說想把女兒賣給顧家的人海了去了,人家可也不是隨便什么女孩子都能看上眼的!”——說來說去,反倒還得意上了。曾婉婷在一邊聽了,只覺心酸,暗道人若是一窮,先前那些矜持體面就全顧不得了。mama的這番話,哪是曾家長房太太應該說出口來的。曾家這頭是滿心歡喜,只待婚禮的了。而顧理元也在忙著裝飾新房——他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答應了顧理初的婚事,自然是有些原因的。他如今找的這所房子,不是別處,就是先前沈靜住過的宅子。這房子離顧宅非常之近,門口那條街也是顧理元每日上下班時的必經(jīng)之路。他想既然蘇家人都容不下阿初,索性就把傻小子放在這里。這樣名義上是分了家,其實雙方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而且馮采薇承諾負擔這分家后的一切多余開支,算起來就又會有一大筆錢到手。因為心里有了這個打算,他便放下包袱,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婚禮中去。訂制的新式家具一樣樣的被運了過來,顧理初在旁邊看著,覺得很好奇:“哥哥,為什么要把沈先生家里收拾的這么漂亮啊?”顧理元眼珠一轉(zhuǎn),開口答道:“你不是不喜歡jiejie嗎?所以我把這個房子打掃布置出來給你。這樣你和jiejie一人一所房子,各住各的,不好嗎?”顧理初想到自己不用再整天小心翼翼的躲避蘇嘉儀,當然是高興的。不過念頭一轉(zhuǎn),他又問道:“那你呢?你住在哪里?。俊?/br>顧理元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眼睜睜的望著自己,便答道:“哥哥兩邊輪換著住。對了,怕你一個人害怕,哥哥找大姑娘過來給你作伴兒好不好?。俊?/br>顧理初對曾婉婷的印象倒是一直很好的,因為總記著她陪自己在院子里玩兒的情景。所以此刻聽了這話,當即就點點頭:“好啊——什么是‘輪換著住’?”顧理元一邊指揮工人把立柜擺到屋角,一邊答道:“就是一周七天,陪你睡三天?!?/br>顧理初聽了,非常滿意。簡直恨不能馬上就搬過來了。顧理初的這場婚禮,舉行的非常簡單。只是先在報章上登了一個結(jié)婚聲明,然后又在華懋飯店內(nèi)擺了宴席。新郎挽著新娘入場時,來賓們一起贊嘆這對夫婦真是金童玉女。而新郎的哥哥聽了這話,那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得意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憤然,簡直好像六月天氣一般變化多端。待到二人走到臺上了,便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賓客。這時賓客一起鼓掌,那彩紙屑也撒了個滿天飛舞。顧理初先進場時還覺得有趣,可如今站在臺上了,回頭看看身后的伴郎伴娘,又向前看看一眾陌生面孔,他忽然惶恐起來。他覺得是不對勁兒了,這不是出來吃飯,也不是接大姑娘回家玩,這……這是在做什么?證婚人是個建設部的次長,當然是看在蘇飲冰的面子上才來的。手拿講稿上了臺,先做足了腔調(diào),博得了眾人的掌聲,然后便對準話筒,笑嘻嘻的剛要開口,忽然聽見身邊的新郎大聲喊道:“哥哥!我要哥哥!”這下席上的賓客頓時嘩然。曾婉婷急紅了臉,盡可能不動聲色的拽了他的胳膊,低聲道:“阿初弟弟,別亂喊。你哥哥在下面坐著呢?!笨墒穷櫪沓跄睦锟下?,一邊用力掙著一邊繼續(xù)的喊:“我不要你,我要我哥哥!”證婚人見狀,還想幫著新娘攔一攔他,不想此時顧理元早已起身離席,跑到臺前向顧理初伸出雙手:“阿初別怕,哥哥在這兒呢?!?/br>顧理初跑下臺子抱住顧理元,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道:“哥哥,我在結(jié)婚是不是?我不結(jié)婚,我要回家!”顧理元曉得今天這是要出大丑了,可是因為心里難過,所以也顧不得許多,只拍了拍他的后背道:“阿初乖,等臺上那個伯伯講完話,哥哥就帶你回家。”顧理初抬起頭:“我是在結(jié)婚嗎?”顧理元毫不避諱的答道:“不是,阿初還小,阿初不用結(jié)婚。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