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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過,這個人是誰?只憑這一個字,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和歐陽澤是什么關(guān)系。我把耳朵貼的更近,生怕會聽漏一個字,一個詞。“嗚嗚…”房間里傳來了一陣哭泣聲,聲音不是很大,聽得出來是歐陽澤故意壓低著聲音。估計是害怕哭聲會把我驚醒吧。聽到他的哭聲,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我的心頭刻畫,不斷的刺向我心里最柔軟的部位。“我不能讓他跟你一樣??!我已經(jīng)對不起你一次了,我怎么可以再對不起他…”他一邊啜泣著,一邊說道??磥?,他是在跟誰打電話了,只是那個“清”與他的關(guān)系,我卻不得而知。對不起?難道他曾經(jīng)對不起他口中的這個“清”?他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知道,今晚的偷聽一定可以聽到他心里的那個秘密,那個不愿告訴我的秘密。“清…我愛你…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第二十七章:再次離去愛你…當(dāng)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身體所有的力氣都瞬間被這兩個字掏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差點癱倒在地。幸好,我的意識警醒著我,沒有讓我就這么倒下。但我實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再繼續(xù)偷聽下去,因為,我害怕往下會聽到更讓我寒心的話語…我一步步的朝房間返回,每走一步軀體上殘留的力氣就少一絲。直到走進房間,小心地關(guān)上來的房門,我的才可以真的癱倒在地,“享受”著那兩個字帶給我的不一般的感受…他愛的人竟不是我…住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人竟然不是我…雖然地板冰涼,但是卻沒有他那句“愛你”來的寒冷徹骨。頓時覺得他的愛好遠,他的體溫好遠,遠到讓我不看不清我在他心里的位置,遠到讓我感受不到他的溫暖。曾經(jīng)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那些美好的過往也都是虛幻的嗎?他說過對我的愛,他說過的一輩子,也都是假的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此時的我已經(jīng)沒有做出判斷的力氣,甚至連喘氣都感到費勁。我真想就這么睡過去,一覺醒來便已身在天堂,這樣一來我就感受不到這悲慘的人生,也不會擁有這虛假的愛情…他會是第二個武堯嗎?會是那個第二個拋棄我的人嗎?我曾經(jīng)每天都在幻想,幻想著我們未來的美好生活,幻想著我跟他以后將寫下怎樣的故事。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些“美好生活”也只不過停留在我的腦海,只是幻想而已。他還是會像武堯一樣,會像他一樣丟棄我,連同我給予他的愛也一并丟入那冰冷的深淵。是時候該離開了,離開歐陽澤,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充滿著虛假的地方,去追尋那最真實的人性溫暖…克里斯桃曾留個我一張字條,上面有著她的住址,她說過當(dāng)我外出迷路的時候便可以去她家,即使是深夜她也會給我做好吃的,滿足我那填不飽的胃。外出迷路?這也只不過是一個由頭而已,她知道我不會外出,更沒有迷路這一荒唐的說法。之所以把字條給我并留下一個借口,一定有更深的意思在里面。我翻尋著床頭柜的抽屜,翻著抽屜里那一瓶瓶的藥罐。我記得她曾經(jīng)把紙條放進去了,在我喝水的時候,把地址寫在了說明書的反面,順手塞進了抽屜。“沙沙…”瓶子里藥丸相互碰撞發(fā)出的響聲為這漆黑而又安靜的屋子裝點著“生機”,也在提醒著歐陽澤我并沒有熟睡。一張張寫滿著英文說明書讓我分不清哪張才是寫有地址的,黑暗中仔細看著說明書上的文字無疑是在挑戰(zhàn)我的視力,同時也加大著難度。同樣是英文,手寫體就是要比打印體好看。特別是從克里斯桃手里寫出來的手寫體,那叫一個漂亮,飄逸、柔美。就像是幾名舞者在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艷影,一個個疊加起來,就成就了那秀美的文字。雖然已是深夜,但我還是選擇此時離開。在這么個虛假的地方,真的是一秒都呆不下去。我不想明早起來再看到歐陽澤的臉,看他那冷冰冰的表情,更不想明天跟著他去醫(yī)院安排時間做手術(shù)…做手術(shù)?猛然想起,今晚他要帶著我去醫(yī)院那副決絕的樣子。如果他對我沒有感情,為什么要用那筆錢來給我治???何不就投入公司挽救危機,或者去養(yǎng)他口口說“愛他”的那個清?只覺得大腦一片混亂,我是真的分不清真假了,真的不看清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了…但不管事實是怎樣,我都應(yīng)該選擇離開,放空一下我的思想,讓我跳出這一片混沌,看清事情本來的面目。我輕手輕腳的穿著衣服,生怕動作一大會弄出聲響吵醒歐陽澤。只是穿上衣服而已,所以沒花多久就已穿戴整齊。我沒有收拾衣服,也沒有拿走什么東西。因為這畢竟不是外出郊游,這是離家出走。站在房門口看著屋里的家具還有那沾染著我的氣味的床單被褥,只覺得心里頭酸的很。這畢竟也是我住了這么長時間的家,多少也有點感情,倒也不是對曾誰在這張床上的人,而是那些溫暖著我身體的床上用品…該走了,不要再留戀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后一次沖著家里所有的東西揮手告別。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走了,不要再找我了。那錢你還是投進公司吧,事業(yè)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忘了我…將字條壓在了他的鑰匙下,這樣一來他便可以不再擔(dān)心,不再擔(dān)心我的死活,專心去找他的“真愛”。當(dāng)然,被壓下的不止是離別的話語,還有心里那份對他執(zhí)著的愛意…“啪嗒。”隨著那一聲清脆的門鎖聲的響起,我也離開了這所家的懷抱,離開了那亦真亦假的愛情。克里斯桃真的成為我在美國唯一的友人了,也是唯一關(guān)心我的人。這次去找她不止要懇求她收留,也要向她詢問些關(guān)于歐陽澤的往事,問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克里斯桃曾經(jīng)說過,她曾經(jīng)在歐陽澤家做了很久的保潔。因此,她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說不定里面就包括那個歐陽澤嘴里說到的“清”,那個歐陽澤最愛的人。“呼呼!”深夜就是寒風(fēng)表演的舞臺,廣闊的大地都給它展示力量的機會。走在路上,一陣陣凜冽的風(fēng)從四面八方涌來,不斷地侵襲著我的身體,侵襲著我原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