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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我們走過來。“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拉著武堯的手臂問道。武堯扶著我的肩膀,生怕我會再一次的摔倒,“意外…警察說許紹輝的死是意外事故。”武堯的語氣也有些無奈,看來他對這個解釋也不相信。“怎么可能是意外!你沒看到他的肚子上有一把刀子嗎?沒有看到他是死不瞑目嗎!”我用力的搖晃著武堯的肩膀大聲的叫喊著。在場的人除了那些檢查著現(xiàn)場的人,其余的都把眼光瞄向了我,除了同情也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感情。“那把刀是許紹輝自己買的,當(dāng)他不小心摔倒頭磕在路邊石的時候,手里的刀子也不小心傷到了自己。”武堯無奈的說著,對這個事實(shí)他也感到無比的惋惜。“有沒有人報案?是誰報得案?”我這個問題一下點(diǎn)醒了武堯,他猛地轉(zhuǎn)身回到事故現(xiàn)場去問警察,不一會便也找到了那個“報案人”。那是個流浪漢,聽他說,他是無意中看到許紹輝的,當(dāng)看到許紹輝的時候,他還奄奄一息,只不過沒過多久,便因?yàn)檠鬟^多離開了人世…但當(dāng)我問他有沒有見到許紹輝摔倒的時候,他卻說沒有…許紹輝來本來是來給我送文件的,怎么會想到會在路上送上了自己的姓名?現(xiàn)在文件沒有送到…文件…文件!對文件!“能幫我看看他周圍有什么文件嗎?那是他特地要來送給我的。”文件是歐陽澤的,所以假如這是意外,那么文件就一定還在許紹輝的身旁,假如這不是意外…“沒有,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說沒有看到什么文件?!蔽鋱蚧氐?。“我要去看看他,我要去看看許紹輝?!彪m然因?yàn)閭淖屛覜]有了站立的力氣,但是在武堯和李曼的攙扶下我還是走到了許紹輝的身邊,雖然不能去抱他,但卻能再看他一眼。他的手指還保持著握著的形狀,看樣子他原來的手里一定有東西。文件!那一定是給我送的文件,他一定是被歐陽澤殺害的!這不是個意外不是個意外!照這樣來說,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的清楚了。一開始,許紹輝給我打電話的聲音之所以急促就是因?yàn)槭潜粴W陽澤給追的,所以在跑步的時候要喘氣,而他的頭之所以摔在石階上,則是因?yàn)椴恍⌒乃さ沽?,而肚子上的刀,也是歐陽澤插上去的,只是后來抹去了自己的指紋而已…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明了,但是缺少的就是證據(jù)。我沒有證據(jù)說他是來給我送文件的,沒有證據(jù)把歐陽澤扯進(jìn)來,這一切歐陽澤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讓警察都不能將他治罪。當(dāng)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李曼他們的時候,他們也覺得這才是事實(shí)的真相,但也是因?yàn)闆]有證據(jù),所以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看著許紹輝睜開的眼睛,看著他肚子上的那把尖刀,我的淚再一次的流了出來。他為了我甘愿去幫歐陽澤,為了我的未來不惜用性命去交換,這樣的虧欠又讓我怎么樣去償還?“怎么才能讓歐陽澤被制裁?我不想讓許紹輝就這么白白的冤死??!幫我,我求求你了,幫幫我。”我死死地抓著武堯的肩膀,因?yàn)楝F(xiàn)在可以跟歐陽澤競爭的,頭腦又靈活的也只有武堯了,所以他就是我最后的希望。“我也想要?dú)W陽澤死,但是現(xiàn)在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只能靜待時機(jī)了。”武堯?qū)⑽覔霊阎杏皿w溫溫暖著我…“尸體我們要待會醫(yī)院,請明早再來醫(yī)院認(rèn)領(lǐng)。(英文)”說著,醫(yī)生便將許紹輝抬上了救護(hù)車,在上車前也用手合上了他死不瞑目的雙眼…“不!不?。ㄓ⑽模蔽掖舐暤亟泻爸蛑茸o(hù)車的方向跑去,但是武堯和李曼卻阻攔著我不讓我靠近,就這樣…我失去了最后一次可以見許紹輝的機(jī)會…☆、第四十五章:別離幾個月以前,我送走了對我最好的閨蜜克里斯桃,她的死是一個意外,雖然是自殺,但是卻和歐陽澤脫不了干系。幾個月以后,我又不得不送走我最好的朋友許紹輝,他的死看似是一個意外,但是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這和歐陽澤同樣脫不了干系…那晚,我們都徹夜未睡,都在家里等待著天亮去領(lǐng)許紹輝的尸體,坐在沙發(fā)上,我和李曼只懂得用哭泣來宣泄內(nèi)心的傷痛,雖然武堯只是一味的低頭喝悶酒,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告訴我他的心中也是無比的悲痛。天亮了,哭了一夜,眼睛也十分的干澀,本以為等會到醫(yī)院的時候不會再哭泣,但是我卻控制不住我的眼淚,控制不住我的情緒,我的身體…許紹輝的尸體和克里斯桃的一樣冰冷,也正是因?yàn)楸?,才讓我想要用眼淚去溫暖他失去了生命的軀殼…我伏在在許紹輝的胸膛的哭泣著,讓眼淚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看著他肚子上那傷口,血液已經(jīng)凝固發(fā)黑,傷口雖然不大,卻也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我想要伸手去觸碰,但是卻被武堯所阻攔。“不要碰!”武堯在我的手觸碰到許紹輝肚子上的傷口前拉住了我的手。我抽離的被他抓住的手,繼續(xù)趴在許紹輝的胸膛嚎啕大哭,“為什么!為什么要幫我!假如你不幫我,現(xiàn)在的你一定還是好好的!”整個太平間都回蕩著我一個人的聲音,李曼雖然也在哭泣,但她的聲音卻被我的叫喊聲給壓了下去。在這里,我不是唯一一個哭泣的人。冰冷的太平間,不知道裝了多少人的眼淚,裝了多少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但是它卻始終沒有因?yàn)檫@些而變得溫暖,他的溫度還是讓那些躺在鐵床上的人繼續(xù)停留在死神的懷抱。許紹輝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他原有的味道,那股刺鼻的乙醚氣味卻在他的身上彌漫著。果然,在這冰冷的地方,連最后一絲可懷念的味道都不剩下了,唯一可以懷念的,也只有記憶中我們曾經(jīng)在一起的時光了…“許紹輝的尸體…你打算怎么處理?”當(dāng)我們走出醫(yī)院,我的情緒也穩(wěn)定了許多后,武堯才敢張口,那試探性的語氣好像怕我會因此而再次哭泣。長時間的哭泣讓我身心俱疲,就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火化吧…到時候再帶回中國…”靠在李曼的身上我輕聲地說道,但是還沒走出多遠(yuǎn),李曼的身體卻也在顫抖,看來同樣悲傷她是承受不住我的重量。“讓我來吧?!闭f著,武堯便扶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可以靠在他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