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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蝦都沒問題,而且不是宅在家里吃,你能去豪華的餐廳吃!” 季桃有點心動,是啊,那次她不就被時賀帶去了一家豪華餐廳,最后在服務生鄙視的眼神里被保安灰溜溜趕出來了么。時賀跟她離婚就是覺得他們不配,她憑什么就吃不起貴的餐廳了? “而且你還能開公司搞事業(yè)??!你個傻子!” 季桃完全心動了。 已經(jīng)腦補自己取代時賀登上海市首富的畫面,到時候她能把他踩在腳底下聽他汪汪叫,哦不,這個狗男人不是不喜歡貓嗎,她要讓他學貓叫! “可是昨天談判的時候我一點尊嚴都沒有了,我感覺自己好差勁。而且我還哭得很丑……” “不要緊啊?!?/br> “你沒看到,昨天我在他跟前哭出了一個鼻涕泡嗚嗚?!?/br> 宋童:…… “我陪你去!” * 中午時分,初冬難得有這樣晴朗的天氣,時氏集團的LOGO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是海市最繁華的經(jīng)濟中心,大廈下常經(jīng)過行色干練的商務人士,這兩天也蹲守了許多媒體。 早晨的一波剛被時氏集團保安清場,這會兒不知道媒體是哪里來的消息,一窩蜂蹲守住通往地下車庫的必經(jīng)之地。 時賀的總統(tǒng)豪華轎被攔截,他雖然不悅,但很少在媒體面前冷臉。 何束文打開車窗請大家讓路,但無數(shù)個話筒和攝像機全都戳進了車窗里。 車窗無法關上,司機也沒辦法開動車子。 “請問何特助,就時氏集團前任總裁時振先生的違法犯罪行為您有什么更詳細公開的解釋嗎?” “時先生在嗎?時先生請你回答這真的是時氏集團的商業(yè)糾紛還是時家的豪門恩怨?” “時先生是慈善大使,會不會放過自己的親人?” “時先生,我是娛x快報的記者,有狗仔拍到徐穎城小姐曾去過西山二院探望您……” 媒體勢有不問到答案就不撤退的架勢,時賀沉下雙目,眉宇間都是不悅。 何束文沒辦法,聽到他說:“下車,回答幾個問題?!?/br> 高挑英俊的男人一下車便被無數(shù)媒體圍堵,他淡定從容地回答完部分問題,聽到一聲小女生的喊。 “時賀在哪,我們要找狗男人時賀!” 敢這么喊的是宋童。她雖然膽子小,但看到好閨蜜哭得眼睛里全是紅血絲,還把嗓子哭啞了就來了無限底氣。正好撞見這一幕,拉著季桃就擠進記者堆里。 媒體眼尖,望著兩個小女生感覺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畢竟其中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生氣急敗壞瞪著時賀,另一個長得清純動人,卻沒底氣些,雖然化著妝也掩飾不住氣若游絲的蒼白,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紅紅的,輕輕顫抖幾下睫毛,飛快看了眼時賀便埋下頭去,眼里仿佛有些不一樣的情愫。 鏡頭迅速對準她們倆。 宋童沒見過這種架勢,喉嚨里的話是“你這么欺負我閨蜜你還是人嗎!給錢!”,但說出口話是:“你,你你欺負誰呢……” “請問女士,您跟時先生是什么關系?” “你們認識時先生?” “時先生欺負你們了,為什么欺負你們?” 季桃以為她不會再跟時賀遇見了,但這樣的相見場景不是她所愿意的。無數(shù)鏡頭和話筒懟著她,她無所適從。 媒體又轉(zhuǎn)而詢問時賀:“請問時總,您認識這兩個小女生嗎?” 季桃心一顫,下意識想知道他會怎么說。 時賀視線只是很短暫地從她身上挪開,語氣淡淡:“不認識?!?/br> “那她們?yōu)槭裁磿_到這里來找您?” “路人吧?!彼f完坐進車廂,不再接受媒體任何采訪。 季桃僵在原地,天陽底下的她渾身都是冰冷的。 何束文在應對媒體:“可能是時先生的車無意剮蹭到這兩位女生?!彼仡^招呼被電話叫過來的保鏢,“把這兩位女士帶到接待室?!?/br> 季桃渾渾噩噩。 宋童挽著她手臂罵罵咧咧:“狗男人,渣男!嗚嗚都怪我膽子小,我明明不怕他的。” 是的,哪怕來時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真正見到時賀總覺得強勢而壓抑,他身上有股不容人質(zhì)疑的氣場,一見到就想慫。 季桃和宋童被帶到一間接待室。 她想起剛才在出電梯時看到的樓層平面圖,這層五樓不是時賀的辦公室,甚至連時氏集團重要的辦公廳都不算,這里只接待普通來訪人群。 女接待給她們端來熱水,也許場合并不隆重,接待也沒有多看她們一眼。 他好無情。 這是季桃此刻內(nèi)心的聲音。 宋童說:“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不來了,媽的時賀渣男,做的真絕!” “來都來了……”季桃緊攥著毛衣袖子,忍忍吧,別跟錢過不去。 時賀正從總裁辦公室里下來。 他的辦公室在30層,他沒想把季桃?guī)У剿念I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專屬電梯直下五樓,何束文道:“需不需要我去就好?” 時賀沒開口。 他知道季桃來干什么。 她沒錢了。 他們到了接待室,保鏢將門外無關人員清場,何束文也喊:“宋小姐,麻煩您跟我到隔壁等。” 宋童不想走,何束文跟保鏢走到她身前:“去喝杯咖啡吧。” 季桃安靜坐在沙發(fā)上,樣子落寞,孤零零的。 時賀在對面坐下,長腿交疊,一身挺括的高定西裝,手指交握,像跟她談判。 兩個人互相看了眼對方,季桃移開視線,努力做出已經(jīng)對待感情無所謂的樣子。 “你有什么事找我?” 季桃醞釀許久才維系淡定說:“我想之前為你花過的錢你應該還我。” 時賀頷首:“嗯,那兩千萬夠么?” 季桃手指揪著衣袖。 時賀等她答復,她安安靜靜的,這對她來說無異于巨大的尊嚴打擊——迫于貧窮開口朝他要錢。 她今天穿著一件粉紅色的毛衣外套,里面也是一件套頭毛衣,他這才發(fā)覺她似乎很喜歡穿毛衣,曾經(jīng)相處的短暫日子里她的確每次都是穿著毛衣的,上次沒錢了也不忘出門買了一大袋毛衣回來,她似乎很鐘情毛線針織類。此刻,她小臉埋進毛絨絨的外套里,微微垂頭的角度,她五官的小巧精致被完美勾勒,但就在昨天,他還記得她慘兮兮哭出一個鼻涕泡。 時賀總能一眼將人看穿,知道她屈辱也憎恨著他不好開口,耐著性子:“不夠我再加一倍……” “夠了?!彼f,“謝謝?!?/br> 時賀起身:“好的,我助理會安排好。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彼叱鼋哟?。 季桃聽著這道消失的腳步聲,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但她沒資格再哭,多不值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