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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孫泰,吃飯的時候儼然吃的不是飯,而是某人和某戰(zhàn)隊的錢。 ☆、第三十九顆糖 中學放寒假不算太早,等到閱完卷, 再開完各種會之后, 已近年關。在這學期的末尾還發(fā)生了一件事。 那天教導主任梁萍來找林楚楚拿兒子梁泓的成績報告單, 順便跟她聊一聊。 自從上次兩人大吵一架梁泓離家出走之后,她不知道梁萍是怎么處理這些事的,但從那以后, 梁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再也沒逃過課, 上課的時候也不再搗亂, 甚至連作業(yè)都按時認真地完成了。 她還有些納悶, 等到今天梁萍找到她,她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在經歷了孩子離家出走的后怕之后, 梁萍也開始審視起自己和兒子的關系起來。有些事情總不能一直僵持著。她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孩子,還女強人似的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其間心酸只有自己知道。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比較叛逆, 倘若兒子真的一意孤行, 萬一逆反起來離她而去, 那她還有什么生活的希望呢? 于是,她便和兒子制訂了一個約定。只要這一學期他好好學習, 不搗亂不違紀, 那么寒假期間, 她便答應讓他去UAI戰(zhàn)隊試訓。 梁泓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能這么提出如此誘人的約定。他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面對著曾經無論無何也看不進去的書本似乎都沒那么厭煩了。 林楚楚聽后也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她就說怎么梁泓最近表現(xiàn)這么好,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于是放假后,林楚楚便載著梁泓來到了UAI的訓練基地。 隊員們正在跟其他隊伍打訓練賽當中, 所以是經理來開的門。 林楚楚禮貌地跟他打招呼:“張經理,你好。” 張經理是個直爽人,笑說:“都是家屬,客氣什么。” 隨即對梁泓說:“來試訓的吧?跟我來?!?/br> 梁泓這段時間兩耳不聞窗外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師跟心目中的z神已經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了。 他一臉的震驚,“老師,你們進展這么快的嗎?” “就你八卦。” “那……”他若有所思,“那是不是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啊?” 林楚楚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玄妙,如果沒有他,像她和陸澤這樣看起來似乎南轅北轍的人,又怎會有相識的機會呢? 說話間三人已經上了二樓,張經理帶梁泓去往了隔壁的一間訓練室,林楚楚則悄摸摸地溜進了陸澤他們的訓練室。 期末太忙,她跟陸澤好久沒見面。她也沒給他說,想給他一個驚喜。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時常像個沒長大的大男孩,有時候傻乎乎的。然而現(xiàn)在,他坐在電競椅上,臉上淡定到面無表情,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碩大的耳機下勾勒出流暢的下頜線,側臉精致且完美。 這個時候她才有了這種實感,不管私下里再怎么搞怪似的叫他“小朋友”,可一旦坐到電腦前,鼠標和鍵盤便是他的武器,他是殺伐果斷的突擊手,是靈活聰明的指揮,是隊長,是z神。 她想得有些出神,他們同樣也是聚精會神,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 等到陸澤發(fā)現(xiàn)右上角有敵人,目光移到右邊時,這才在余光里瞥到了林楚楚。 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就見林楚楚給自己做了一個口型:好好打。 他于是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賽上。一局罷了,陸澤摘掉耳機就激動地朝她走過來,一把抱住。 “你怎么來了?” 林楚楚拿手戳了戳他的腰,頗有些難為情,“大家都看著呢?!?/br> 陸澤這才意識到,放開她。旁邊的隊友已經一口一個“嫂子”叫上了。 梁泓跟基地里的隊員們都不算陌生。打了個招呼,他便從隔壁訓練室出來了。 結果一出來,就看見一副單身狗不宜的畫面。 他走過去對陸澤說:“如果沒有我,你們說不定還不認識呢。哥,你是不是該感謝一下我?” 其實他倆平輩,但梁泓這模樣,頗像來要壓歲錢的小朋友。 陸澤答應得爽快,“沒問題。等結婚的時候,給你發(fā)個大紅包!” “結婚”二字一出,眾人連連起哄。 她覺得難為情極了,只能小聲說:“誰要跟你結婚……” 陸澤一把攬過她,用四個字下了定論:“口是心非?!?/br> - 年味愈漸濃了,陸澤他們像普通的上班族一樣,春節(jié)休七天,大家哪兒來哪兒去,各自回家過年。陸澤依依不舍跟林楚楚分別,踏上回家的路。 年三十的時候林楚楚家里來了很多親戚。他們是萬千普通家庭中的一個,親戚朋友很多,大家圍坐在一張大桌,很有過年的味道。 吃過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看春晚,免不了家里長短寒暄閑談。兒女便是永恒不變的話題。 姑媽的女兒曾藝最近剛從國外回來,工作的事情還沒著落。姑媽為了為了女兒也是cao碎了心,一個勁地說:“你說這出國有什么用?要不你就跟楚楚一樣,畢業(yè)后出來當老師吧?” 曾藝說:“哪有那么容易?再說了,我也不想當老師?!?/br> “當老師有什么不好的,鐵飯碗,工作穩(wěn)定。” 其他親戚也在一旁附和說:“是啊,女孩子當老師最好了。你看楚楚,他們學校待遇也好,真是讓大人省心?!?/br> “是啊,”母親許君說起來可驕傲了,“我們楚楚就這點好,長這么大都沒讓我cao過心?!?/br> 又有家長拍拍自己的孩子,“聽到沒?多跟jiejie學學?!?/br> 除夕夜,氣氛倒還算輕松和諧,不過被這些家長一通表揚,儼然成了“別人家的孩子”。林楚楚坐在沙發(fā)上,覺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接話,只能乖巧地微笑。 正覺有些不自在,有親戚家七歲的小孩便捏捏她的手,聲音奶聲奶氣:“jiejiejiejie,我想去放煙花!” 林楚楚正想出去走走,也捏捏她粉撲撲的臉蛋,“走吧,jiejie帶你去?!?/br> 曾藝走到小朋友面前蹲下來,“jiejie也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于是幾個小朋友興奮地跟著她們往外跑。林楚楚給他們買了些不太有危險性的小煙花,便任由這些孩子去玩耍。 林楚楚跟曾藝坐在長椅上看著他們。兩人是年少好友,后來讀大學時分隔兩地,再后來曾藝出國、她工作,卻也沒斷了聯(lián)系。 “你終于回來了,”林楚楚說,“讀研的生活怎么樣?” “個中滋味,只有自己能體會?!痹囆π?,想起什么,又問她,“哎,我記得你去年還問過我關于讀研的事情,怎么樣,現(xiàn)在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