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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不敢背叛,與我們利益相關(guān),也不愿背叛?!碧K玄心中醞釀已久的想法終于慢慢露出苗頭,窺見天日:“你,可曾聽聞過青龍會?”天樞沒有抬頭,所以他沒有看見蘇玄神秘莫測的表情,這是種親手創(chuàng)造歷史的奇妙的、躍躍欲試的欣悅感。他苦苦思索了一會,終于只能沮喪地?fù)u頭:“屬下并未聽聞?!?/br>這是他今日第二次沒法給出任何訊息,一瞬間,他有種,江湖之大,余卻坐井觀天的羞恥感。他決定,今日后,哪怕翻遍武林也要找出“上官金虹”和“青龍會”的所有蹤跡!“那自今日起,青龍會就此成立。”蘇玄勾起唇角,一抹微笑釀起,在他身后,圓月升起,模糊了他的神情。“天青如水,飛龍在天?!?/br>“我要這江湖,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在青龍會統(tǒng)治之下?!?/br>“而替青龍會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第14章來時急迫去時閑,蘇玄騎著愛馬回往京城,一路游山玩水,吊古尋幽,尋賢訪古,好不悠然自在!他不緩不慢,雖然空著雙手,但帶夠了足量的銀兩,所以這歸程也像足了士人游玩,賞月吟風(fēng),閱盡山川,情致盎然。他每到一地,必飲酒。遇見當(dāng)?shù)孛曥橙坏暮镁?,更是愿花重金求取。雖然他未曾特地招搖,但江湖上還是漸漸地有了李尋歡的雅號,并非“小李探花”這科考名號,而是“六如公子”的尊稱。貪酒如命,嫉惡如仇,愛友如己,揮金如土,出刀如飛,視死如歸。也不知是何人如此贊譽(yù)于他。因為“兵器譜”的緣故,原本不應(yīng)這么快傳開的小李飛刀也聲名鵲起,許多人贊揚(yáng)他為俠義之士,但對于他因誅殺了鬼影而名列兵器譜卻議論紛紛,更有數(shù)位邪道中人公然嘲笑,認(rèn)為他有名無實,被贊頌過高,遲早會被殺死。本該過一段時間才被傳回的消息,如今沸沸揚(yáng)揚(yáng),無人不知。那么,最該知道的人,劉瑾,派遣鬼影襲殺的幕后黑手,恐怕也已經(jīng)知曉。不論當(dāng)初找上自己的天機(jī)老人為自己留下了什么后手,在猝然出現(xiàn)的“兵器譜”的攪亂下,估計就算沒有完全失效,也沒多大作用了。否則,蘇玄不會被在這里被堵住了去路。他下了馬,拍了拍白馬的背,松了韁繩,任由它自在游走。孤身一人走進(jìn)前方山谷。谷中綠草芳菲。谷外是他回京城必經(jīng)之路。風(fēng)景雖美,可惜殺氣沖天。有高手埋伏。“你就是李尋歡?”這高手并非殺手,他大大咧咧地站在路中央,身材魁梧,臂膀粗壯,皮膚黝黑,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他又再次問了一句:“你就是殺了鬼影的李尋歡?”他身后與他身形氣質(zhì)相同的兩個漢子也上上下下打量著蘇玄。“不錯?!碧K玄回道,就算處于被這三人隱隱合圍的處境里,他也依舊笑容不改,語氣誠懇,彬彬有禮,說不出的閑適:“不知三位找在下何事?”“殺你!”既然確定了目標(biāo),便毫不猶豫地下手。這看似莽撞的漢子竟然出乎意料的是個干脆利落的主。三人默契非常,根本就不用招呼,近乎同一時間出刀,砍向蘇玄。刀風(fēng)乍起,似霹靂弦驚,于無聲處聽落雷。蘇玄身形驀然拔起,如云中輕燕一般飛向空中,眼看即將脫離包圍圈之時,另外三人對視一眼,居然也一起飛躍而起,刀勢順延向上一撩,如附骨之疽,死死緊咬,頗有些不死不休的決絕意味。好一個蘇玄!哪怕在這樣境地之中也從容不迫,他深深吸氣,腹腔微微鼓起,竟是在力盡處又新生了一股真氣!他右腳輕點,竟以左腳為踩點,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生生往上又拔高了一段距離!他在空中一個輕巧的回轉(zhuǎn),落到地上,脫離了包圍圈。飛刀已在其手。但顯然來人很清楚他的攻擊手段,蘇玄飛刀還未出手,三人便已經(jīng)呈品字型轉(zhuǎn)身猛攻過來,前方兩位高大的莽漢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體遮住了第三位,蘇玄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出手。他若是出手,固然前排二位必死其一,但最后面的漢子絕不會放棄這一時機(jī),他絕對會使出自己最快、最凌厲、最迅捷的殺手锏,就算殺不了蘇玄,也必然會令其重傷!他們這是以自己的生命來博取那一線出手機(jī)會!蘇玄只好運(yùn)起身法躲避。他身如清羽,順著對方的攻勢仿佛風(fēng)中飄絮,輕絨一般躲過了數(shù)輪攻擊,最后,他停在了山谷入口處,看著從始至終出手迅猛,卻一直保持隊形不變的三人,哪怕他圍繞著他們轉(zhuǎn)了幾個圈,他們也始終自如地變換位置,不漏一點縫隙,默契非常。“三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關(guān)外三兇?”在這僵持的局面下,蘇玄仍然談笑自若,成竹在胸:“想不到在關(guān)外創(chuàng)下好大威名三位好漢,居然也屈從于宦官劉瑾的權(quán)勢,竟然從關(guān)外來到中原,一路奔波,只為了取我的性命。”他左手背負(fù)身后,右手之上,一柄寒光湛湛的小刀蓄勢待發(fā):“看來,我阻止了他追殺的行為,確實惹惱了他,不顧我新科探花的身份,驅(qū)使?fàn)柕冉腥藖頂r截……也對,他若真不敢,又怎么會派殺手去了結(jié)政敵的性命呢?”“玩不過就掀桌子,劉瑾此人的官品和人品可真是糟糕。”他言笑晏晏:“你們說,為了以防他殺不了我,再使陰招去對付我的家人朋友,我是否要先下手為強(qiáng),干脆擒賊先擒王,先誅敵首,干掉他呢?”三人不為所動。左邊的那位大漢冷笑一聲:“不愧是書生,嘴皮子倒是利索,你要真得今天從我等三人刀下逃脫,之后去干什么,當(dāng)然隨你高興?!?/br>他雖然這么說著,但身體緊繃,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看來言語無法動搖他們,蘇玄有些遺憾。正在這時,從山谷外的小道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這往常幾乎無人路過的道路,今日一下子熱鬧起來,迎來了接連三撥人。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越來越近,最后在谷外停了下來。一道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兄臺,不知你獨(dú)立此處,是否有什么困擾?”氣氛驟然繃緊,蘇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關(guān)外三兇一瞬間更加兇惡的表情,方才輕輕嘆息一聲:“在下不過是與友人相約此地相聚,約定時辰未到,在此等候罷了。多謝朋友關(guān)心,天色不早,朋友若是有事,還請及早離去,錯過了宿頭,豈非不妙?”一陣沉默之后,馬兒“唏律律”叫了起來,蹄聲漸遠(yuǎn),四人依舊不動,直到馬蹄聲完全消失,才暗暗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