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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哪怕那個故事里的主角是李尋歡,那個故事里所有的苦難都是屬于李尋歡。因為表哥實在是太重要、太重要。她一丁點的險也不想冒。而這時,桌子另一側(cè),一本陌生封面的書籍映入了她的眼簾。她伸出皓腕,拿起它,才發(fā)現(xiàn)封面上寫下的熟悉的書名,。這就是當晚那人所說的,憐花公子交給我的秘籍么?林詩音有些疑惑,又有些費解,憐花公子就這么把這本書放在這里,趁夜悄悄地來,又趁夜悄悄地走,不是說要讓我交給表哥么?什么也不囑咐一聲,就這么離開了,這么恣意任性真的好么?她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那個故事。但這疑惑也很快消失無蹤,她得找到表哥,她想要改變這命運,她不想看到表哥這么勉強自己,也不想看到他十年后寂寞憔悴的身影,更不想看到他只能借酒澆愁、孤寂空虛的生活。她甚至有些感謝孫小紅,感謝她可以在自己沒有陪在表哥身邊時,能夠照顧他,伴著他,不離不棄,白首到老。她匆匆而去。可是表哥并沒有回來。他今晚仍然宿在暖翠閣。據(jù)說他招了暖翠閣里最漂亮、最有才、最溫柔、最體貼的花魁相伴一宿。他們徹夜撫琴,相談甚歡,笑語不斷。雖然知曉他是在作戲,可還是有些不歡喜。林詩音知道在自己對與表哥的婚約徹底失望之前,恐怕是見不到他了。可是她其實并不想解除婚約!她不想離開李尋歡,不想嫁給龍嘯云!一丁點也不想。她返回了自己的屋里,找出了自己親手做給表哥的男式長衫,換了上去。出門之時碰到了驚訝的龍嘯云,他一臉病容,看著她的眼神既痛苦又了然:“詩音……你……你是去找你表哥么?”林詩音有些驚恐地看了他一眼,退后幾步,掩住了臉,才從另一方急急奔了出去。“詩音……詩音……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那種地方,你怎么可以一個人進去呢?”如果她不知她與他的以后,她可能會去懇求這位表哥的結(jié)義兄弟,讓他去勸服表哥回心轉(zhuǎn)意,雖然這種勸服,只會讓表哥每看他一次便更加堅定自己那痛苦的決定??伤吘挂呀?jīng)知道了!她不是那與龍嘯云一起生活了十年的林詩音,不是那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的林詩音,她不知道那位林詩音是怎樣的痛苦與矛盾?她也不想知道。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現(xiàn)在是愛著李尋歡的林詩音,全心全意,執(zhí)著不悔。為此她可以做出以前從來不敢想象的舉動,去往以前不敢想象的場所,和表哥說出以前不敢想象的拒絕的話。她比那個故事里的林詩音更有底氣,因為她知道,表哥……仍然是愛著她的。這讓她生出無與倫比的勇氣。愛情,會讓人無所畏懼。林詩音忍受著這胭脂場所的嬌聲軟語和諸多肆無忌憚的目光,龍嘯云畢竟還是趕了上來,作為一位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她內(nèi)心有那么一點點的好奇,但更多的還是充滿了恐懼。因為她來的場所實在是特殊。風韻猶存的老鴇一步一搖地走了過來,略有深意的目光打量了林詩音一小會,才嗲聲嗲氣地招呼起來:“這位爺來這里是找人的?”龍嘯云松了口氣,因為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他去過的這種場所,老鴇們哪怕是在第一次見面時,也總會說:“喲,這位大爺,您這么久沒來,小桃紅都想死你了~”鬼知道小桃紅是誰?這在詩音面前太尷尬了。“我們來找李尋歡李探花。”他偷偷塞過去一錠銀子,低聲說道。老鴇顛了顛手中的分量,立刻眉開眼笑地帶了路:“客人這邊請。”林詩音一路伸出折扇,遮擋著面容,她羞于看見他人,也羞于讓他人看見自己。直到看見了端坐飲酒的表哥,她才松了口氣,露出她通紅的臉頰。蘇玄一臉驚訝地站起身來,被打斷的琴音驟停,他揮了揮手,溫聲揮退到:“仙兒,你先下去。”林詩音眼里只看得到蘇玄,她癡癡地望著他,看著他疲倦的臉,幾乎落下淚來:“表哥,你瘦了?!?/br>蘇玄撇過臉去,似乎不忍她深情的面容。然而她下一句話就讓他猛地轉(zhuǎn)過頭來,就連她身后默默站立著的龍嘯云也踉踉蹌蹌,震驚莫名。“表哥,我不想嫁給龍嘯云?!?/br>第19章自那日林詩音勇敢地說出自己的心聲之后,已經(jīng)又過了一天。不僅蘇玄和龍嘯云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就連她自己回想起那一幕,也是不敢置信,至今憶起來,都會臉頰泛紅,一撫心臟,都能感受到它“撲通撲通”過快的律動。從來循規(guī)蹈矩的閨閣大小姐,第一次感受到了叛逆的“刺激”這種少見的情緒。但是表哥一直沒有給予回答。雖然他已經(jīng)沒有再去那煙花之地。然而,他也沒有去問林詩音,從何處知曉了他一直想要隱瞞的痛苦決定。因為對于他來說,更重要的是她的意愿。所以他只是沉默著坐在屋子里,飲酒。他似乎可以醉倒在這熏然的酒香里,醉生夢死,至死方休。也對,當日的林詩音說出那句話時,小小地使了個狡黠的花招。她不僅是當著李尋歡的面說出的這句話,也是當著龍嘯云的面。她背對著他,并不知道當時龍嘯云臉上的表情,但想必一定是很精彩的。表哥這么心軟的人,一定會在結(jié)義兄弟和我這個表妹之間猶豫不決,痛苦莫名。因為龍嘯云一回到李園便倒下了,大夫說這是心病,心有郁結(jié),難以紓解,心病唯有心藥醫(yī)。林詩音氣結(jié)。但更多的是對表哥心疼。她并不想讓他處于這樣的兩難境地里,但她卻只能這么做。她不想要見到那既定的未來,一步一步真正地發(fā)生。雖然對于那個故事,她并沒有感同身受,但她卻害怕那莫測的天意。但她沒想到的是,那龍嘯云,做得更狠、更絕,更徹底!她相信表哥是愛他的,但龍嘯云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這一手確實是無解的。林詩音有些茫然,她能夠做到這些已經(jīng)是她從前想也不敢想的極限了,若是過去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敢這樣干。她確實是隨波逐流的,就像那個神秘人所說一般,是軟弱的。她發(fā)了不知多久的呆,才神色復雜地掏出一把小巧的銅鑰匙,從繁復的折疊衣物下,搬出一個檀木小箱子。打開之后,里面靜靜躺著的那本書,正是那日睡醒后桌面上擺著的那本《憐花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