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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播音室!關音樂,關音樂!” * 樓上的窗玻璃險些被看熱鬧的女護士們擠爆。 “啊啊啊啊,他咋長這么帥!” “他就是從前的首富?這顏值太可了吧!” “瘋了,這是我第一次犯花癡……” 剛從重型病房幫病人強制喂完藥的季桃聽到走廊這邊的動靜,披頭散發(fā)撥開人群也想看熱鬧。她唇咬著頭繩,眺望見樓下一幕,怔愣以為是眼花。 這是什么神仙顏值? 帥得沒死角! 視線與日光的梭尋里,匆匆一眼,青年氣場很強,眉眼雋邃。 被請下車的時賀,哦,好像是丟下車? 被丟下來的時賀很年輕,緊繃下頷,仿佛看精神病一樣打量章弘和男護們,在烈光里微瞇起眼。簡單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貴氣。 這就是傳聞中這座城市的首富?他真的病成一個精神病患者,真的來了他們醫(yī)院?從前那些傳聞原來都是真的? 旁邊女護士們還在嘰嘰喳喳花癡尖叫。 披頭散發(fā)的季桃也在這種強大的顏值沖擊下慢慢回神,護士帽剛剛被病人發(fā)瘋抓走,她忙隨便扎起一個蓬松的丸子頭。嘴巴里含著一顆剛才從病人口袋里搜出來的酸溜梅,此刻,她清晰感覺到酸甜和激動在唇舌間蔓延開,生理唾液差點浸出嘴角。 她忙咽下,好像口水都是甜的! 回過的神她這一秒狂拍玻璃尖叫:“天哪天哪,他就是時賀?!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我看到過他,他真人好帥!” 她一向是顏狗,今天粉這只愛豆當老公,明天喜歡上另一只,她承認自己換來換去從沒愧疚心。 但現(xiàn)在她有點為這個破產(chǎn)的首富心疼。 季桃第一次看到時賀是在海市電視臺播的財經(jīng)新聞上,時賀年紀輕輕就是首富,她媽當時指著電視跟她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個男的多有錢,讓你讀書不好好讀書,考上個沒水平的醫(yī)校,你要是能考上清華是不是就能進大公司了?到時候首富這種又帥又有錢的你配不上,至少能配上個會掙錢的潛力股吧!” 那時候時賀西裝革履,多么光鮮亮麗,被人前呼后擁坐進豪車,全海市都要讓他十分。 現(xiàn)在卻坐在垃圾小推車上。 好心疼。 好慘一男的。 旁邊護士們嘰嘰喳喳沒完。 “可是男病區(qū)的尚一也很帥,他和尚一比你們覺得哪個帥點?” 季桃:“當然是時賀帥!”她很會研究長得帥的面相,“尚一是厚嘴唇,時賀嘴唇薄而有型,比例剛剛好。尚一眼睛看人不好看,時賀雖然也很冷淡,但他那種眼睛笑起來會有臥蠶,只要對人笑你就會招架不住。而且啊,尚一鼻梁沒有他挺,你知道鼻梁高意味著什么嗎,嘿……”她笑出兩個梨渦。 “我們精神病院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大帥比,他簡直是咱們院妥妥的院草??!”她快被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驚艷哭了。 大家都很贊同她這句總結(jié)。 但下一秒護士們一溜煙全跑光。 “哎去哪?”季桃逮住好朋友宋童。 “你傻啊!”宋童,“去找院長申請調(diào)到男病區(qū)照顧時賀!” 一群小妖精太狡猾了! 我也要去照顧時賀! 但季桃沒沖動。 一般剛?cè)朐旱闹匦途癫』颊叨紩捎薪?jīng)驗的男醫(yī)男護責任觀察到平穩(wěn)期,她才不會傻到現(xiàn)在白跑去碰壁。 季桃照舊上樓往女病區(qū)護士站走,先忙工作,下班再去看時賀。 回到護士站辦公室。 觀察窗口隔離開的世界里,能透過巨幅玻璃窗看見女病區(qū)的病人在活動室緩慢呆滯地行走。 偶爾有幾個精神好些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聊天。 陪護家屬帶過來的六歲小女孩在唱:“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 歌聲透過隔離窗傳進耳中,聚眾聊天聲也能聽得很清晰。 女病人:“小白兔為什么愛吃蘿卜愛吃菜,就是不吃rou呢?” 另一個病友認真想想:“聽說外邊豬rou貴,兔子吃不起吧?!?/br> 季桃當成日常里的小笑話笑了下。 可她蹙起兩條好看的一字眉。 哎,好像院草他病得不輕? 很快的,申請照顧時賀的女護士都沒成功,跑到男病區(qū)想再花癡圍觀,都被那邊的男護攆了出來。 宋童氣鼓鼓回來,季桃小聲叫她:“童童,下班我們倆偷偷進去?” 宋童眼眸一亮,看了眼清點藥品的護士長朝季桃擠眉弄眼回應。 很快交班手續(xù)一換,季桃跟宋童拿上鑰匙去樓上男病區(qū)。 她們避開護士站從取餐窗口開門進去,剛溜進去便被值班護士從擴音器里喊住:“那個誰,怎么又溜進男病區(qū)了!” 季桃嚇得緊貼著門不敢挪動,跟宋童面面相覷對視一眼,瞧見自由活動區(qū)一群男病人齊刷刷看她們,兩個人擠眉弄眼示意“別看我們”,但一群精神病壓根理解不了她們的瘋狂暗示。 “快出來,今天有四個入院的新病人,別影響他們的情緒?!?/br> 平日她們可以自由進入病區(qū),但也知道今天新入院的重型患者多,不好驚擾。 季桃無奈地耷拉著腦袋。 宋童扯扯她衣袖:“好像他們只發(fā)現(xiàn)了我?” “你站起來試試?” “那我舍身就義啦?你要給我拍點那個時賀的照片!” 季桃狂點頭。 宋童被男護士清了出去,季桃佝腰貼墻,一口氣跑進觀察室。 “砰”一聲關上觀察室門,靠在門上氣喘吁吁。 總算進來了。 病房里有兩個病人。 這聲關門聲讓他們都朝她看來。 雙手雙腳被束縛帶固定在床位上的年輕男人瞧見她,眼神又驚恐又憎惡,齜牙咧嘴用她聽不懂的話罵起來。 而她想看的男主角此刻佇立窗前,脊背筆直,略回過頭,側(cè)臉線條英俊完美,修長頸項上的喉結(jié)被日光剪影勾勒出性感的凸狀。 他的眼神冰冷帶著戾氣,此刻季桃不覺得這是一雙會笑的漂亮眼睛,這雙好看的桃花眼藏著刀子,分分鐘能把她剁碎。 她忽然感覺空調(diào)太低,打了個冷顫。 瞧見藥柜上的膠帶,撕下來把另一個青年嘴巴封上。 青年“嗚啊”著。 時賀從始至終冷冰冰睨著她,沒打招呼,也并不像其他病人那樣日常害怕護士。 季桃感覺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她偏頭瞅著這個帥得過分的昔日大佬。 條紋病號服穿在他身上略有寬大,卻不減他的氣質(zhì)。她忽然想到是哪里不對了,是時賀的眼神? 他一點也不像個神經(jīng)病患者,他眼神清晰銳利,一點也沒有病院里那些患者的呆滯或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