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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細軟的眉蹙起,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神色凝重的道:“又胡言亂語!” “不許你發(fā)這些毒誓!” 贏溱被她捂住了嘴, 愣了愣,聽見她的話,微微莞爾, 眉眼彎彎,眼眸輕闔,示意聽懂了。 董輕婳這才臉色紅紅的放開了他。 后者見她臉頰上的緋紅,不由得覺得好笑,怎的最近動不動就臉紅。 · 贏溱也沒什么要帶的,就幾件衣裳。 董輕婳要帶的倒是一堆,一個虎頭娃娃,還有一個小香囊,里面是點點的安息香,還有一個小小的玉枕,再有幾件衣裳,考慮到要爬山,董輕婳又多了幾件以防要換著穿。 贏溱嗤笑:“你這包袱里都是些什么?” 董輕婳臉色微紅沒作答,虎頭娃娃她要抱著睡,伴了她十三年了。 還有安息香,她怕睡不安穩(wěn),也要點著。 贏溱見她頗為的不好意思又紅了臉,于是好心腸的道:“好了好了,走吧,再晚一些夫子們就出發(fā)啦?!?/br> 董輕婳道了好,贏溱一手提著一個包袱往外走。 兩個人上了馬車,董輕婳忽的道:“太子殿下...” 贏溱半闔著眼,聞言,眼睫輕眨了眨,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問道:“怎的了?” 董輕婳手指攥著他腰間的玉佩,蔥白的指尖輕點了點又縮回去,道:“就...太子殿下...去到溫山別害怕?!?/br> “噗嗤!”一聲,贏溱笑出聲。 贏溱睜開了眼,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頗有種勾人的味道,他側(cè)眸睨了一眼董輕婳,忽然,伸出手敲了敲她光潔的額頭,道:“可是害怕了?” 他自然是不可能害怕的,她害怕還差不多。 果然,他話一問,董輕婳紅著臉點頭。 “害...害怕的...” 這么多人住在一處,平日里在宮內(nèi)她都很少往外走,最多也就走到御花園里賞賞花,看看鳥兒。 最多的還都是在睦闔宮內(nèi),溫書習(xí)字,彈琴作畫。 現(xiàn)在忽然要和這么多人一道出游,前幾日心中有事沒多害怕,此刻心中的事已然得到了解釋,此刻越來越臨近太學(xué),她倒是又害怕了起來。 贏溱見她小小的身軀拼命的往他身上靠,企圖想要驅(qū)趕掉這種害怕,他的心忽然緊緊的揪在了一起,長臂一伸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抱,用著此生最低最低的一次聲音,在董輕婳的耳邊道:“婳婳乖,只要婳婳乖乖的,太子哥哥就帶你去吃糖好嗎?到時候去了溫山,哥哥帶你去抓上次最想看的螢火蟲好嗎?” 舊年去溫山的時候,快要回去的那天董輕婳忽然看見了屋里鉆進了一只會發(fā)光的蟲子,她當時欣喜不已,跑去他的屋內(nèi)二話不說牽著他的手往她屋內(nèi)走去,邊跑邊笑嘻嘻,道:“太子殿下...看看...我屋內(nèi)有會發(fā)光的寶物?!?/br> 那哪是寶物,就是螢火蟲。 剛看了一眼,外頭來人催要回宮,董輕婳一步三回頭的往里瞧,回了宮也是心心念念了許久。 那陣子他也去尋過,但皇宮內(nèi)外都有專門負責(zé)驅(qū)蟲子和防蚊蠅的人,這類的飛蟲自然是進不去的。 所以漸漸的她也忘了,他見她沒念叨,也就想著以后要是去了溫山再給她尋些來。 這會子說起螢火蟲,董輕婳愣了半晌,果真注意力就被分散了,忙問道:“太子殿下...真的給婳婳抓蟲子?” 小女子說蟲子時,眼眸里閃過一抹欣喜的光,還用小手比劃著,贏溱悶笑,伸出食指微微曲起,輕刮了刮她的鼻尖,道:“那是螢火蟲,不是蟲子?!?/br> 董輕婳被他溫柔的刮了刮鼻尖不爭氣的又紅了臉,忙不迭地垂著小腦袋,眼見著他要抬起她的下巴了,董輕婳一頭扎進了他的胸膛,悶悶的聲音道:“真的給婳婳抓嗎?” 贏溱悶悶笑,道:“你太子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有啊,就在昨日,你父皇殺豬的事情。 · 董輕婳和贏溱在太學(xué)不遠處下了馬車。 這是董輕婳的意思,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與贏溱是一道的,總感覺別別扭扭的。 贏溱無奈,不同意也得同意,只是他總是糾結(jié),自己是不是太不能見人了,以至于她這么嚴肅的要求他不能在太學(xué)里與她說話,甚至不能經(jīng)過她們班門口。 其實哪是不能見人,董輕婳只是覺得贏溱每次一出現(xiàn)班里的人就會討論一整個下午,連帶著他未來的日子都幫他安排好了,生幾個孩子,娶幾房夫人,甚至?xí)珜櫮奈环蛉?,無一不說。 每每聽見她們說贏溱將來有幾房夫人的時候她總是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她不想知道他娶了多少房夫人,也不想知道他會偏寵哪個夫人。 為了避免她們繼續(xù)說,她那日回宮之后干脆叫贏溱以后都別往乙班的院子里走,后者莫名其妙,每次經(jīng)過院子里都可以看看她在做什么,現(xiàn)在被她明確的說不要他再去。 他還不想去呢! 要不是她在乙班他才不會每日趁著僅有的一點課余時間巴巴的走過去只為瞧她一眼。 她倒好,還要他別去。 真是沒良心。 · 贏溱自然是自己下了馬車走,留下董輕婳坐在馬車里。 待他走到了太學(xué)院的門口時,那里已然停了許多輛馬車,各個人精神頭似乎都很好,見到贏溱來了,紛紛噤聲,沒其他的意思,就是害怕他。 特別是想到昨日他在班里說的那些話,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現(xiàn)在回想起來更是讓他們瑟瑟發(fā)抖。 贏溱站在隊伍的后方,一只手把玩著玉佩,拇指摩挲著玉穗,那是董輕婳編織的。 手笨的很,卻好看。 那荷包也還在他的身上,思及此,贏溱忽的笑了下。 不為甚,為的就是荷包上,就一朵花,形態(tài)頗為的奇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神畫符,萬萬看不出是一朵花。 · 董輕婳乘著馬車來了,剛下來的時候沒扶好,腳步踉蹌了一下,站在后頭的贏溱想要沖上去,下一刻慕倩倒是站在了她身邊。 贏溱這顆被她勾的忽上忽下的心才放下。 “真是不讓人省心?!壁A溱低喃。 · 夫子站在太學(xué)門口,拿著戒尺說了一下規(guī)矩。 每五個人共乘一輛馬車。 馬車大抵都差不多,但有些有錢的老爺子們擔心自己的孫女孫子坐的不舒坦,于是特意給了點銀兩自己換了一輛馬車,看上去好看多了,坐上去肯定更舒適。 董輕婳和贏溱都還不是嬌氣的人,主要也是皇宮的馬車要是拉出來,怕就怕他們二人的身份一下子就被知曉了。 但是慕倩和慕千的身份在太學(xué)倒是個公開的秘密,兩個人也沒委屈自己,坐上了公主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