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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顯還是睡意朦朧的。我答說:“沒事,是我回來了,你繼續(xù)去睡吧。”景云就揉揉頭發(fā)打著哈欠又回去了。這個漂亮的男人重新從冰箱拿了個蘋果咔擦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跟我自我介紹:“我叫李子喬,叫我阿Joe就好了。”后來我才知道他是某位著名家具設計師的兒子,有一半法國血統(tǒng)。我也告訴他我叫完小司,是寫作“完”,不是歸還的“還”。他感嘆了一句“你的姓真特別呀”,又沖我笑嘻嘻地擠了擠眼:“我有段時間沒見Cude了,挺想他的,就自己跑過來了,可不是他趁室友不在就往家里帶人啊?!?/br>我點點頭:“哦……不過他是房東嘛,想做什么都……”其實這點我知道,從前我偶爾在這邊住碰到景云開派對,就算看到他和哪位情人卿卿我我,他們也肯定是在派對結(jié)束后出去另尋他處再進一步。不過自己一個人住的話,也沒什么好避諱的。李子喬又咬下一口蘋果吞了,挑挑眉說:“哇哦,你肯定是個很好相處的室友?!?/br>我哭笑不得,只好岔開話題:“阿Joe,你跟景云交往多久了?”居然一直沒有提起過。結(jié)果他臉一皺,語氣認真地說:“千萬不要誤會,我跟Cude就是互相解決需求的好伙伴,我奉行單身主義的,他應該也一樣?!?/br>我一時接不上話。“哦,是不是我說‘想他’所以你以為……”李子喬一臉“我明白了”地哈哈笑,然后又變成一臉“你懂的”聳聳肩低聲道,“他技術(shù)比較好啦,size也……”我汗顏地打斷他:“其實我……”不用知道得那么多……快別說了。李子喬已經(jīng)啃完了蘋果,似乎把剩余的聊天欲望也連帶著都吞進了肚里,還反過來催我去睡覺:“好了,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快抓緊時間洗洗睡!”我用行動表達了贊同。☆、55.我說“明天再說”,所以在吃完晚飯、把餐具丟進洗碗機之后,景云就依言找我談我跟顧維熙的冷戰(zhàn)了。我想我的態(tài)度看起來大概還是有些逃避,不過遲早也要讓景云知道,所以我還是老實告訴他因為許念,我跟顧維熙起了爭執(zhí)。許念是顧維熙首任女友,雖然兩家家長也認識,但嚴格來說是朋友撮合的。許念家境優(yōu)越,可跟顧家還是沒法比。顧氏夫婦對許念不冷不熱,顯然還在審核期,尚沒有認準她的意思。他們在一起兩個多月的時候顧維熙就想介紹許念正式給我和景云相互認識,但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一年多,每次顧維熙提起,我也都是找理由推脫掉,所以許念沒不認識我,景云倒是正經(jīng)跟她接觸過幾次。景云沉吟片刻就立即想到了:“是不是還是之前那件事?維熙說自己在許念生日的時候……”我點點頭,思忖了幾秒問景云:“如果我說我認為那就是許念刻意制造的假象,想要遮掩她對維熙不忠的事實,你信不信我?”景云眼神一凜。那晚我就在許念的生日聚會上,只不過并不是應邀參加,我只是個端盤子的。那天晚上我刻意避著顧維熙了,他不知道我在。我就是想省一樁麻煩。顧維熙生性善良,還為人熱忱,對朋友就更容易關心過度,說難聽點就是婆婆mama的。直到后來他們玩兒起了什么游戲,輸?shù)木土P酒,許念捧著臉為難地說自己酒量差怕醉,顧維熙就老老實實捎帶她的份一起、不知推擋地被罰了好幾杯,我才抬起了一直半埋著的頭多看了幾眼。可惜他已經(jīng)有些迷迷糊糊的了,面頰飛紅、視線不凝。再后來,顧維熙醉得歪在那里好一會兒,許念和她那群朋友還在眉飛色舞地高聲談笑,經(jīng)人提醒才想起男友。許念嘗試著攙了一把,當然搬不動,可顧維熙醉得不輕,哄也哄不起來,她只好叫了兩個男侍應生幫她把人扶到樓上房間里去休息,伸手隨意一點就點到了我。我跟另外那人合力把顧維熙弄上樓,著實費了點力氣——顧維熙個子不算很高,還是書生身板兒,可醉了還是沉的。已經(jīng)成功讓顧維熙坐到了床沿上,就差把他放平了,一個人就行,另一個侍應生就甩甩手站在一邊。但可能搬動間刺激到了顧維熙的胃部,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嘔”地一聲就吐了那個倒霉家伙一褲腿加一鞋面,自己身上就一點也沒沾到。那侍應生渾身都僵了。我趕緊把紙巾盒遞過去:“你先拿這個擦擦吧,然后到樓下衛(wèi)生間弄點水再清理清理?!?/br>他一臉的欲哭無淚,抽了大量紙巾草草把身上穢物擦去,然后看著地板上那灘東西和顧維熙,遲疑地說:“那這里……”“我來吧,我收拾一下,很快的。你先去吧,一會兒人手不夠了。”我主動包攬清理工作。那人點點頭走了。我扭頭看了很會享福的顧維熙一眼,他吐完了自然舒爽了,已經(jīng)躺得四仰八叉睡了過去。我又抽了兩張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和下巴,把他的腿腳擺放得規(guī)矩一點,盡量把他弄成側(cè)躺免得一會兒再吐。但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秒速就睡得不省人事了,肢體就跟灌鉛了一樣。“豬嗎你是?”我有點哭笑不得,搖搖頭認命地蹲下來收拾地板上的狼藉,又開窗通了會兒風散味道,之后我就關門出去了。以顧維熙那晚的狀態(tài),能有力氣干點什么???倒是挺方便許念布置“案發(fā)現(xiàn)場”的。我下來的時候許念好像剛補完妝出來,逮著我問了一句:“人怎么樣了?”我回答“睡著了”之后,她的笑容很滿意似的。……最后我說:“如果光是‘酒后亂性’我也不至于懷疑,但重點是現(xiàn)在許念告訴維熙她懷孕了,這一切也顯得太過戲劇性了?!?/br>景云靜靜地聽完,面色沉凝若有所思,然后他抬起眼看著我說:“小司,我信你,因為許念曾經(jīng)隱晦地給過我曖昧暗示……”我差點從椅子上一頭栽下去。景云舉雙手表示:“我保證我沒有給過她任何可以誤會的信號,在朋友的對象面前我一向很注意避嫌的?!?/br>我心說就你那風流賣相、浪子名頭,許念估計以為你是假正經(jīng)呢。“那你沒告訴過維熙?”我不禁問。景云說:“許念沒有留下任何實質(zhì)性證據(jù),我若貿(mào)然跟維熙說許念勾引我,維熙不僅不會信我,還會跟我生嫌隙。所以我只婉轉(zhuǎn)地跟維熙說過一定要等到足夠了解對方了再考慮結(jié)為終生伴侶的事,如果中途發(fā)現(xiàn)不合適,當斷則斷。”我不禁苦笑:“是我不夠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