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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答道:“是!”“也許你可以去查查你的乖兒子。”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本應(yīng)只有兩個人的對話里插|進(jìn)來了第三人。江小魚用一種活潑潑的腔調(diào)說:“要知道,自從重新踏入江湖以來,我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小毒蛇身邊……”他惋惜道:“原本我以為你能很快地察覺到他的不妥,但誰知道我魚大爺?shù)镊攘σ矊?shí)在是太大,你竟然沒辦法看到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邀月忍不住提高了音調(diào):“你沒有昏過去!”“當(dāng)然!”小魚兒得意洋洋地回答道:“我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今非昔比!兩年前,我搜索地形的時候,在那懸崖下面隱秘處發(fā)現(xiàn)了一卷前輩高人留下的武功秘籍,于是我便悄悄地收了下來,誰也沒告訴?!?/br>“我知道,畢竟花無缺的師傅要求他要親手殺死我,”小魚兒臉上的表情簡直恨不得讓人一拳揍上去:“雖然我已經(jīng)和他稱兄道弟,但是在關(guān)乎性命的問題上,傻子也知道要留一手!”他晃了晃腦袋:“而那卷秘籍也不愧是絕世神功,我隨隨便便地修行了兩年,就在今晚……”他挑釁地看了邀月一眼:“連你也可以被糊弄過去!”邀月氣得渾身顫抖,屋子里的空氣都開始緊繃起來。小魚兒有恃無恐地拉長了聲調(diào):“誒誒誒,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和他關(guān)系好的時候,你生氣,我和他關(guān)系其實(shí)也不那么好的時候,你看上去居然更生氣……幸好你日思夜想的,全都是要讓他親手殺掉我!”“所以你現(xiàn)在不僅不能殺我,你還要保護(hù)我……在你真正找到花無缺之前。”他抬起頭,昂起下巴,輕蔑地說道。第90章江別鶴此時已然走到了房門口,他努力平穩(wěn)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合攏了木門,簡直恨不得讓自己無限縮小,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實(shí)在沒辦法想象這個世上居然還會有這樣一個能夠作死的人!他是在后退著、恭敬地低著頭走出房門之時被那佯裝昏迷的年輕人叫住,雖然他并不清楚這二人之間的具體糾葛,但只要有眼睛有感覺有腦子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這帶著恐怖面具的神秘人現(xiàn)在就像是個被點(diǎn)燃的炸藥,眼見下一秒就要炸開來!他江別鶴可是個懂得明哲保身的聰明人,不趁著現(xiàn)在趕緊離開難道還不知死活地賴在這里?那位作死的年輕人信誓旦旦地保證著神秘人不會殺他,可他江別鶴可沒這個資格!而他也是在關(guān)上了門,匆匆離開之后,才能夠放松下來,騰出了空閑,好好思索那年輕人給他留下的話。“你——你很好!”邀月簡直就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盯著小魚兒的眼睛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她雙手細(xì)微的顫抖著,感覺自己需要莫大的毅力,才能夠壓下一掌拍死面前這條咸魚的*!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忍不住一再地告誡自己:再等等、再等等……等到那已經(jīng)盼望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天到來……但小魚兒并不愿就此消停,他甚至跳了起來,躍到了邀月身前,將他那張俊臉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誒,真可憐,你現(xiàn)在是想要打死我吧?”他故作苦惱道:“可是你卻是連打傷我都不能!否則的話,我又豈不是可以認(rèn)為,你是為了你那一手促成的決斗的勝負(fù),事先暗中下黑手?”“這樣一來……”他直起身體,背負(fù)著雙手,在邀月面前慢悠悠地來回踱步:“一旦我擦著了、碰著了、傷著了……我豈非就可以以此為借口,將那場決斗推脫下去?”他狡黠地笑了起來:“是你告訴的我,我的父母仇人是移花宮,按照時間上來看,我更應(yīng)該找的人其實(shí)正是兩位移花宮宮主……我才不想和花無缺去做決斗呢!”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往他的劍上撞去尋死!“想必要是一開始就不公平……”小魚兒摸了摸下巴,另一只手托住了手肘,思慮道:“那么燕伯伯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一場比斗的吧……畢竟他是那么講究光明正大的一個人……嘻嘻,我也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才知道燕伯伯已經(jīng)重現(xiàn)江湖的消息,多謝啦~”其實(shí)這樣說不定無缺兄會更高興一點(diǎn),畢竟他才不想和我比斗,他想要的對手是燕南天那一類型的!小魚兒偷偷地撇了撇嘴,繼而一拍巴掌,又開心地笑了起來:“果然,我江小魚是這天下第一的聰明人!”“呵呵呵呵……”邀月氣急而笑,她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自己也會有被純粹的怒火沖昏了頭腦的一天:“你怎么敢?怎么敢……”她腳下的地板寸寸迸裂,縫隙如絲蜿蜒開來,寬大的白袍無風(fēng)自起,她看向小魚兒的目光簡直就像是最為尖銳寒冷的霜刀,似乎下一刻便會從小魚兒身上刮下來一層層rou來。但她卻不能出手。小魚兒笑吟吟地看著,他簡直一點(diǎn)都不曾害怕,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瞪大眼瞧著。這局面居然一時間僵持了下來。直到一聲輕柔的語聲響了起來,雖然這語氣也是一樣冰冰冷冷,和邀月同一副腔調(diào),但在場二人竟也感覺氣氛一下子舒緩了下來。“這就是江小魚么?”這聲音輕輕地問道。小魚兒轉(zhuǎn)過頭去,便看到一位黑袍女子靜靜地站在另一邊的窗前,她烏黑的長發(fā)披肩,臉上戴著一個沉香木制的死板面具,她的聲音和邀月一般的冷漠,但目光卻更為靈活,也更為溫暖,她流轉(zhuǎn)的眼波中,智慧之光閃現(xiàn),這是一個無人能夠猜得她心事的女子。他滴溜了一下眼睛,幾乎下一秒便已經(jīng)知道了來的人是誰。“想必這位便是移花宮的二宮主,也是我無缺兄弟的小師傅,憐星宮主吧?”小魚兒微笑著說。憐星因?yàn)槟恰靶值堋倍郑跏窍乱庾R地便看向了已經(jīng)收斂了氣勢的邀月。邀月冷笑一聲:“不過是廉價脆弱的友情,也就無缺如此天真輕易地相信了你,才會連師門的事都告訴了你!”小魚兒卻沒有聽出不對來,他只是以為憐星是為了自己一出現(xiàn)便被猜出了身份而驚愕。憐星宮主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復(fù)雜,她輕輕地說道,語氣有些縹緲:“我以為,依照無缺那孩子的性子,他是不會有任何朋友的,誰知道……這也許是你們二人之間斬不斷的宿命吧……”她最后的一句話簡直就像是囈語,就連小魚兒如今這等靈敏的聽力竟也聽不清她的呢喃。但她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思緒,有些疑惑道:“你們剛才那是……”小魚兒眼睛一亮,他歡快地答道:“我們剛才在聊天呢~”“邀月宮主對我真好~”他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有些時候我的言語過于……犀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