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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趕到。謝知非估摸了下時間,淡淡道:“不必,除了巡邏的將士,其他諸人吃好喝好休息好,準備迎接大戰(zhàn)。”大同府與宋接壤,從宋境過來,騎兵一天便能跑到,就算是步兵三日急行軍也可以到達。從謝知非帶人圍攻大同府到遼將率人回援,也不過四日的時間,這四日里帶兵下了死志守城的耶律信成了驚弓之鳥。看到謝知非那邊熱火朝天,即便不知道要做什么,可耶律信卻嚇得魂不附體,帶著將士嚴陣以待。并且,耶律信更是神助攻的下令,將城中所有可能的洞口都堵住了,連水井也派人下去查看,怕的便是萬一這里有密道什么的讓謝知非他們進來了。在耶律信惶惶不可終日中,先是宋軍的軍營里吹起了集合的號角卻遲遲不見攻城,等得耶律信又是擔心又是慶幸,拖得一時是一時。直到到金烏西落之時候,大同府南面,天地一線之間飄著一陣揚塵,一條扭動的黑線的線越來越粗,漸漸的,耶律信看出了模樣:遼國的軍隊,這是援兵到了?這只軍隊正是前來解大同府之圍的蕭琤。兵貴神速,蕭琤指揮者隊伍從宋境過來,一邊行軍一邊整頓隊形,在見到蒼云軍之后也沒停留,蕭琤本想借著他們突然出現,打蒼云軍一個措手不及,于是立刻開始了沖鋒。蕭琤聽說過謝知非的蒼云軍??蓑T兵,可是遼國最鋒利的隊伍就是騎兵。更何況在平原作戰(zhàn)的時候,騎兵的速度和沖擊力當真是其他軍隊沒法與之相比的。遼同西夏不一樣,在遼建立政權稱霸北方的時候,宋還沒有出現,擁有燕云之地后遼又進行部分漢化,從漢人那里學來不少好東西。比如說弩箭,原本就快速的弩箭從騎兵手中發(fā)出更快。最老套,也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弩箭!”遼大軍在騎兵之后壓陣,而以速度著稱的騎兵則是由中軍出發(fā),借著沖鋒隊謝知非他們發(fā)起比狂風暴雨還要可怕的弩箭雨。這些騎兵有的速度收不住,落入了那些壕溝之中,更多的則是往兩邊散開之后又凝聚成對型,似乎要將謝知非他們圍起來。往宋軍兩翼跑去的騎兵越來越多,而遼軍也如同滾石一般緩緩行來。此時在宋軍兩翼的騎兵已有約兩萬人,遼作為人力物力均可以同宋抗衡,雄踞北方數百年的王朝,即便出現日薄西山之態(tài)卻也不是西夏可比擬。依舊強大的騎兵,足夠充裕的人手,這些都讓遼國的軍隊對付起來的時候,比對付西夏更吃緊。對付李元昊,謝知非人更多、士氣更盛。對付遼國,謝知非人更少、懼遼人不少。宋軍陣前的壕溝里已經填了不少遼軍的人馬,每當一條壕溝填來差不多的時候,宋軍便會往后面退一點,又多出一條壕溝來。在宋軍之后是不容有失的大同府,遼軍的騎兵踩在自己同僚的尸體上,如同臼杵一般,活著的騎兵是杵,躺在壕溝里的宋軍和遼兵尸體是臼里的藥材,被杵得血rou模糊。不怕的沖鋒最終似乎帶來了效果,宋軍的隊形不斷往后,看起來也似乎有些焦躁。從地圖上看,宋軍就像是一條被魚叉給叉住了的魚。謝知非冷冷的注釋著這一切,一點一點的拖延時間。最終謝知非期待的隊伍終于靠近遼軍的后方,而大同府里的士兵雖然集結起來了,不過當初為了防止謝知非的隊伍攻城,耶律信讓人將大同府所有能進人的地方都堵住了,大同府里面的遼軍現在在清理通道。雖有一部分遼軍接著繩索器具下了城,卻有不少在下來的時候大約是摔死了,大同府下的遼軍少來形成不了戰(zhàn)斗力,更別說跑出來從后方攻擊他們。沒有后顧之憂的謝知非眼見著地圖上,狄青的隊伍即將同蕭琤的隊伍碰在一起,而戰(zhàn)場上,蕭琤的軍隊后方出現了sao亂,看模樣,這是已經面對面了。謝知非立刻下令道:“中軍穩(wěn)住陣型,其余人快速往后隨兩翼騎兵拉長戰(zhàn)線,與遼軍之后狄青部會合,合殲遼軍。”隨著軍旗的揮舞,收到軍令的宋軍立刻變動起來。黑甲的蒼云軍將盾牌連成一片,任由遼軍的騎兵如何射擊也不后退,若是有遼騎兵靠近,那盾墻在遼兵靠近的瞬間開出一條口子,隨后閃過一道駭人的冷光,任何靠近盾墻的騎兵都會被斬落在盾墻之前。這是真正的蒼云軍,一刀一盾可以穩(wěn)住整個軍隊針眼所在的精銳,靠著刀盾,這一只兩千多人的勁旅硬生生的頂住了遼軍騎兵的進攻。而在他們之后的宋軍則是如同退潮一般走得飛快,連宋軍兩翼的騎兵也是快速跑開。宋軍這模樣,就是在大敗之后,舍車保帥大軍快速撤離的標本。蕭琤身邊有不少人將這視之為謝知非要舍棄這些持刀盾的黑甲軍隊,讓自己的大軍往后撤離整頓,便哈哈笑道:“宋人看樣子支撐不住了,將軍我們沖吧!”聽到這些話,蕭琤想也沒想便制止道:“住口!”絕對不會這么容易!蕭琤在今日之前沒同謝知非交過手,但蕭琤同李元昊交手過,李元昊的狡猾多端蕭琤早有領會。在河套之戰(zhàn)的時候,明明遼軍占了絕對上風,偏偏李元昊將時機看得極準,有好幾次都險些被李元昊翻盤,即便最后遼軍勝了,也是慘勝。謝知非能活捉李元昊,就一定不會是這么快就會敗退的人。——這里面有詐!蕭琤心里明白,這必定是謝知非的圈套,可這個圈套死如何?“報!報!”一名士兵沖過來,滿臉慌張:“將軍,大軍后方有宋人的軍隊攻過來了?!?/br>詐在這里!蕭琤臉色一變:謝知非這是設好了圈套在這里,作為魚叉的不是他們而是宋軍。之前那些穩(wěn)步的后退,好似混亂敗退以及往兩邊散開的騎兵此刻連成一條線。蕭琤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聽到的一個故事,一個會發(fā)出香味吸引蟲蟻前去的花會在蟲蟻進入他花心的時候,一口合攏,將蟲蟻吞下。大同府就是放在那里散發(fā)香味的花心……這時候來到他們后方的軍隊,不需多想蕭琤也知道是誰:狄青,那個三日開始沒有出現過的狄青。蕭琤臉色頓時灰白,他知道這一站幾乎沒有懸念了,從謝知非圍攻大同府開始就是一個圈套。謝知非算準了自己對他威名的害怕,算準了西京對遼的毋庸置疑的重要性。當他以為狄青受重傷在軍中養(yǎng)傷,當他搬師回援的時候,這個圈套就成了一個完美的圈。“諸將莫慌!”即便自己心里已經沒了信心,可蕭琤還保持了一個主將應有的素養(yǎng)。他雖然臉色灰白,神色卻鎮(zhèn)定,心中快速思索著破陣的辦法。在前面,那只黑色的蒼云軍抵