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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的忍住了心頭的那一抹羞澀,繼續(xù)道:“哪好意思讓你出銀子?!?/br> 董輕婳伸出蔥白的指尖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道:“既如此,那我以后再請你喝茶吧?!?/br> “真的嗎?”容深一臉驚喜的道。 董輕婳覺得有些莫名,卻也還是點點頭。 容深因為太高興了,以至于將自己的荷包給撕碎了。 看著他手上那被他撕成了一塊布的荷包,董輕婳:“” 妙音坐在一邊,慢慢的伸出手扶住了額,沒眼看啊沒眼看。 董輕婳眨著大眼眸,瞳孔漆黑,像是一汪水,此刻正在注視著容深。 后者臉色爆紅,修長的指尖緊緊的攥著那個破了的荷包,說都說不標準,最后索性閉上了嘴。 “容小公子?!倍p婳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袖口里面掏出了那日被自家爹爹和娘親嫌棄的荷包,臉色紅紅的道,“如果容小公子不嫌棄的話,我把這荷包——” “不嫌棄不嫌棄?!比萆盍⒖痰溃爸x謝婳婳贈予我的荷包。” 董輕婳那句你先用著,用完后還給我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點點頭,莞爾道:“容小公子不嫌棄就好?!?/br> 一群人又在這走走逛逛,不一會,聽見了一個老人家念著算命的話。 董輕婳見沒人光顧他的攤位,于是上前道:“老人家,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還勞煩您老給我算一下?!?/br> 妙音他們早就去了更有趣的攤位玩耍,容深被另外幾個公子帶走了,于是現(xiàn)在都是各玩各的。 老人家見有人來,抬起眼眸的瞬間,眼里閃過一抹驚艷,張著嘴巴愣了好半晌才道:“好” 董輕婳莞爾,坐的端端正正的望著老人家,氣質(zhì)優(yōu)雅。 老人家看了眼,眉時而蹙起,時而淡淡的笑了下,最后只道一句話:“女娃,我瞧你與我有緣,今日便提醒你一句,姻緣快到了。” 周圍的人多得很,熙熙攘攘的,但卻因為有神仙廟眾人不敢說話太大聲,所以老人家說的有氣無力,董輕婳卻是一字一句的聽了進去。 隨后愣了半晌,道:“謝謝老人家?!?/br> 老人家笑著撫了撫自己的山羊胡,一臉高深莫測的道:“既如此,我再與你透一天機!” 董輕婳眼眸泛著笑的看著老人家。 后者笑的和藹親切,道:“姑娘命好,丈夫?qū)δ惆僖腊夙?,以后也只守著你一人,無妾無其他人?!?/br> 董輕婳笑的眉眼彎彎。 老人家潤潤嗓子,小聲道:“最重要的是,姑娘你有鳳命啊。” 55 庵溫山上, 周圍百花齊放,因為樹大, 許多人都坐在這處的涼亭內(nèi)乘涼, 聞著淡淡的香火蠟燭味, 耳邊回蕩著蟬鳴鳥叫,還有和尚誦經(jīng)文的聲音, 寧靜祥和,好不自在。 董輕婳小步走進了一處人少的涼亭內(nèi)坐了下去, 周圍的幾個女子友好的莞爾沖她點點頭,董輕婳輕輕頷首微笑, 隨后望著不遠處的松樹。 松樹下, 掉落了幾顆小松果,她記憶忽然變得有些悠遠,想到四年前的那年冬, 她第一次看見松果的模樣, 竟被贏溱言語相逗, 差點真的咬了一口。 思及此,董輕婳雙手交疊撐在木欄上, 下巴放在了白皙的手背上,呆呆的望著不遠處的風景。 不知他過得如何。 耳邊響起了周圍香客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卻又小心翼翼,董輕婳的思緒被打亂,耳尖的聽見了她們的討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 前不久太子殿下又在宮內(nèi)發(fā)了火?!?/br> “可不是,我前不久也聽說了,這幾年太子殿下性子大變,常聽我在宮中的親人說現(xiàn)在可沒人敢近他的身,太恐怖了?!?/br> “對,且還聽見人說他雖長得好看,宛若神仙下凡,但是雙眸總是無神,眼底里灰蒙蒙的,沒點精神氣,也不愛笑,而且性子不好,常發(fā)脾氣,冷血的不行,也不讓宮人們打掃院子。” 他們還說些什么董輕婳沒去聽了,她腦海里原本模糊的記憶朦朦朧朧的又浮現(xiàn)出來。 那人的樣貌又模糊變?yōu)榍逦?/br> 少年郎的五官稚嫩帶著驕傲,不羈放縱,張揚跋扈,眉眼間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又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魄力,笑起來時卻又溫暖,卻沒有一絲他們口中的那般暴戾冷血。 她不覺得這個平日里張揚跋扈愛笑愛鬧的少年郎會成為他們口中的冷血無情的人,至少,他對她還算是很好的,只是這份好,始終只是兄妹情誼罷了。 廟會上傳來了鐘聲,連續(xù)敲了十幾次。 是有錢人捐了香油錢,董輕婳不由得有些咂舌,因為這鐘是要捐了十兩黃金才敲一次,但是現(xiàn)在足足敲了二十次次不止。 董輕婳不由得跟著眾人往捐香油錢的那處走去,越走近她看見的人越多,密密麻麻的全部擠在了月老廟的門口,多數(shù)的女子含羞帶怯的往中間空出的位置看。 董輕婳雖然高,但是在人山人海的人群里,還是沒能看見里面的人物。 眼見人越來越多,周圍的八卦聲也都在同一時響起,說是有位俊朗的公子在求姻緣,不惜砸千金,買了金童子童女,刻上了名字,放在了一道,說是求月老保佑讓他與心愛之人早日相遇,相守。 董輕婳聽的一愣一愣的,小手攥著手帕子踮起腳尖往里瞧,卻在瞬間聽見了一聲吶喊。 “啊——” 董輕婳瞬間捂住了臉,這聲音她太熟悉了,就是她好友妙音的聲音,董輕婳太了解她了,估計是看見了哪家的美男子,才會如此激動。 因為那年,妙音見到了董輕婳的時候也是如此,感嘆這世上的花見了她都要羞愧,問她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 果真如此。 董輕婳聽見了妙音的聲音,在里里邊傳來,“公子,你姓甚名誰,你應(yīng)該不是南海人的吧,長得這么白嫩,我瞧你有點眼生啊?!?/br> 妙音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雙手背在身后,她其實是想說,我們南海的男子長得都沒你好看。 妙音原本以為自己這么大膽,怎么的對方也會給點反應(yīng),沒想到,眼前這個身穿黑色華服的男子,神色淡漠,竟一言不發(fā)的繞過了她,別說話了,眼神都沒給一個。 妙音有些尷尬之時,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伸出了一條纖細白皙的玉臂,伴隨著一道細軟的聲音,道:“妙音,來。” 妙音臉上又覆蓋上了笑意,她沒去看都知道是誰,除了董輕婳,還有誰會在大家圍著她指指點點的時候伸出手呢。 妙音看了眼那清冷寡言的男子走進了月老廟,模樣似乎很虔誠的禱告著,又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最后站起身,太陽在這時候斑駁的灑下來,但是,他卻比太陽還耀眼。 周圍的女子一臉不屑的看著妙音,但是卻不否認廟里的男子確實是好看的不行,眼神都似有若無的瞟過去。 站在一側(cè)的男子雖有些不滿,本想說兩句這男子中看不中用的話,下一刻在那男子的視線淡淡的一掃,只是掃了一眼他們,那群躁動的少年們頓時閉上了本想反諷刺的話。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