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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童保持著燈泡的優(yōu)良品質,該亮時亮,該滅時跑。 “你們聊,我上樓了先!” 小區(qū)樓下其實環(huán)境不算好,但聽說物業(yè)如今對小區(qū)十分重視,最近小區(qū)大門高端大氣了不少,花園也在翻修。季桃繞開地上橫拉的水管,霍憲提醒她小心腳下,擦干凈一張長椅。 “坐一下?!彼f,“你怎么不問問我霍瑞是怎么倒臺的?” “你們大家族的內(nèi)部矛盾我也搞不懂,總之他很壞,連綁架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倒臺也是遲早的,而且你正直又厲害,肯定有辦法的?!蓖盹L溫柔,季桃坐在長椅上,兩條腿悠閑地輕輕甩起。 霍憲被她后半句“你正直又厲害”打動,唇角上揚,目光一直安靜落在她身上。 季桃起初沒留意,最后被他含笑的眼睛看得不自在。 “這其中有時賀的幫助?!?/br> 季桃一怔,甩在半空的腿停下來。 “他是個很有手段的商人,這一點我很佩服他?!?/br> 是啊,時賀的確在生意場上很成功,可是,他情場很渣不是嗎。 季桃繼續(xù)甩著兩條腿,依舊是愜意模樣:“你也不賴?!?/br> “什么時候給我轉正?” “啊?” “什么時候讓我做你男朋友?”霍憲望進她眼底。 季桃甩在半空的腿停下了,她沒敢注視這雙眼睛。 “霍憲,我……” “我喜歡你,我愿意給你時間,也想你給我一個機會?!彼ζ饋恚拔叶嫉攘四隳敲淳冒??!?/br> 季桃感到慌亂,她不討厭霍憲,可她不能欺騙自己,她還沒有放下時賀。哪怕在宋童和霍憲甚至在她自己面前她都沒再提過時賀的名字,但她的確還沒有忘記他。 這是她第一次那么徹底的付出,不僅僅是她的初戀,這是她第一次的婚姻啊。 “我不想耽誤你,可我也不能騙你,我沒有真正放下從前的感情,對你不公平?!奔咎也恢涝趺刺幚砘魬椀臒崆椋瑥那熬芙^學校里的男同學倒是很順溜,但霍憲不一樣,他幫助過她,在她最失意的時候陪伴過她,她把他當好朋友。 如果拒絕就要失去這個朋友她會很舍不得,但她也做不到胡亂答應。她沒辦法,反復說了兩遍“對不起”。 “我們是朋友,如果我這樣讓你覺得不想再跟我做朋友了,那我把欠你的九千塊錢還給你……” “你以為還錢就能還債了?”霍憲有些薄怒,獨自消化這份怒氣后說,“我承認時賀很優(yōu)秀,但我不差,你只是沒有早點遇見我。桃桃,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你不試試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開展一段新感情?你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能放下從前?!?/br> 季桃想說感情不能試,霍憲打斷她:“我就要當你男朋友,我早就當了真,你拒絕我也沒用。”他一把牽住她的手。 季桃掙脫,他握得很緊。 “再動我就抱你了?!?/br> 她一愣,望見霍憲嚴肅認真的臉,委屈又生起氣來。 “你這是追求人嗎,你這簡直就是強行買賣!” “那你是買,還是買,還是買?” “我沒見過像你臉皮這么厚的!” “臉皮不厚,能有女朋友?”霍憲收起笑,“第一次跟女孩子牽手就拜托你了,謝謝你給我這么美好的經(jīng)歷?!?/br> 季桃臉頰guntang,終于在他松開手掌時抽出手來。 她“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蹦到對面。 霍憲笑吟吟起身:“跑這么遠,我敢吃了你?我敢早就下手了?!?/br> 季桃:…… 欲哭無淚。 她沒發(fā)現(xiàn)霍憲還這么霸道啊,她以為他是暖男。 “你再亂動手我生氣了?!?/br> 霍憲站到她身旁:“我不動手。你過去坐著,我站這兒。” 季桃轉身往小區(qū)大樓里走。 霍憲跟在她身后:“小心點,路面都是水管。” 季桃步伐很快,但霍憲還是很容易就追上了她。 她在他開口之前停下,望著他認真嚴肅地說:“我把你當好朋友,你表白就表白,動手干嘛!” “那你是說我表白你接受了?” “我沒有?!?/br> “桃桃,我沒有逼你,我只是告訴你我喜歡你,其余的交給時間吧。” 季桃神色還是很嚴肅,霍憲一笑:“要是還介意剛才我牽你手,你可以當我剛剛什么都沒說。記著,我要一輩子站在你身旁,哪怕你不再當我是你朋友?!?/br> 他似笑非笑,比她專注嚴肅。季桃怔怔望著霍憲,小區(qū)路燈的光都不及他眼里光芒耀眼,她眼眶忽然一熱,這句話讓她很想哭。 霍憲走進樓里:“走了,送你上樓?!?/br> 回到家,季桃被霍憲這份嚴肅認真的表白攪亂了腦子,宋童一個勁幫她分析選霍憲。她腦海里卻冒出時賀的臉,他咆哮著說“不許選”。 她在想,是不是選擇一個優(yōu)秀的人就能忘記另外一個優(yōu)秀的人了? 她答應霍憲嗎?可這樣對他公平嗎? 沒什么戀愛經(jīng)驗真的好痛苦。 * 夜色下的海市依舊車水馬龍,繁華的城市燈火照亮著黑暗的角落。 尚一跟著一個同事保鏢開車回到榭景湖島別墅。 他還沒考完駕照,是同事在開車。 車子在別墅第二重大門前停下,他下車就直奔時賀的臥室。 時賀正在沙發(fā)上看幾份郵件,見到是尚一,又垂下頭瀏覽。 屋里很熱,尚一把外套脫下,遞給時賀手機:“時總,你看郵件有這個好看嗎?” 他手機上是霍憲跟季桃牽手的照片。 時賀看見照片那一秒整個臥室都像凝結上寒霜。他緊緊盯著這張照片,他們坐在小區(qū)樓下的長椅上,這個長椅還是他買下這個小區(qū)物業(yè)后交代安放的。他們旁邊亮起的路燈也是按照他吩咐后剛剛投放使用的。 他做這一切都是在給他們倆做嫁衣? 上一次霍憲在季桃家里呆到第二天他已經(jīng)痛苦到砸了書房,這次的牽手同樣是他喘不上氣的致命打擊。 時賀手掌緊攥著拳,很努力在壓抑自己的痛苦。 尚一說:“手別握那么緊,血液不流暢。我剛回來就去季護士那守著了,看到這個就回來跟你匯報一下,我回去睡了?!?/br> “滾回來?!?/br> “您還有事?” 時賀強迫自己冷靜,他不知道自己心愛的人跟別人談戀愛是這么痛苦的滋味啊,他現(xiàn)在嘗到了,一點都不想再嘗下去。 “霍憲他不值得季桃這么對他,你想辦法讓季桃認清現(xiàn)實。”時賀感覺自己第一次這樣沒了頭緒。 “我又不是當事人,而且我很笨,從精神病院出來都20了,沒念過什么書,我想不到辦法。”尚一看到柜子上竟然放著幾個士力架,他詫異時賀什么時候也吃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