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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安撫她一下?!?/br> 董崇夕本想拒絕的,但是看見容深和府里的一群剛剛沖出來的小廝們,又想到他們兩個人也許久未見,于是話到嘴邊,變成了:“好,阿福,你帶公子和小姐進去?!?/br> 贏溱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容深,一臉的勢在必得和驕傲。 后者看見董崇夕對他這么好,容深覺得他好像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阿福帶他們走到了董輕婳居住的院子里便退了下去。 兩個人面對面相顧無言。 庵溫山上她沒有及時的反應以來,渾渾噩噩的,隨后就遇見了容深和妙音,回到了府里時又上演了一出鬧劇。 直到此刻,還是兩個人冷冷靜靜的坐在一處,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心里在想寫什么。 院子里擺放了幾個大缸子,里面種滿了荷花,像是一個小小的荷花池,還放了幾個小金魚,在這午后游來游去的好不自在。 而屋內(nèi)的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面對面盤腿坐著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樣的氣氛太像以前了,以至于董輕婳的思緒忍不住變得悠遠長久起來,她想到了那些年在皇宮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只要發(fā)生了較真的事,都是她先低頭,她先服軟。 董輕婳垂著眼眸,這次,她不想開口了。 那年連夜走的時候她就想過,以后不會再見贏溱,也不會再去刻意的打聽他的消息。 她甚至還想過,只要有一天她不回皇宮,那么他也一定不會來南海。 她還想過,如果有一天聽見他的消息,估摸著是聽見他選好了太子妃,從而大赦天下。 只是以上全都不是,他來了南海,也沒有聽見他選太子妃。 可是,就算他來了南海,沒選太子妃,董輕婳自認為也已經(jīng)對他失去了那份見到他就會欣喜若狂的感覺,也沒了那種她以前的怦然心動。 她明白,她對他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在那邊到達南海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對眼前的這個少年,真是就是很普通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只是,她沒想到,贏溱會說出那句:“對不起?!?/br> 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贏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以前都是你認錯,先服軟。 見她嬌美的臉蛋上閃過了一點點的驚愕,隨后就是一臉淡淡然的表情。 看見這樣。 贏溱不由得又扯了扯嘴角,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原以為她會和以往一樣,高興個半天,然而她卻沒有,過了半刻鐘,她還是如此的淡然。 贏溱哭笑了下,道:“董輕婳,你真的,從來沒想過我?” “這么多年來,一點兒都沒有嗎?” 58 董輕婳記憶里有一個片段, 是那時候她剛到南海的那段時間,那時她整日渾渾噩噩的, 甚至睡夢中都是他的身影, 直到某日, 似乎是被爹爹知道了,硬是拖著她到處去玩去鬧, 才把她這種混沌的精神狀態(tài)給調(diào)整好。 但是不得不說,那時候的董輕婳是真的很想念贏溱, 以至于做什么都提不起勁。 但是,她也敢肯定的是——“不想。”董輕婳抬眸, 神色里沒有一絲躲閃, “沒有想過?!?/br> 贏溱苦笑了下。 贏溱滿腔的話想和董輕婳說,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能哽著喉嚨, 頻頻的喝了好幾口冷茶。 董輕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索性站起身道:“我去找我娘了?!?/br> 話畢, 她往外走,贏溱也不知道該怎么攔住她, 只能望著她的背影,半響,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過了一會, 董崇夕進來了,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問道:“太子殿下前往南海有何事?” 贏溱站起身將董崇夕扶起來, 道:“干爹無需如此客氣?!?/br> “禮不可廢?!倍缦笭枺骸疤拥钕聛碇霸趺礇]說一聲,派人傳個信也好,我好前去南海的水路口接你啊?!?/br> 贏溱無奈笑笑,“干爹,我這次可是悄悄來的?!?/br> 董崇夕蹙眉,長輩的風姿開始隱隱的出現(xiàn)了,問道:“你沒和皇上和皇后說?” 贏溱搖搖頭,回道:“沒說,我是自個兒偷偷出來的?!?/br> 董崇夕蹙眉。 丫鬟在這時端著茶壺上了茶水,茶杯與桌案碰撞的聲音伴隨著贏溱的聲音一道響起:“話說起來,我這次來這辦的事還要求干爹的幫忙?!?/br> 董崇夕更加疑惑了,忙問道:“到底什么事,很重要嗎?”以至于你還瞞著皇上皇后偷走出來。 “差不多的?!壁A溱淺笑,“就是關(guān)乎到我后代的事情?!?/br> 這句話給董崇夕整懵了,半晌只能憋出一句話:“這這么嚴重?” 贏溱唉聲嘆氣,“可不是,這事要是沒辦好,我估摸著我干脆就這輩子孤獨終老算了?!?/br> 董崇夕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把贏溱話細細想了一遍,然后恍然大悟的道:“太——你說的可是看中了哪一家的女兒?要討了她去?” 贏溱淡笑,修長的手指捏著紫砂杯輕輕的轉(zhuǎn)動著里頭的茶水,晃動著杯中的茶水,道:“正是?!?/br> 到了黃昏時刻,院子里的蟬鳴聲略有些呱噪,吵的人心生煩悶,董輕婳看書也看不進去,就聽見來人傳話,道:“今日來的秦小公子說是邀小姐你去街上轉(zhuǎn)一轉(zhuǎn)。” 董輕婳二話不說就拒絕:“不去——” “你要是不去的話?!壁A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進來,語氣中帶著明晃晃的威脅,“我就叫人去找一下今日的男子是誰,然后看看他家中是做些什么的,屆時” 他點到為止。 董輕婳卻氣的杏目圓瞪。 贏溱知道對董輕婳溫柔已經(jīng)沒用了,還不如以暴制暴來的有用。 果然,董輕婳氣鼓鼓的甩了手中的書,嬌嗔道:“你好煩啊,贏溱?!?/br> 一般沒人喚過贏溱的大名,也沒人有膽子,董輕婳一直是他的例外,要是別人他早就滅了他九族了,偏偏叫他大名的是董輕婳,他貫來是遷就她的,他非但沒滅了她九族,相反的,嘴角還淺淺的揚了起來,柔著嗓子道:“嗯,你說我煩我就煩,你說什么是什么?!?/br> 身邊伺候了贏溱好幾年的暗衛(wèi)忽然毛骨悚然,這太子殿下今日似乎有些不正常,而且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笑過了。 但是今天卻是眼底里的笑意都藏不住。 太太恐怖了 董輕婳氣鼓鼓的扭頭,贏溱掩蓋住眼底里的寵溺,垂眸輕輕的笑了聲。 兩個人走在了鬧市,董輕婳挺直腰桿子走在前頭,就是不與贏溱一道,后者一直買買買,直到董輕婳暗暗的察覺到,他買的東西好像全都是自己多看了兩眼的。 思及此,她立刻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一句話也沒和他說,眼也不敢亂瞟了。 相反那人心情似乎很愉悅,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周圍的人有些好奇,想上前問問董輕婳這是誰,又看見贏溱臉上的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最終還是選擇了保命,默默的做生意去了。 董輕婳在前頭走,好巧不巧,遇見了剛從醫(yī)館拐角處出來的容深,后者見到董輕婳莞爾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