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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彎成兩輪彎月,嫣然一笑:“探花郎你可以叫我林玲玲,搖一搖,我就‘林玲玲’的響。詩音jiejie四年前把我買下來,所以我就跟隨她姓林,林玲玲,自那以后,我這鈴鐺就被牽在她手里啦。”“可是詩音jiejie實在是個大好人,原本我以為,我會作為一個討人歡喜的鈴鐺擺設,別人搖一搖,我就‘林玲玲’的響,別人不搖,我就不能響。但是她居然會親自教給我武功,讓我在這個吃人的社會里擁有自保之力,她可真是我的大貴人。所以我這次一定要親眼來看看,讓她不惜性命也要救下來的心上人是何等的風采!”“那你看得可還滿意?”蘇玄微笑著看著林玲玲,笑容包容柔軟,如同冬日里的暖陽。林玲玲揭開了偽裝的俏臉一紅,她眼波一陣流轉(zhuǎn),情不自禁喃喃道:“何止?jié)M意,我可要嫉妒死詩音jiejie了!”但她很快又歡快地笑了起來:“若非你是詩音jiejie的心上人,我絕對要付出一切代價也要將你搶到手里,然后再寸步不離地守著你。你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針對我們女子的□□,讓這天下間的女子們,哪怕毒死也會癡癡笑著逝去。”蘇玄臉頰微微一紅,他竟一時不知該回些什么為好。但林玲玲很快就非常自然地轉(zhuǎn)了個話題,板起臉,語調(diào)低沉起來:“那么既然你不肯就此離去,我就要向你傳達另外一個人的吩咐啦!”蘇玄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神情嚴肅。林玲玲竭力模仿起另一個人的腔調(diào),冰冷的聲音里縈繞著不去的颼颼涼意:“這是懲罰?!?/br>“李尋歡,是你數(shù)次打亂青龍會布局的懲罰?!绷至崃峋拖袷峭蝗蛔兞艘粋€人,她不僅是聲音在模仿,表情也在模仿,惟妙惟肖。她低垂下眼簾,目光漠然而疏離,組成了一個連蘇玄也從未見過的神情。但這熟悉的聲音,明明白白地昭示著,說出這些話的人,正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屬天樞。他靜靜地聽著,狀似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字。“只要你能夠從中活下來,才能證明你確實有令龍首冕下另眼相看的價值?!?/br>言簡意賅,簡明扼要,干脆利落。青龍會做事,從來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這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警告了。因為蘇玄在青龍會之中的布局,天樞不解其意,故而不敢輕易插手其中……難道詩音和自己的舉動真的惹惱了他么?就在這時,林玲玲突起的笑聲如同風中之鈴,密密傳來:“嘻嘻,看來這位天樞閣下是吃醋了呢~”蘇玄停住了微笑,瞥了眼這沒心沒肺的女孩子,她抬起頭來看過來的眼中,清澈懵懂。他清咳了一聲,苦笑道:“難得你居然將詩音的吩咐放在第一位……”“那當然啦,詩音jiejie是我的大恩人!”小姑娘神采飛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她很快慎重地偷偷告誡道:“雖然我并不知道會里的大人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你最好還是不要忤逆他們?yōu)楹?,你可知道,我們青龍會的大龍首啊,為何會從不見世人么??/br>“為什么?”蘇玄也順勢問道,頗有興致的模樣。林玲玲斜眼看了一眼門外角落,冷哼一聲才傲然道:“那是因為當代已經(jīng)沒有可以讓他能多看一眼的人才了……你可知,在我出發(fā)之前,詩音jiejie是怎么和我說起他的么?”“永遠、永遠,不要與之為敵!也許你能自信于此世無敵,但青龍會大龍首卻永遠不在其中?!绷至崃嵝∧樋嚨镁o緊,目光中是極端的憧憬與不可置信地恐懼:“他是行走于時間里的,他能在今時今日蒞臨武林,那便能在百年千年后仍能籠罩武林之上,他是非人,是天外的天魔,是世界的奇跡!”這等狂妄、怪異、詭秘的發(fā)言,若非是林詩音的傳話,李尋歡足以將說出這段話的人當做發(fā)了神經(jīng)的瘋子,還是整日里臆想著鬼怪的瘋子!雖然他此刻便是李尋歡,但他同時也是蘇玄,穿越者蘇玄。天魔……哈,穿越者……天魔……所以他只是怔怔然地看著林玲玲,良久,才緩緩地、緩緩地勾勒起一個淡薄的笑容:“這可真是……令人難以置信?!?/br>“我一開始也以為詩音jiejie是在胡謅,是在糊弄我哩。”林玲玲嘟起嘴:“不過不要緊,詩音jiejie就算是糊弄我,我也相信她說的?!?/br>她掏出一封信箋:“這是詩音jiejie讓我交給你的?!?/br>林玲玲臨走之前,特意經(jīng)過躲在角落里的龍嘯云跟前,沖著早已汗流浹背、目光呆滯、癱軟在地的龍嘯云輕蔑嘲諷一笑,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徑自離去。蘇玄拆開這封意料之外的信箋,細細研讀,一刻鐘之后,他右手撫住額頭,雙眼緊閉,一只蒼白色的蝴蝶于指尖一閃而過,蝴蝶雙翼輕顫,輕輕點在那封信箋之上。他唇角的弧度勾起,是愉悅的意味。信箋迅速化為粉末,消散在空氣中,點點熒光若磷粉熄滅。信件末尾的簽名處,一個異常熟悉但分明不該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的名字瞬間逝去。朱七七。數(shù)日后。馬車里,蘇玄斜倚在車廂里。他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思考。沒有人知道他早已恢復了自由,也許那晚在外偷聽的龍嘯云知道,但他顯然并沒有將之告訴馬車里的另外兩位,田七和心眉大師。那封突如其來的信箋像是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影響,他依舊按照原定的計劃一步一步在這早已搭建好的舞臺之上,遵循著劇本,做著最為稱職敬業(yè)的演員。唯一比較特殊的一點是,導演是他,編劇是他,主角……也是他。當這一幕劇情終于落幕之時,李尋歡揪出了少林寺中的叛徒,洗清了梅花盜的嫌疑。蘇玄帶著阿飛在冰天雪地里下山,他身著長袖白衣,呼嘯寒風之中,衣衫獵獵,長發(fā)在風中飛揚,腳步輕巧從容。落在他身后幾步遠的阿飛,看著他的背影,恍惚間,又似看到了當日倏然間消失的蝶。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蘇玄也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阿飛。這個一直冷漠堅硬的少年張了張口,無法說出對于蘇玄即將消失的慌亂,他只能啞聲道:“你說,你不是梅花盜,我也不是梅花盜,那么,梅花盜到底是誰?”蘇玄嘆了口氣,忽然笑了笑,他這一笑,就像又重新染上了塵世的煙火氣,讓少年也不禁松了口氣。“梅花盜……說不定會是個女人呢?”蘇玄這么說著,他望著山外遠景,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提了個無謂的猜測。阿飛沉默了。“能夠打動少林叛徒‘心鑒’的,怎么可能是他早已拋棄的名利?”蘇玄清清地分析,淡淡地說道:“既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