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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地點頭答應(yīng)了,這才轉(zhuǎn)身下樓。 “齊總,我們?nèi)ツ膬??”老劉請示著?/br> 齊宏低聲報了個地址,目光往樓上,看了眼紀染所在的窗戶。 剛剛的電話是肖云打來的。 男人聲音依舊很溫柔,不知道從哪拿到的他的號碼,開口第一句話很謹慎地問了一下“紀染在你旁邊嗎?”聽見齊宏簡單說了句“在”,對方簡練地表示約他出來見面,然后掛斷了電話。 見面的地點在一家偏僻的烤rou店里。 齊宏進門的同時,肖云給店家打了個招呼,讓他們把啤酒送上來。 齊宏在他面前坐下,把脫掉外套,搭在旁邊的座椅靠背上。白色的襯衣袖子慢慢卷起來,神色淡然,沒急著開口。 肖云等一箱啤酒送到了腳邊,拿出來六瓶,開了瓶蓋,擺在兩人中間。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用多說,先碰了個瓶口,仰頭干下去一整瓶。 “剛回來?”肖云看著齊宏,低聲問。 齊宏笑了一下,淡淡道:“有什么話,直說吧?!?/br> 肖云也笑了。 他抬手去拿第二瓶,開口的時候,聲音里透著點兒說不出來的味道,像苦澀,又像釋然。 “她身邊有你在,魏長東知道了也能安心了?!彼吐曊f完,自己仰頭灌下去小半瓶酒。 齊宏淡淡笑了一下:“究竟照顧得好不好,親眼看著不是更好么?” 肖云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齊宏卻主動伸手,跟他碰了一下酒瓶。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這一瞬間肖云明白了,男人把他此刻的處境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頓了好半天,最后面上僵硬的神色才緩過來,看著男人淡笑道:“嗯,你說的對?!?/br> 他這兩年做的事,也是時候該做個了結(jié)了。 唯一不爽的,還是關(guān)于他,關(guān)于這個橫空出現(xiàn),搶走了小染的人。 肖云看著齊宏,慢慢笑了兩聲。最后舉著一瓶又一瓶酒,泄憤似的跟他干杯。 咸水毛豆才剛上桌,一箱啤酒已經(jīng)空了一半了。 兩個男人都不是奔著聊天來的,彼此透了個底,剩下來的時間就全是喝。 這么點兒酒,誰也不至于喝醉,只是借著點兒酒勁兒,把平時想說又不好開口的話給倒出來。 比如,肖云會瞅著齊宏,惡狠狠道:“要不是我中間缺席,哪有你出場的機會?” 齊宏則笑道:“你在不在,跟她喜歡誰,沒半點關(guān)系?!?/br> 按理說肖云現(xiàn)在這個狀況,還真沒必要再故意給他心里添堵??蓜e的事兒都好說,關(guān)于她的,半句話都不肯讓步。 一箱啤酒見了底,兩個人都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齊宏拿最后一口酒敬他,難得認真道:“照顧好你自己,她也能開心點。” 說完起身,準備結(jié)賬離開。 肖云卻跟在他身后,攔住了正要出門離開的人。 他已經(jīng)喝得半醉,最后站在柜臺前面,找人借了紙筆,也不知道寫了句什么,疊好了塞到男人手里。 “幫我?guī)Ыo她,”肖云說著,笑著看他,補了一句,“你可別偷看啊。” 齊宏咂了咂舌,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把紙收進口袋里放好:“好?!比缓笞叩铰愤叄蛄塑?,眼看著肖云上車走遠了,自己才坐上老劉的車。 “回公寓?!彼吐曊f。大概是因為看到肖云最后的那一抹釋然的笑,心里多少有些堵。 外面的雨勢還沒半點要收的跡象,天色陰沉。 齊宏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客廳亮著一盞暖光燈,小姑娘坐在榻榻米上,捧著本書,認真看著。 發(fā)現(xiàn)他回來了,她把書放下了,跑過來仰頭看著他:“你回來啦?!彼÷暤?。 齊宏點了點頭,反手把門關(guān)好,才往她身上靠過去。 “我喝醉了?!彼室鈮旱土寺曇?,咬著她耳垂說。 他這副樣子,紀染可不陌生。明明以他的酒量,喝醉要比清醒難,但還是難得地配合他,把人馱到了臥室的床上。 “重死了。還一身酒味……”她小聲嘀咕著。 男人笑著抬手,把她拉過去,在自己懷里趴著。 “你……”她掙扎著要起來。 男人低聲開口:“別動。抱一會兒。” 她于是收了力道。嬌小的身子軟軟地靠在他懷里,安靜地待了會兒,小手慢慢伸過去,環(huán)住他的腰。 “乖啊,我在呢。”她小聲說,哄小孩似的。 男人輕輕笑了笑,胸腔震動著,最后大手把人從懷里拉起來,接了個綿長的吻。 “哄我?那要換個方式……” 折騰到最后,還是她先睡過去的。 明明他沒回來的時候,她怎么都睡不著?,F(xiàn)在有他在身邊了,似乎突然安心下來,困意席卷著,慢慢進入了夢想。 再醒來的時候,齊宏坐在客廳,一邊看手里的文件,一邊等她醒來的樣子。 “先去洗漱,然后,我有話跟你說?!彼吐暤?。 紀染心底一沉,慢慢走到他跟前,小聲問:“是……關(guān)于那件事嗎?” 男人墨色的眸子沉沉地看著她,好半天,慢慢嘆氣道:“是?!?/br> 看著小姑娘再也挪不開腳的樣子,男人的大手抬起來,拉著她冰涼的小手,把人拽進了自己懷里。 紀染倚在他懷里,緊張,卻堅定。 齊宏慢慢道:“事情很復(fù)雜,跟肖云之前查到的很不一樣?!?/br> 紀染輕輕點頭。 當(dāng)年的真相終于慢慢揭開在眼前,卻并沒有讓人感到開心。 魏長東的死確實不是意外。 他在夜鶯酒吧打工許久,從普通客人服務(wù)到VIP,他樣貌好,拿到手的工資和小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增長著,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在無意中撞見了一場非法交易——毒品交易。 他很快找到了老板徐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再然后,他們報了警。警察已經(jīng)查了這條交易鏈很久,只是一直摸到邊角,還差一些線索。于是魏長東主動成了他們的線人,實時盯著,定期匯報。 只是誰也沒想到,就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