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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中毒的跡象,卻診不出是什么毒物?!?/br>洛無極臉色微沉,取過毛巾,細細擦去洛自醉額上的汗。明知道他正忍受著痛苦,他卻無法分擔,只能暗自心焦……他這保護者,仍然做得不夠。照料了將近半個時辰,洛無極發(fā)覺他朦朦朧朧睜開了眼,禁不住欣喜道:“公子!”遲疑了一會,洛自醉的目光掃過他,停在虛無的空中某處,應(yīng)道:“無極。”他這一聲音色沉啞,帶著說不出的異樣感。洛無極只當他才醒過來,意識仍然有些不清楚,又給他擦了一回額角的汗,再撫撫他的額,卻發(fā)覺他熱度驚人,禁不住皺起眉來。“無極……”洛自醉又低低道,聲音較之方才更為暗啞,身體也微微顫抖著。洛無極這才覺著不對,望向常亦玄,便見他神情微變:“這……怕是不知何時中了類似合歡散的毒?!?/br>合歡散?!洛無極一驚,低頭細看,洛自醉雙目迷離,顯是已經(jīng)失了理性。“這藥怕不是普通的春藥,藥性極烈——四弟素來淡泊冷靜,也無法自控。無極,這里就交給你了,你……”話未盡,常亦玄便匆匆朝外走去,“我喚唐三備好藥液洗浴,你斟酌就好?!?/br>他們都已知道了?除了洛自持,洛家人也都看出他對這人的情意?得到親人的默許,可算是一喜,而反觀愛人的推拒,前路仍然漫漫。洛無極垂首,望著洛自醉帶著些微潮紅的臉。良久,仍只是凝視著,沒有半點動作。并非他不想要,并非他沒有欲望,他只是不想趁人之危。尤其在這個時候,洛自醉好不容易待他如前了,實在不愿他因此再度回避他。“無極。”洛自醉眼半睜半閉地輕喚道,費力地支起身,迷茫地四下瞧了瞧,卻獨獨對眼前的人視若無睹。“口渴么?”洛無極低聲問道,隨手一帶,遠在兩三丈之外的案幾上擺著的杯子就這么飛過來,落在他手中時,已是滿滿的冰水。抿了一口水,他俯下身,吻住洛自醉,唇舌交纏間,將水度入他口中。洛自醉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身上熱度再次攀升。一杯冰水顯然沒有半點作用,洛自醉的眼神越發(fā)茫然,眼波流轉(zhuǎn)處,隱隱散發(fā)出欲念的氣息。初嘗云雨之后,許久不曾見他如此毫不掩飾地動情的模樣,洛無極看得有些癡了,不知不覺丟開杯子,翻身壓住他。身體相貼,洛無極立刻感覺到身下人勃發(fā)的欲望。他不由得宛爾,壓制住在他身下輕輕掙扎的愛人,再次吻住他的唇,接著,附在他耳邊,輕言輕語地安撫著他,解下他的衣帶。洛自醉渾身又一僵,臉上神色變得迷茫且熱烈。定定地望了洛無極好一會,他慢慢放松下來,抬起雙臂,擁住他,嘆息般喚道:“無極……”這聲呼喚,比任何聲音都要動人,比任何聲音都要誘人。洛無極克制著想將身下人立刻拆吃入腹的強烈情欲,望著躺在凌亂的床鋪上的修長身體。骨rou勻稱,肌體線條既優(yōu)美又蘊含著力量。他無比熟悉的身體,閉上眼也能勾勒出其輪廓,甚至,能想到輕撫時的觸感。想要與他靈rou合一,想要與他共度一生。他如此愛這個人,毫無保留,連自己都覺得驚訝。他曾問過他罷,為何會愛他。他也自問過,為何會愛上他。想不出理由。但如果定要說,或許,只能如此回答了——“只因是你?!?/br>呢喃著道,洛無極沿著愛人的頸項,一路蜿蜒輕柔啃咬而下。較之上回,洛自醉的身子熱得驚人,且十分敏感。他每一吻落下,每一次輕咬,都會令他輕輕一顫,身體微微彈跳起來。只因是你,所以我洛無極會愛上你?!白恚獡??!敝灰蛴心悖晕也旁敢夥艞壯}中的渴望,放棄野心。我足夠讓你刮目相看了么?我足夠成為你的盾了么?不停地吻著他,撫觸著他。而后輕輕握住他的欲,有些笨拙地幫他疏解。我是強大的,我還能變得更強大。安心罷,我已有資格成為你的伴侶,不止是游伴,而是情人,親人,友人,能陪你一生的人。洛無極一面慶幸一面苦笑。身下人毫無顧忌地沉醉在欲念之中,如此難得一見的風情,他卻得苦苦壓抑幾乎快沖破身體的欲望。思及此,他禁不住俯首,又吻上去。洛自醉反抱住他的背,唇舌熱烈地回應(yīng),手伸進他的下衣擺中。洛無極輕吟一聲,理智頓時消失。初度春宵后,兩人都已識得情滋味,相隔這段時間,又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恰逢此時,一人只為情欲左右,平日的諸多顧慮全然消失,一人情根深種,數(shù)日的苦思盡數(shù)流露。隔閡不再存在,兩人都只想著向?qū)Ψ剿饕?,只想著給對方更多。芙蓉帳暖,愛欲交織。幾度翻云覆雨后,洛自醉的眼神逐漸清明了些。待他意識到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洛無極已著好衣物,一把將他橫抱起來,走向屏風外。本已不在乎在洛無極面前裸裎,但現(xiàn)在體內(nèi)欲念未盡,加之已明白方才又造成了“既成事實”,洛自醉不由得動了動,發(fā)覺渾身已沒什么氣力。洛無極察覺他的情緒,忙將他放入盛滿涼藥水的浴桶中,道:“我……”他話未竟,便發(fā)覺洛自醉緊緊抿起嘴唇,望向他的視線中,欲與怒并存。沒有遲疑地,洛無極立刻俯身,雙手伸入他腋下,將他輕輕托起來。接著,一手輕撫他的腰際,另一手包覆住他又昂然而起的欲。洛自醉本以為洛無極會如從前那般,明白他已惱怒便立刻離開,沒料到他卻徑自摟住他,既意外又難堪。“洛無極!你……嗚……”豎起眉以示不悅,卻禁不住低吟出聲。察覺自己居然發(fā)出聲音,洛自醉又掙扎起來,洛無極卻依然不放開。“無極……你……”從未有過的快意直沖上來,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xù)續(xù),似責備,似暗允,更似呻吟。他曾以為,即便身處在男子相守天經(jīng)地義的世界,他也不會和一個男人有什么牽扯,畢竟,活過十八年,他并不覺得自己的性向與大多數(shù)人有什么不同。女子,他也不愿招惹,男子,更是敬而遠之。但,顯然,洛無極是例外。唯一的例外。他的碰觸,他不覺得難受,反覺著舒暢。洛自醉恢復(fù)五成清醒的理智,又教情欲沖走了兩分,但仍不忘繼續(xù)掙扎。他的掙扎,令洛無極的衣裳濕透了。洛無極一年到頭都穿得少,濕衣下,身體的線條清晰得很,仍然青澀的體態(tài)漂亮無比。洛自醉用盡全部氣力,想要掙脫鉗制著他的洛無極,卻在不經(jīng)意間,望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