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地笑：“謝謝你。”她聲音很輕，掩藏不住里面的哽咽。

    白玉臺，只有她自己清楚，這里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

    是夢想，是追求，更是在紀(jì)家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精神寄托。

    她期盼有一天能夠在這里跳舞，期盼了太久了，以至于當(dāng)這樣的機會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腦海中除了拿下它根本沒有第二種想法——直到機會又悄悄溜走，跟她失之交臂。

    紀(jì)染的情緒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她的失落，沮喪，難過……她會笑著對陳玲玲說恭喜，哪怕是孫倩，她也能平靜地承認(rèn)，那是她憑本事拿到的機會?？烧嬲搅松钜梗?dāng)她獨自面對內(nèi)心的時候，又怎么可能毫無波瀾？

    人生不怕從未擁有，只怕?lián)碛泻笤偈?，更難過的是，曾經(jīng)可能擁有，最后卻擦肩而過。

    紀(jì)染以為不會有人察覺這些。

    但其實，真正把她放在心里的人，又怎么會忽略這些？

    男人早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他目光靜靜地落在她身上，真誠地給她鼓掌，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仰頭看著站在舞臺上的人，嘴角噙著溫柔的笑。

    “哭什么？”他低聲說。大手抬起來，抹去了小姑娘眼角的濕意。

    紀(jì)染輕輕抿唇，努力微笑著。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流出來，沾濕了男人的手。

    “齊宏……”她低聲喊他的名字。

    在男人低聲應(yīng)著。

    她曲膝跪在舞臺邊緣，把臉埋進他懷里，小手環(huán)在他后背，低聲啜泣著。

    這里是她的夢想啊。

    哪怕錯失了所有的機會，他也要帶她來這里圓夢。

    “嗯，我在?！彼吐曊f。大手輕輕拍著她后背，一下，又一下。感受到懷里小姑娘的啜泣和顫抖，他眸色微沉，最后被溫柔浸透。

    ***

    晚上回公寓的時候，小姑娘眼睛還是紅的。

    齊宏低聲笑話她：“怎么，今天晚上過了，要改屬兔子了？”

    紀(jì)染微微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抬著通紅的眸子瞪了男人一眼。

    齊宏嘴角含笑地進了浴室。

    他洗完澡準(zhǔn)備出來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敲響了。

    他把門開了一條縫，趁著小姑娘毫無防備，拽著她纖細(xì)的手腕把人拉進了浴室，抵在濕潤的門后。

    “你知道主動來敲一個正在洗澡的男人的門，是一件多么危險的事嗎？”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嘴唇貼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

    小姑娘身子輕輕顫了顫。

    他低笑一聲，剛打算把人松開，就感覺到柔軟的指腹勾在了他腰上，緊接著，小姑娘踮著腳，笨拙的吻落在他脖子、耳后。

    “齊宏……”她小聲喊他。聲音輕顫著，像是在做極大的努力，堅強地邁出這一步。

    齊宏身子微微頓了頓。

    “染染……你確定嗎？”他聲音微啞?？酥浦湓谒?。

    她抿了抿唇，踮起腳，送上自己溫柔的一吻。

    一夜旖旎。

    ***

    第二天早上，紀(jì)染是在男人懷里醒來的。

    她身子酸軟，微微一動就輕哼了一聲。男人醒的比她早。

    嘴唇輕輕貼在她額頭上，溫柔一吻。

    “難受嗎？”他低聲問。

    紀(jì)染小小的點了點頭。

    倒不是疼，主要是不適應(yīng)。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她到現(xiàn)在臉頰都還有些發(fā)燙。

    男人輕笑了一下。

    敲門聲響起，他動作利落地起身：“應(yīng)該是陳潛，我讓他送早餐來的?！?/br>
    紀(jì)染小聲“嗯”了一聲，抬手去摸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

    手機里最新的幾條未讀消息，有陳玲玲發(fā)來的，問她腿恢復(fù)得怎么樣了，還有一條，居然來自肖云。

    消息里，他照例詢問了她腳上的傷怎么樣了，另外讓紀(jì)染在意的是，他提到了魏長東。

    【你哥的死我查到了點東西，短信里不方便。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嗎？】

    他語氣有些鄭重，讓紀(jì)染的心也不自覺地揪了起來。

    魏長東的死，是一直系在他們心頭的結(jié)。肖云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真相，沒想到終于有進展了！

    【好呀，我隨時都有時間?！克貜?fù)完，眼眶微澀，慢慢閉上了眼。

    另一邊，齊宏站在門口，把陳潛手里的東西接過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立刻告別離開。

    “還有事？”齊宏淡淡地問。

    陳潛點了點頭，有些小心地看了眼房間的方向，確定紀(jì)染沒有出來，才低聲匯報：“之前你讓我盯著肖云，最近查到了點動靜……”

    章節(jié)目錄 寵你

    第三十九章

    寒冬臘月里, 紀(jì)染跟肖云找了家還沒關(guān)門的私人書店碰面。

    書店文藝范十足, 老板睡在躺椅上，身子被柜臺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紀(jì)染和肖云剛進門的時候差點以為老板不在。最后一人點了杯咖啡, 從下午坐到晚上。

    “肖云哥，你說你查到了新的線索？”紀(jì)染抬眸看著他，語氣里除了迫不及待, 其實還有點兒緊張。

    魏長東去世這么長時間, 所有人都說是意外，只有肖云還在堅持不懈地查?，F(xiàn)在事情好不容易有了進展，紀(jì)染心底卻仿佛升出了幾絲怯意來，害怕事情的真相太駭人，太悲痛, 太……讓人難以接受。

    可不論如何，真相就是真相。她寧愿被真相刺傷，也不想在謊言中安然。

    肖云看了她一眼，慢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才低聲問她：“在回答你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紀(jì)染點了點頭, 疑惑地看著他。

    肖云慢慢道：“你和齊總之間的感情，到哪一步了？”

    ***

    紀(jì)染回到公寓的時候，神色還有些恍惚。

    她關(guān)上門，慢慢抬步走到沙發(fā)邊坐了下來，忘記要換鞋, 連鑰匙也都插在門上忘記了拔。

    肖云的話帶給她的沖擊太大，到現(xiàn)在她都還不能完全消化。

    齊宏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房間里一片漆黑。

    大門上的鑰匙被他拿下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