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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日走運,竟沒掉腦袋。 思及此,他松了一口氣,不由得又問道:“那太子殿下為何這么寶貴想這兩樣東西” 李全清閉口不談了。 這宮內的人都知道,那人就是太子殿下的心魂,自四年前她走后,沒人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提起她。 包括皇后和皇上。 他是沒膽的,萬萬不敢提起。 · 南海素來是出了名的好山好水,好景好物,冬暖夏涼。 盛夏,蟬鳴蛙叫。 南海的街道上傳來了小販的叫賣聲:“賣花咯~賣花咯——” 小販的叫賣聲忽然止住,眼睛直直的盯著橋上穿著淡藍色齊胸襦裙,挽著白色的披帛,青絲挽成垂鬟分肖髻,發(fā)端簪了一個白玉珠子。 只見她緩緩的往這邊走來,周圍的景物都在瞬間失了色,百花也不及她嬌俏。 “誒,老喬,這小娘子是不是好看極了?”同伴笑嘻嘻的問。 賣花的老喬笑笑,也不吝嗇夸贊那女子,只道:“美極了,宛若仙子下凡。” 話雖如此,但周圍的人都不認為老喬夸張,畢竟現在街頭上全部人都盯著橋上緩緩走著的女子看,像是眼珠子都貼在了她上面。 “我說你剛來沒幾日,不知道這小娘子的來頭。”同伴笑嘻嘻:“是我們當朝宰相的女兒,被當今圣上封為儀卿公主!” 賣花的老喬長大了嘴,驚呼:“可真是命中添花,富貴吉祥啊!”又是宰相的女兒,又是當今的圣上親封的儀卿公主。 “說來也是一樁美談,宰相已經離開國都十幾年了,卻也還是一直在宰相的位置,皇上也沒有革他的職?!蓖樾Φ母?,“據說當時公主就是給皇上和皇后抱回宮,直到四年前才來到了南海,據說當時每一個見到了她都不得不驚嘆宰相和宰相夫人的好福氣啊?!?/br> 可不是,只見那不染塵俗的女子走到了這邊,對著二人道:“請問,今日有粉玫瑰嗎?” 兩個人呆了半天,直到另一個人提醒他們,二人才從驚艷中回過神,點頭哈腰道:“有的有的,公主且等等?!?/br> “那好?!倍p婳手中捏著蒲扇,輕輕的搖了搖,旁邊的人都聞到了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使人心曠神怡。 約莫過了一會,賣花老喬遞給了董輕婳一大捆粉玫瑰,董輕婳本不想要這么多的,可是當看見賣花的人手上那被花藤劃到的傷口,于是轉口道:“多謝?!?/br> 話畢,叫隨行的仆役遞上了銀兩。 老喬看了眼手中的銀子,一臉驚慌的擺擺手道:“無需這么多的?!?/br> 仆役道:“就當小姐賞你們的?!痹诟锏娜硕疾粏径p婳為公主,也不喚董崇夕為宰相,就只喚為老爺,小姐。 老喬接過了銀兩,感激的在原地磕了幾個響頭。 董輕婳繞過了巷子往一處豪華的府邸里走去,在這時,忽然走出了一男人,氣宇軒昂,來人正是董崇夕。 董輕婳見到自家爹爹,眉眼一彎,笑著道:“爹爹” 董崇夕莞爾,伸出手將董輕婳額前的碎發(fā)弄到后面去,隨后才用溫潤的嗓音道:“你娘親想吃街頭的茯苓糕,爹爹去買,婳婳有什么想吃的嗎?要不要桂花糕?” 話畢,董輕婳笑的貝齒露出,道:“早知娘親要茯苓糕了,剛剛婳婳出去順帶捎上了,還給爹爹帶了爹爹最愛吃的馬蹄糕!” 董崇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啊你!” 他說完伸出手,仆役在這時將手中的糕點遞到了董崇夕的面前,笑著道:“老爺,前人說,女兒就是貼心的小棉襖,我瞧著,小姐就是貼心的仙女襖!” 在南海,上到百歲老,下到三歲兒,全都知道,董崇夕有多寶貝自己的女兒,董輕婳幾年前剛到南海的那陣子,董崇夕天天帶著董輕婳和夫人出去溜達,逢人就說:“這是我家女兒,承了我家夫人的美貌?!?/br> 眾人笑,卻也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哪個不是頂尖的好看。 包括宰相都是,那玉樹臨風的樣子,往那一站,就勾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魂,偏偏他眼里只有宰相夫人和儀卿公主,旁的人都沒正眼瞧過。 果真如此,只見那仆役說完,董崇夕那平日里對他們笑都不笑的人竟勾唇,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董輕婳臉色紅紅,嬌嗔道:“爹爹,莫要再開玩笑了?!?/br> “爹爹哪有開玩笑?!倍缦舆^仆役手中的糕點,帶著董輕婳往院子里走,笑著道,“我家囡囡本來就好看,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臭小伙子!” 話畢,董輕婳見董崇夕又開始生悶氣了。 董輕婳:“”她安慰的有些累,不想安慰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爹爹總是覺得她快要嫁人了,日日在娘親跟前說,娘親先前還安慰幾句,后來也默默的不去理他了。 兩個人走進去,繞過了小橋,走進了一處石拱門,院子里百花齊放,林蔚坐在院子中手上正捏著繡針,在荷包上繡圖案。 見他們二人進來,林蔚笑道:“婳婳,今日有人來傳話,說是過幾日就是廟會了,想邀你一道去?!?/br> 董輕婳笑嘻嘻:“娘親,可是妙音?” 妙音是她幾年前來到南海之后去了太學認識到的同窗。 “對的,婳婳真聰明!”林蔚笑笑,“不過,容小公子也過來請你了,說是那日帶你去廟會,有好多好玩的玩意?!?/br> 董輕婳彎著眉眼笑笑。 董崇夕坐在了林蔚的旁邊,笑著道:“夫人,你這是繡給我的嗎?” “不是的?!绷治敌?,“這個是給婳婳的,你的我早就繡好了?!?/br> 董崇夕嘴角勾起,眉眼彎彎的伸出手握住了林蔚,低聲道:“夫人待我可真好?!?/br> 董輕婳掩嘴偷笑。 忽然,坐在院子中的林蔚話鋒一轉,道:“婳婳,你前幾日繡的那個荷包” 有些一言難盡啊。 董輕婳臉色微紅,不好意思極了,聲音細細軟軟的,“我我覺得繡荷包太難了?!?/br> 董崇夕護女狂魔又開始了,他道:“沒事沒事,婳婳繡的好看極了,爹爹就很喜歡?!?/br> “你們”林蔚扶額,“我沒說婳婳繡的不好看,就是真的” 太難看了嘛 董崇夕瞄了一眼桌子上前不久董輕婳繡的不倫不類的荷包。 他側眸,真的有點沒眼看啊沒眼看。 董輕婳臉色更紅了,伸出手,企圖掩人耳目,悄悄地將荷包握在手里隨后站起身,軟著嗓子道:“那爹爹娘親婳婳先回房了啊?!?/br> 話畢,她立刻轉個身,生怕被董崇夕和林蔚笑。 殊不知她一走,董崇夕先是憋不住了,立刻笑出聲,而林蔚無奈的道:“你啊你” 董崇夕牽著林蔚的手,扶著她緩慢的坐在椅子上,笑著道:“逗她玩呢” 董輕婳手抓著荷包,低著頭往自己的閨房里走,董崇夕在這處買的院子不是非常大,但總體來說很溫馨,小山小溪后援前院,都別具特色。 董輕婳回到了院子,將荷包緊緊的壓在了箱子底下,她覺得丟人死了,繡荷包的功夫一點兒都沒長進。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