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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不擇路地亂走一通。直到下午未時,三人才回到紫陽殿。唐三已急得團團轉(zhuǎn),見他們回來了,才寬了心。洛自醉只是簡單說一句累了,便回臥房睡了,午膳也沒用。睡了許久,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一個黑影坐在他床前。不想也知道是誰,洛自醉輕嘆一聲,掀開被子起身。“先前誰還說要保護我,這便是保護的方式么?”“對……對不住??伞廴颂??!?/br>“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忍得一時,他日便能扳回一局。你性子那么直,隨意得罪人,命便不保。若非今天看見的是皇后陛下,換了別人,你以為我能保住你?你死,我亦不能獨活。你若往后沖動起來,想想我罷,我可不想死。”“我下次不會了?!?/br>“就算太子挑釁也別理他?!?/br>“好?!?/br>“算了,你這陣子還是別出紫陽殿了?!?/br>“好?!?/br>“太子遲早會想開罷。無極,你討厭他么?”“討厭?!?/br>“是因為他捉弄你么?”洛無極沒有應(yīng)聲了。“他……能做皇帝么?”如果只因為帝后的寵愛,自身沒有能力,將來坐上皇位也不穩(wěn)。這位太子殿下,究竟有沒有能力當上皇帝?看他今日和無極兩人打架,似乎看不出來他有帝王之相。不過話說回來,何謂帝王之相?帝王該是什么樣的?“誰知道。誰做皇帝和我們都沒干系?!?/br>“干系可大了。若是長公主……”這次,是苦rou計罷。“長公主做不得皇帝?!?/br>“為何?”“不知道。但是,圣上和皇后陛下都不支持她當皇帝,她還怎么當?再說,這回刺殺肯定和長公主派脫不了干系。雖然二伯父說還沒有任何證據(jù),不過,圣上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們洛家和黎家,也都不會放過他們?!?/br>黎家……對了,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黎巡。明日就去問問黎唯黎巡的身體狀況如何罷。腹中傳來一陣聲響,餓了。洛自醉回頭,便見洛無極正在點燈??此^來,擦了藥、仍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唐中司已備好晚膳了?!?/br>嘆氣。為什么越來越覺得,他管不住這個孩子?真不知明天又會有什么事發(fā)生。第十一章冰山一角翌日清晨,洛自醉才醒來不久,唐三便步履匆忙地入內(nèi)稟明:鳳儀宮正司奉皇后陛下之命過來了,此刻在正殿外候著。洛自醉整好衣冠,微笑著步出正殿。一位頗眼熟的著深紅服色的侍官率著數(shù)名小侍恭敬地對著他行禮。“不知皇后陛下有何諭旨?”“回棲風君,陛下吩咐小人送來千年靈芝四棵、冰蓮五朵、晴參十盒,給棲風君補身?!笔坦僭挳?,后頭的小侍們便捧了一列鑲金黑木盒,彎腰遞過來。洛自醉頷首,輕笑道:“辛苦眾位了。煩勞正司回稟陛下:陛下的好意,臣萬分感激?!?/br>“還有——這是棲風君狩獵之時射殺的虎,已做成虎錦。陛下說,虎錦驅(qū)邪避兇,乃吉利之物,棲風君可將它掛在書房中?!笔坦俎D(zhuǎn)身接過另一個小侍手中的長盒,打開,弓著腰,雙手抬起,給洛自醉細看。果然是老虎的毛皮做的??雌饋砻珴櫇?、柔和、光滑,確實是極品。雖只是一張皮而已,洛自醉還是不免想到當日那只猛獸帶來的驚險:“多謝陛下?!?/br>唐三在一旁接下這虎錦。洛自醉從袖中取出大塊金錠和數(shù)塊銀錠:“有勞正司了?!闭f罷,把金錠往那侍官手中塞。其余銀錠,也都讓鄧兒分給了那些小侍。“多謝棲風君賞賜。”眾人躬身退下。看他們很快走遠了,洛自醉睨了那虎錦一眼:“我想將它送人?!?/br>唐三垂首道:“這是公子獵來的,送誰全憑公子的意思。”洛無極從書房探出頭來,微微皺皺鼻子,道:“我很不喜歡這老虎,送了也好。”“那將其他的賞賜品都收了。”洛自醉道。他想送的不是他人,正是黎唯。黎唯對他照料頗多,先前種種事情得他關(guān)心也都安然度過了。再者,友劫,說明他身旁會發(fā)生難以想象的事件。此物若能保護黎唯,也算抵消了先前驚嚇他的罪過。照每日的習慣練武習字之后,洛自醉便帶著張兒去了玄沅殿。他還是首次來玄沅殿,仔細觀察,殿中的景色和紫陽殿自有一番不同——湖泊更大些,正殿和兩座偏殿就在湖邊,規(guī)格都比紫陽殿殿堂小一些。但玄沅殿樓閣多,且都遠離湖畔。黎唯選了一個最幽靜的閣子作為臥房并書房。玄沅殿中司進去通報后,黎唯便帶著瑣馨出來迎他。洛自醉命張兒將虎錦給瑣馨拿著,黎唯一瞧,淡淡笑道:“在圣宮舉行了三個月的儀式,原是因為它。這么珍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罷?!?/br>真是祭祀過后的吉祥物么?那更好了。洛自醉搖首道:“拾月大哥,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還是收下罷?!?/br>“你往后遇上的是非必定比我多,留在你身旁更好些?!?/br>“世事無絕對?!?/br>黎唯輕嘆,道:“既是如此,我就不推辭了。隔幾日差人送回我家,似乎更好些?!?/br>“若能因此讓黎二哥傷愈得快些,我也能安心了。”洛自醉笑道。當日黎巡受了多少箭,不必說也能猜到。就算他再健壯,也不免被傷病折磨一番。這都是因他的緣故,真令他歉疚無比。黎唯帶他入書房,兩人坐下,瑣馨奉了茶。見他仍愁眉不展,黎唯淡然道:“我二哥的傷已經(jīng)不妨事了。”“別寬慰我了。他的傷勢如何,我很明白,不可能是一句‘不妨事’可了的?!?/br>看他如此不安,黎唯抿口茶,道:“二哥若見你如此擔憂他,怕是馬上精神多了。”洛自醉猛然想起洛家人在他傷重昏迷時曾得圣諭,準許入宮,料想黎家必定也能如此,便問:“拾月大哥能出宮么?若可以,能否帶我去瞧瞧黎二哥?”“我只能探視四回,一月一回。這個月是最后一回,前幾日已經(jīng)去過了?!?/br>難道連親自道謝也做不到了?洛自醉臉色微黯,長嘆道:“唉,何時黎二哥能上朝,我便去乾泰宮外等著他,向他道謝?!?/br>“莫急,約莫再一個月左右,他便可以上朝了。到時候,你大哥也想必建功凱旋了。”黎唯雖還是和往日一樣淡然,眉目中卻似乎多了一些什么。洛自醉不明白他的細微改變?yōu)榈氖呛问?,也不明白這細微改變顯示出他怎樣的心境變幻,于是,選擇了忽視?!霸捳f回來,我還不知大哥的戰(zhàn)事如何。這些日子未出紫陽殿半步,沒聽到半點消息?!?/br>示意瑣馨添茶,黎唯淡淡道:“我也不知。二哥不上朝,四哥是文官,素來也不關(guān)心這些事,而你二哥和三哥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