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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摟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 冷硬的下頜搭在她的臉側, 蹭著她滑嫩的臉蛋兒,輕聲道: “怎么又哭了,我不就是過去看了你兩眼而已?” 本來溫妙還沒多想,然而聽到了他語氣里暗含的促狹后,這才羞惱地輕捶了他一下。 這廝半夜里到她的房間里鬼鬼祟祟地不做好事, 自己還沒來得及追究呢, 他倒是上趕著來認領了。 然而,溫妙現(xiàn)在可沒有閑心思和他計較這些。 她細白的指尖抓著他的衣擺,秀氣的眉眼忍不住一垮, 倏地又難過了起來。 “我都聽到了……小姨是不是生病了?” 郁陌邱忽然沉默了下來。 半晌后他才用指尖接住了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淚珠,沉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嗯……生氣了?” 溫妙疑惑地吸了下鼻子,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是不是生了他的氣,是不是在氣他不早點告訴她這件事情。 頓了頓,她才輕搖了一下頭。 “小姨走的時候,我便說過不想去找她了,只是因為今天的發(fā)現(xiàn),我才知道事出有因……” 說著,她輕輕地拉起了他的手,凝視著他宛若蒼穹的深眸,繼續(xù)道: “我知道你不想告訴我,只是不想讓我再難過了,我又怎么會因為這個而生氣呢……就算是生氣,也是生我自己的悶氣罷了。” 其實,溫妙還有一些內(nèi)心話,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赤|裸裸地說出口。 在她遇到了他之后,自己受到的關懷和喜愛都是前所未有的,讓她日漸習慣的同時,也愈發(fā)離不開他了。 她也很清楚,他所有的決定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自己著想,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分毫的。 郁陌邱沉凝著一雙眸,長指嵌入了她的指間,十指緊扣,糾纏不分。 “想見她?” 聞言,溫妙長睫微眨,輕輕地點了點頭。 言落,她便被緊緊地擁在了懷里,整個人被他放倒在了床上。 溫妙回過神來,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后枕上了他有力的臂膀,而他側身躺下,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腰間,一副要跟她面對面入眠的模樣。 “睡吧,過兩天就帶你過去?!?/br> 說著,他的大掌便有節(jié)奏地輕拍著她的后肩,似哄小娃娃入睡一般,輕柔而有耐心。 “……我可以回去睡?!?/br> 溫妙睜著大眼睛,輕靈水潤,似兩丸浸在水中的野葡萄,黑白分明又清純無暇。 郁陌邱似懶得回答她的話,狹眸似瞇非瞇地搭著,像是一匹休憩中的野豹。 “閉上眼睛,別看了?!?/br> 郁陌邱暗暗地緩了幾口氣,用了十二萬分的耐力才將體內(nèi)的那股邪火給按捺了下來。 虧得他這么努力,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竟然還敢這么毫無防備地瞅著他? 小人兒眼波柔柔,紅唇似蜜,膚白貌美,真是一點兒也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如何的誘惑勾人。 溫妙的確不知道,她心下的傷心事兒還未過去,哪里能想到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呢。 于是她愁緒一上來,小身子就下意識地偎進了他的懷里,嗅著他清冽好聞的氣息,臉蛋兒不經(jīng)意地蹭在了他的胸前。 這模樣看在郁陌邱的眼里,完全就像貓兒撒嬌一般,上趕著來讓他輕哄撫摸呢。 他的眸色已經(jīng)暗了又暗,緊握的指節(jié)隱隱地泛了白,當下便將小人兒揉到了自個兒懷里。 又是親又是哄,薄唇所到之處,無不將白嫩染上了緋紅的春色。 小姑娘被他鬧得早已經(jīng)忘記了傷心為何物,一顆心像是被他牽到了九霄云外,任他蕩上又蕩下,輕飄飄的根本沒有個著落。 她的小嘴兒被堵了之后,更是數(shù)度喘不上氣來,直到大眼紅腫又泛了淚珠子之后,才堪堪地從他的魔掌之中逃了出來。 郁陌邱將自己泛著情|潮的臉龐埋在了她的發(fā)間,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安撫著她,似是在默默地為自己方才的情不自禁而道歉。 待他清明了一些,才發(fā)覺自己的確有些不地道,趁著小姑娘心房脆弱之際,覷著空子就讓他給鉆了一半。 溫妙咬唇,抽嗒嗒地瞪著他,兩頰不僅是緋云滿布,更是燙得能冒出煙兒了。 她扯了被子遮住自己的領口,方才這人又跟個狗兒似的,對著自己又舔又啃,她都不敢去看上面留下了多少口水和牙印! “乖,不動你了,睡覺。” 溫妙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臉色終于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之后,才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背對著他睡了。 郁陌邱好笑地勾了下唇角,頎長的身子往她那貼去,大掌一撈,輕輕松松地又將她納入了懷里。 溫妙扭了一下無果,便不再掙扎了。 半晌之后,懷中小人兒的呼吸漸漸地開始均勻綿長了起來,顯然是哭得累極,終于睡著了。 郁陌邱靜靜地低頭看著她,似揉進了黑夜的星眸,蘊著數(shù)不盡的溫柔和深情。 …… 過了幾天,郁陌邱便開著車帶她來到了距離漓城幾百公里以外的一座城市。 溫妙從車上下來,愣愣地看了半晌后,才被郁陌邱牽著走進了眼前的醫(yī)院里。 從低層到高層,從人多到人少,待溫妙走到病房前的時候,走廊里已經(jīng)安靜地幾近無聲了。 病房的門上嵌著一扇玻璃小窗,溫妙慢慢地走了過去,透過玻璃,她一眼就看見了屋中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兩頰瘦得有些凹陷了下去,身上插著各種檢測線和輸液管,眼睛閉著,似安靜地沉睡了。 溫妙長睫微顫,眼睛突然就有些酸澀不已。 她以為杜如蓮拋下自己走了,終于能過上順心痛快的日子了…… 可是一轉(zhuǎn)眼間,那明明看起來如此潑辣硬朗的人,此刻怎么就躺在了這里呢? 溫妙嗅著鼻間的消毒水味兒,走廊里陣陣吹過的涼風,似喚醒了她小時候模糊的記憶。 那時,她獨自坐在警察局里,聽著頭戴警帽的叔叔跟她小心翼翼地解釋,自己的爸爸mama怎么出了車禍。 當時,才年僅五歲的她聽得不是很明白,然而她卻冥冥之中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爸爸mama了。 于是,她坐在比自己高了好幾截的椅子上,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讓整個警局里的叔叔阿姨們都慌了手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杜如蓮來了。 她將哭腫了眼睛的自己抱進了懷里,并牽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回了家。 溫妙至今還記得,當時撫在她頭上的手掌又輕又柔,溫暖有力。 只是后來,杜如蓮遇人不淑,被個輕佻的浪蕩子騙了感情又騙了錢,自此性情大改,沉迷到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